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已是華燈初上。喚來綠鳥告訴師傅我的具體位置。
走出閣樓,外面掛滿了紅色的燈籠,耳邊還傳來隱隱的絲竹聲,此時的雅居已經毫無白天的清幽,到處散發着迷濛的曖昧與誘惑.這就是權貴們所追求的生活,還真是糜爛啊。
一天沒有吃飯感覺有些餓了,便擡腳向前廳走去。這個時侯隱月和浩麟應該已經回來了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給我點帶點吃的。說句實話,這裡的東西我還真不敢吃,說不定那隻狐狸又要想出什麼招整我,爲了安全起見,我還是讓隱月爲我買點算了。
走去前廳的路上,花叢裡嗯嗯啊啊的叫聲,讓我有調頭回去的衝動。這些人精力真好,竟然在這裡打起了野戰。我不由得加快腳步,卻被前面的人撞了個趔趄。
“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那人蠻不講理的對我叫罵。
“對不起”我說。
“對不起,對不起就算完了。哎呦,長得還挺不錯的,陪大爺一夜,我就算了。”那人擡頭看着我的臉無恥的要求道。
“這位公子,在下是個男人,”我忍着怒氣看着前面肥頭大耳的豬男。
“男人,呵呵,那正好。這段時間女人老子玩膩了,就像玩玩兒你這樣的男人。怎麼樣陪老子過一夜,老子就這樣算了。”那位豬男還不知死活的摸着我的肩膀。
我本打算就這樣算了,可是他偏偏不知好歹的那我的臉做文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從我肩上挪開,微帶點內力讓他受不住大聲嚎叫着。一時間,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我放開他的手,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這雅居就是我表哥開的,你等着,我表哥馬上就來。”豬男抱着手臂衝我喊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南宮浩傑的表弟。當真是人與類聚,物以羣分。那我倒要看看你的表哥怎麼幫你。片刻,南宮浩傑帶着幾個小廝走了過來。那豬男一看,立馬跑到南宮浩傑的面前,指着我說道“表哥,就是他打的我,你看把我打得手都青了。”說着還委屈的拉開衣袖,讓南宮浩傑看看他的傷勢。
“五弟,你醒了,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你可愛的表弟說他玩女人玩膩了,讓我陪他玩兒一夜。”我冷笑着。
“表哥,你怎麼叫他五弟,那五皇子不是已經……”不等那豬男說完,南宮浩傑就照臉給他了一巴掌。
“還不過去給我五弟賠罪。”南宮浩傑說。
“賠罪到不用了,既然你要我陪你玩兒,那索性我就陪你玩兒個痛快。”隱月帶着浩麟走了過來,我招了招手讓他過來。
“公子”
“隱月,陪這位公子玩玩兒,不要下手太狠,這輩子不能自理就好了。”我淡淡的說道。
“是”隱月應聲朝那人走去。就聽那豬男慘叫幾聲,就趴在地上不動了。我看了看南宮浩傑,發現他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人,眼神裡並沒有一絲兒的不忍。皇室的人當真沒有一個簡單的。
“對不起,”南宮浩傑輕聲說道。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貌似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吧,在你地盤內打傷你的親戚。”我有些驚訝的說道。
“呵呵,其實我也對他忍無可忍了,只不過礙於舅舅的面子不好說罷了。”
我說怎麼道歉,感情拿我當槍使了。白了他一眼,帶着浩麟回到了前廳。還沒有進房門,便聽裡面傳出一陣優雅的琴音。看來這雅居還真不是普通的煙花之地,能請到這樣的高手,這南宮浩傑的品位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俗。
推開門,衆人還沉浸在美妙的琴音裡。看到我來了,點點頭讓我坐下。順着衆人的視線向欄杆處看去。一位身穿白色輕紗的女子席地而坐,面上覆了一面同色的輕紗。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膝上放着一把七絃古琴。一雙如玉的手在琴絃上跳動着。節奏忽快忽慢,引人入勝。一曲終結,那美人收回蔥白的手指,起身向衆人福了福身。
“渺音的曲子當真是百聽不厭阿。我看能與她相比的也只有五弟了”大皇子南宮浩明拍手讚道。
