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淑眼巴巴地看着好久,直到盛夏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過來,她纔回過神來。
她歉意地笑了笑,“你們好,我是來找盛夏同學的。”
聽說是來找她,盛夏趕忙擱下筆,起身出來:“您好,我就是盛夏。請問您是?”
凌淑細細地打量着盛夏,越看越覺得她長得討喜,“哦,我是沈駿的媽媽,你可以叫我沈阿姨。”
“沈阿姨,您好。”
盛夏驚訝地多看了凌淑幾眼,果真看出她跟沈駿有幾分相似。
凌淑溫和地笑道:“沈駿昨天跟我說,他遇到個很投緣的妹妹。”
哎呀,這小姑娘越看越好看,怪不得她那討債兒子會改變他對異性的態度,反常地想要主動跟盛夏示好。
盛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沈駿哥哥昨天忙前忙後,照顧我很多。”
凌淑自來熟地拉住盛夏的手,“哎呀,這都是他應該做的。你第一次來省城,人生地不熟的,你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沈駿幫忙。你現在有沒有空?你沈駿哥哥在樓下等着我們呢。”
盛夏趕忙點頭說有空,明天才正式上課,她沒什麼要緊事要做。
沈駿在樓下眼巴巴地等着,終於看到凌淑跟盛夏從樓上下來了,他一臉的不耐煩在看到盛夏後,驟然變成了笑臉。
“夏夏妹妹!”
“沈駿哥哥。”
兩人相互打了招呼,一旁的凌淑捂着嘴笑了:“你們倆這稱呼真有意思。”
聽到這話,盛夏鬧了個大紅臉,她跟沈駿這麼相互稱呼對方,的確不太對勁,有點像那種情哥哥情妹妹的稱呼。
“媽!”
要不是說這話的人是他親媽,沈駿能暴起揍人!
他的確很喜歡盛夏,但不是男女之間那種喜歡!
凌淑見兩個小年輕齊齊變了臉色,着重觀察了盛夏片刻,看出這小妮子看向她那套在兒子的眼神清明,並無半點其他的情緒,不免有些失望。
難得她那討債兒子改變了對異性的態度,再加上盛夏很合她的眼緣,凌淑真的希望他們倆能有點火花什麼的。
可惜了,她那討債兒子沒開竅,而盛夏呢,估計對她兒子沒什麼超出界限的感情。
不過,男女之間的感情說變就變,這麼早下結論,並不明智。
凌淑心虛地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倆都別放在心上。”
她平常在外人跟前不是這個樣,許是盛夏給她的感覺太像一家人了,以致於她都忘了那些該有的避諱。
沈駿無語地朝天翻白眼,他說不要帶她過來,她非要跟過來!
決定不搭理專門搞事的媽媽,沈駿往前一步,對盛夏說道:“夏夏,你以後叫我沈駿哥就成。”
盛夏乖巧地點頭:“沈駿哥。”
沈駿太喜歡她乖巧的樣子,不由分說地把他的小魚玉佩塞到她手裡:“這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見面禮?”
盛夏愕然地看着掌心裡躺着的小魚玉佩,哪怕她對玉器沒什麼瞭解,也能看得出來這塊小魚玉佩的價值不菲。
且不說玉質如何,只說那玉佩中是自然形成的小魚,栩栩如生,世間罕見啊。
凌淑不甘寂寞地插話進來:“你沈駿哥昨天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纔選擇把這小魚玉佩當成見面禮送給你的。”
“沈阿姨,沈駿哥,這小魚玉佩太貴重了,我……”
盛夏的話沒說完,就被凌淑給打斷了,“夏夏,你曉得你沈駿哥爲何要送你見面禮嗎?”
盛夏搖搖頭,她的確不知道。
凌淑神秘一笑:“因爲他想認你做乾妹妹。”
盛夏驚訝地看向沈駿,對上他殷切的目光,再轉頭看向凌淑,這對母子倆的眼神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呆住了。
盛夏有些反應不過來,滿打滿算她纔跟沈駿見了兩次面,他怎麼就想着要跟她做乾親?
再看凌淑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盛夏更加鬧不明白了。
她細細地看了沈家母子的長相,實在看不出她跟他們母子倆有什麼相像的地方。
她長得像沈家母子親近之人,他們移情作用用在她身上的可能性,太小。
盛夏猶豫的時間越長,凌淑眼中的希望之光越來越弱,她認真地檢討了下他們母子的行爲,沒給盛夏半點心理準備,就說要跟她結乾親,這擱誰身上都覺得是件怪事兒吧。
凌淑艱難地說道:“夏夏,你別害怕。我們對你沒有任何的惡意。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們也不會逼你。”
沈駿也是滿臉的失望,但還是強撐着安慰盛夏:“夏夏,你不同意也不要緊的,我們的要求太過分了,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看到沈家母子幾乎一樣的傷心表情,盛夏歉意滿滿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沈阿姨,沈駿哥,我沒有不同意。就是,就是有點意外。”
凌淑激動地握住盛夏的手臂,“你同意了?你願意給我當閨女?”
盛夏猶豫地點了點頭,解釋道:“沈阿姨,在我的老家,結乾親是件關乎到兩個家庭的大事兒。我希望您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把這件事跟我的父母提一提。待我聽過他們的意見,再同您說,您看行嗎?”
正如沈家母子對她的喜愛一樣,盛夏對她們同樣有很大的好感,但結乾親是件大事兒,她不能越過她的父母。
凌淑一個勁地點頭,“這是應該的,應該的。”
沈駿看他媽這反應,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他本打算徐徐圖之,跟盛夏相處的時間再長一些,再提出這要求的。
哪成想,他媽沒半點準備,貿貿然向盛夏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
在凌淑的強烈要求下,盛夏不得不收下了那塊小魚玉佩,她尋思着先給沈家人做護身符。
因着老天爺對她的厚愛有加,她親手製作的護身符很管用。
向羣“英雄救美抱得美人歸”那次,若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妥妥要被鋼管給砸個正着。
這其中是盛夏送給他的護身符起了很大的作用,當然向羣和盛夏本人都是不知曉的。
唯有事後得知向羣差點出事兒,逼着他說出全過程的徐廣田隱約猜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