葉易指了指上方,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趙吏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還是帶着葉易前往冥王的宮殿。
“葉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趙吏質問着,“你不僅僅收集着靈魂的力量,現在還將注意打到了冥王的頭上,我提醒你,冥王可不像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趙吏,你放心好了,我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你,也不會牽扯到冬青,我做事有分寸的。”葉易這樣迴應着趙吏。
趙吏聽着這樣的話,只好暫時作罷,放棄繼續追問的打算,他知道再問下去葉易也只是這樣的回答。
葉易獨自走進冥王的宮殿,大殿之中靜悄悄的,一個其他的鬼也沒有。
“葉易,真是沒想到你還有膽子來地府找我。”大殿的前方一團黑色的陰影籠罩着,冥王茶茶的聲音就從這陰影之中傳出來。
與上一次見到的少女冥王不同,看來這纔是冥王的真身。
“神就是以這樣的形式長存的嘛,拋卻會老,會病,會死的肉體,轉化爲更高的純粹能量層次和精神層次。”葉易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冥王。
冥王的身影從黑霧之中走出來,身後黑霧迅速地收攏,冥王又變成了上一次在人間見到的那副少女模樣,只不過這一次的衣着很是華麗莊重。
“你這樣來地府,就不怕我扼殺你?”
“不怕。”葉易道,“我只是一魄元神下來了,只要我想走,一個念頭就隨時可以回到我的真身內,你知道的,意念的速度,就是神也很難擋住。”
“你很大膽,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將自己元神分割的人,一個純粹的瘋子。”冥王道,“就連神都不敢輕易這麼做。”
“所有我纔有資格和您對話。”
“廢話不多說,你這一次親下地府來找我做什麼?”冥王發問。
“爲冥王呈上一個好東西。”葉易呈上了一冊竹簡。
冥王探手,竹簡飛到她的手中,她打開粗略地瀏覽了一邊,隨後臉色一變,看向葉易:“這是培養建木的方法。”
建木,又稱通天樹,天柱,是從人類通向神界,也就是崑崙的神樹,當年崑崙的人在北海種下一株建木,藉由着這株建木來到人間,後來原人和天人大戰之後,建木便被天人伐斷了,自此崑崙與人間兩隔。
“正是。”葉易點了點頭,“不過到底能不能培養出一株從地府通往崑崙的建木,還得看你們的付出。”
“你真的是讓我有些驚喜。”冥王看着葉易,眼中閃着異色,“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地方能走出你這樣的道士。”
“好奇心害死貓啊!”葉易嘆了一句。
“葉易,你做這麼多,你想要什麼?”
“我的想法很簡單,回家,帶着我想要帶着的人一起回家,所以我需要神的力量。”葉易坦言。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來了啊!”花店老闆娘對着走進店中的日月熟悉地打着招呼。
“還是老樣子。”日月道。
“好的。”老闆娘應着,便去給日月包花。
“我來了好幾次了,這店就你一個女人看管着嗎?不會太辛苦了嘛!”
老闆娘包花的手一怔,隨後苦笑了一下,解釋着:“這花店是我丈夫的,他是一個畫家,還是很喜歡花的人,我也是一個很喜歡花的人,我們兩個因這家花店結緣,之後便結婚了,他說要去外面尋找靈感,一走已經是好幾個月了。”
“那你就這麼幹等着嗎?”日月問。
“我相信有一天他會回來的。”老闆娘看着日月無比肯定地道。
日月微微地愣了愣,喃喃自語着:“我也相信他有一天會回來的。”
老闆娘說的是自己的丈夫,而日月說的自然就是葉易了,葉易終有一天要離開靈魂擺渡世界,而且這一天並不會太遙遠。
“你好像很喜歡這花,你都連續買了好些天了。”老闆娘疑惑地問。
“幫別人買的,他要哄他的小女友開心。”日月淡淡地解釋着。
老闆娘古怪地瞥了日月一眼,不再深問。
日月抱着一束花走出了花店,順手摺了一支玫瑰別在耳邊,沒走出多遠,便感覺有人在跟着自己。
日月加快着步子,身後那人也跟着加快了步子,到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日月突然轉身停了下來。
“你走的真快,就跟跑似的。”跟在日月身後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的,他正氣喘吁吁地扶着旁邊的一棵樹。
“有事?”日月看見他手中還拿着一支玫瑰疑惑地問。
“你的花,掉了。”男子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玫瑰道。
日月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個男子,然後走了過去,接下來他手中的玫瑰花。
“我見你將它別在耳邊,想必你很喜歡,所以才。”
“謝謝。”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男子擺了擺手,隨後匆匆忙忙地離開。
日月抱着鮮花來到444號便利店,在便利店門口的街道上看到了一個神情疲憊的中年男人,他手中拿着登山杖,身後揹着沉甸甸的旅行包,風塵僕僕。
他一邊走着一邊打量四周,似乎有些迷茫。
“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日月招呼着他,示意着眼前的便利店。
“這是什麼地方?”畫家問。
“444號便利店,一箇中轉站。”日月解釋着,隨後轉身走入店中。
“翡翠小仙女,你的鮮花到了。”葉易見日月捧着一束玫瑰走進來,笑道。
“哼,臭葉易,你怎麼這麼懶呢?連一束鮮花都不願意親自去給我買,每次都讓日月姐姐代勞,一點誠意也沒有。”翡翠不滿地說。
“你們兩個這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嘴上埋怨着葉易不誠心,哪次還不是高高興興地把花兒捧回去了。”夏冬青覺得好笑地說。
翡翠立刻帶着殺氣瞪了夏冬青一眼,夏冬青連忙閉嘴,這位大小姐可不好惹,比王小亞還要難纏。
“他是?”夏冬青看到跟着日月身後進來的中年男人問。
“一個迷路的人。”日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