“公子繆讚了。奴家怎麼能與公子相提並論呢。”略偏中性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擡頭看向她,白色的面紗外一雙如水的眼眸注視着我。我朝她笑笑否定了心裡的想法,如果他是個男人,以南宮浩傑的才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除非他有意包庇,好像他也沒有理由留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在身邊。
倚窗而立。觀察着大廳裡形形□□的人們,仔細觀看都不難看出他們眼中不一樣的神采。或喜,或憂。其實並非每一個人來此地都是好色之徒,他們大概只是想找人說說自己心裡的喜怒哀樂。他們也都是寂寞的吧。
“公子,適才聽大公子說公子的琴藝超羣,不知今日渺音可有幸耳聞?”不知何時那渺音已來到我身邊。
“姑娘見笑了,在下對琴藝只是略懂一二罷了,談不上什麼超羣。”
“五弟,你就別謙虛了。”個性直爽的南宮浩凌湊過來,拉着我的手臂就往琴桌方向走去。南宮浩凌的手勁兒極大,不偏不倚正好抓在三天前的那道傷口上。尖銳的痛感,讓我渾身發抖。我感覺傷口已經裂開,正在向外滲着血。一道黑影從背後閃過,直逼向拉着我的南宮浩凌。
“隱月,住手。”我衝他喊道。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替我買晚飯的隱月。
聽到我的喊聲,隱月收回身形。提着買來的東西站到我面前。眼中閃着隱隱的擔憂,向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告訴他我沒事。
“公子,傷口裂了。”隱月悶悶的說道。
我擡起手臂看看,果然,白色的外衣已經染紅了一片。
“五弟,你怎麼會受傷?”南宮浩傑問道。
“前幾日無意中救了一隻小貓,被那小貓撓了一爪子。你們不用太在意。”說着我瞄了瞄站在旁邊的隱月。
南宮浩傑喚來小廝,端來一盆清水,一些傷藥和一卷紗布。隱月接過來,讓我坐在椅子上,幫我上起了藥。清涼的藥膏塗抹在傷處,減去了不少灼痛。擡頭看見他們關切的目光,我心裡不禁一熱。
“讓大家擔心了。”我微笑道。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兄弟啊。”南宮浩凌笑道。
是啊,兄弟。雖然才見過幾次面,但心裡那種親近的感覺是抹殺不掉的。這就是血緣的力量嗎?南宮浩傑讓門外的小廝備了一桶水,讓我稍微洗一下,去掉身上的血腥味,隨便換換衣服。
從水裡出來,披上裡衣,拿起屏風上的浴巾胡亂的擦着溼漉漉的長髮。“噠噠噠”適時的響起一陣敲門聲。
“請進”我拿着浴巾拼命地與齊腰的長髮作鬥爭。
“五弟,還沒有好嗎?”南宮浩傑笑着看我孩子氣的動作。搖了搖頭接過我手裡的浴巾幫我擦了起來。
“有事嗎?”我閉上眼睛,享受着免費的按摩。
“哦,有人找你,我想應該是你師傅吧?”他慢騰騰的說道。
聽他說完,我猛地睜開眼睛,師傅來了,他丫的也不早說。我忙站起身,可是忘了頭髮還握在他手裡.
“哎呦”我有跌坐回去。
“五弟,你沒事吧?”南宮浩傑好笑的問。
“拽你一下,你試試看。”他媽的疼死我了,我扶着頭,滿眼怒火的瞪着他。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不打招呼,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廢話少說,出去。”我說道。
“爲什麼?”南宮浩傑不解的問。
“我要穿衣服,白癡。”
“君兒,你又欺負人了?”溫和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只是幾天沒見,爲什麼再次聽到熟悉的語氣覺得好遙遠。
呆呆的看着走到我身邊的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臉龐,真的是他,真好。伸手緊緊地抱住眼前的白衣人,彷彿一個不小心他就會離開。
聞着熟悉的氣味,心理異常的滿足,真想就這樣抱着他,永遠不再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師傅到,撒花歡迎,渺音也出場了。大家猜猜這個渺音是什麼身份?
話說,呃,小麟兒不是小受,咱們家小君不戀童,要壓也要壓重量級的。你看我這親媽當得多好
俺們先爬下去了,等乃們的小腳印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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