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皇宮
南宮御天批完最後一本奏摺,擡起頭,捏了捏長時間低下而發酸的頸部。
旁邊的來福把手裡的拂塵搭載臂彎裡,爲自己的主子到了杯熱茶遞過去,站到主子身後輕輕的按摩着主子發酸的脖子。
南宮御天泯了一口茶水,放在桌上。來福熟練的手法,讓南宮御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讓精美絕倫的臉上多了一層邪魅,整個御書房的夜明珠彷彿黯淡了不少。
“來福,最近宮裡有什麼事發生沒有?”
“回陛下,除了幾個妃嬪之間爲得主子恩寵之外並沒有什麼大事。”提起那幾個妃嬪,來福一陣頭痛。
“嗯”南宮御天懶懶的應到。
“不過,奴才聽說江湖裡發生了一件大事。”來福看着自家主子的臉。
“哦?說說。”江湖嘛。
“奴才聽說,從蒼國來一位得道的高僧,在江湖上發出話來,誰能在武林大會上回答上他提出的三個問題,就把千機子最得意地‘碧血’送給誰。”
“哦?那倒有趣了。朕倒想看看這位得道高僧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南宮御天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兒。
“來福,朕倒是好久沒有出宮了,替朕打點行程去會會那位得道高僧。”
“奴才遵旨”
“最近皇后怎麼樣了?”
“皇后娘娘最近心情不錯,聽說七皇子也常常去請安,自從有了七皇子,皇后娘娘也像活過來了一樣。”來福回到。自從五皇子出事之後,主子和皇后娘娘在大殿裡一夜。出來之後,皇后娘娘便大病了一場。自從七年前,七皇子出世皇后娘娘纔好了點兒。
“嗯,你先下去吧。”
“遵旨”
來福躬身退下,他知道主子也想起當年墜崖的五皇子了。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主子十年念念不忘,到現在皇上還保存着從那孩子上撕下來的一截衣袖。
來福退下之後,南宮御天一個人坐在空曠的御書房裡,斂去了一身的霸氣,讓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伸手轉動了一下御案上的筆架,寬大的御案上赫然露出了一個匣子,把匣子打開,裡面只有一截雪白的衣袖。南宮御天的表情似懷念,又好似愧疚。南宮御天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眼前又浮現了那個孩子的臉龐。如果他還活着,應該有十一歲了吧?十一歲的他,又會是什麼樣子?
三日後湘洲
“ 君兒,師爺爺帶你去逛街好不好?”
“不好,”看着春風滿面的某仙翁,我毫不猶豫的拒絕。前世作爲女人對逛街就不感興趣,更何況這輩子還是個男人。
“爲什麼”
“不想去,太吵。”我皺着眉。
“去吧,你從小在谷中長大,還沒有見過街市是什麼樣子,去看看也好,爲自己添置些喜歡的東西。”沈逸寒柔聲的說道。
沒等我答應師爺爺就拉着我和師傅出了門。
走在街市上,衆人探究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自在。
“怎麼了?”師傅關切地問
“沒什麼就是有些不自在”
前面的師爺爺聽見我們的談話,回過身來拉着我進了一條小巷。從懷裡拿出一塊□□敷在我臉上,拍了拍手。
“雖然看着不怎麼順眼,但好歹先戴着。”隨即走了出去。
我滿臉黑線的跟在他後面,走出了小巷。沈逸寒站在原地看着我,笑着點了下頭。
戴上面具後果然平靜了很多,慢慢走在人羣中,嘴角不自覺地往上彎了些。
“說真的,自從君兒醒過來之後,我發現他多些人氣。”
聽見師爺爺的話,我轉過頭對他一笑,眯着眼睛問他“怎麼,我以前就沒有人氣了?”
“沒,沒有,哪能阿,呵呵”說着躲在沈逸寒的身後。
沈逸寒驚詫得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君兒,此時的他渾身散發着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以後的君兒憑藉着這股氣勢,在江湖上會有不凡的地位吧,那時的他還會不會在自己身邊?
“師傅,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
“啊,哦,好啊。”
回過神的師傅帶着我進了一間茶樓。
坐在二樓的窗前,接過小二送過來的茶,涮過杯子,爲師傅到了一杯。喝了口茶,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心裡很安心。可是,沒過多久便被哭喊聲打破了。放下杯子,看着街上兩個衙役押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位婦人哭着拉着衙役位少年求情。那少年的衣衫被拉得有些凌亂,但是卻掩飾不了渾身的傲氣。呵呵,有點兒意思。
“官爺,我兒子冤枉阿,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他不會去偷別人的錢的,求求你放了他吧,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阿”
“冤枉?都人贓並獲了,你還敢喊冤枉?”
其中一名衙役說着,把那名婦人踹倒在地上,少年看着自己的母親被打,掙扎着想去扶母親,被衙役打了一個耳光。
“娘,不要求他,孩兒身正不怕影子斜,孩兒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相信知縣大人會給孩兒一個公道”那少年凜然的說道。
我看着他搖了搖頭,果然是未經世事的少年阿,總是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
“君兒笑什麼?”
“師傅,咱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沈逸寒感興趣的看着我。
“就賭這少年是不是被冤枉,我猜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哦,如何見得?”
“師傅你看啊,這少年顯然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而讀書人總是以德自居。不屑做那種偷盜行爲,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的眼神騙不了人。當然,還是要講證據的。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
沈逸寒點頭同意,兩人付錢起身下樓。
包間裡南宮御天聽着沈修君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由得滿臉讚賞。聽着對方要去找證據,手持摺扇也跟了出去。他還真想看看這個人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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