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聽到這個消息時也十分驚訝,對徐小莉不免有些同情了,這姑娘賠上了一個清白身子,還有姑娘家的名聲,結果卻換來了這麼個結局,竹籃打水一場空呀!
錢書夢和汪黎最大的矛盾就是生不出孩子,現在這個大矛盾解決了,其他的都是小事,汪黎就算再喜歡徐小莉,也萬無可能在這個節骨眼和錢書夢離婚的。
至於男人出軌人的那點事,就得看女人是怎麼想了,對於在乎這種事的女人來說,這是件天大的坎,可對於不在乎它的女人,比如錢書夢,這就是個屁,提了褲子就算完,日子該咋過照樣咋過。
躺在醫院裡的錢書夢更是萬分慶幸,上天待她不薄,簡直就是神助攻,這下她可算是坐穩汪太太的位置了,也幸好她暈得快,沒把要分汪黎一半財產的話說出來,否則這終究會是她和汪黎之間的一道刺。
徐小莉在家氣得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把徐嬸心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徐小莉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錢書夢既已有孕,那她能贏的機率便少之又少,除非她的肚子裡也有了,可問題是她才只和汪黎共度一夜,有孩子的可能性着實不大。
既然當汪太太沒有勝算,那她便要換另一種方案了,她的清白身子可不能賣得太便宜。
沈嬌因爲韓齊修心神不定,沒怎麼關注這事了,並不知道汪黎和徐小莉到底怎麼樣了,桂花快敗時,汪黎他們要離開海市了,下一站要去青島和哈爾濱,錢書夢留在海市養胎,等汪黎完成節目拍攝,就會返回接她,現在的錢書夢可是汪家的菩薩,一點閃失都不可有的。
至於徐小莉,嫁給汪黎那是不可能了,不過這姑娘也不是好相與的,獅子大開口,提出了她的要求,一是給她辦h城的合法身份證明,二是給她一筆錢,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足夠徐小莉在h城富足地生活三到五年。
汪黎對徐小莉還是蠻愧疚的,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她的要求,甚至還主動提出給徐小莉聯繫h城的學校,錢書夢雖然不滿,可她也不敢多說一句,好不容易纔保住了她岌岌可危的地位,可是再也不能出一絲差錯了。
至於徐小莉,等到了h城,她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個小賤人,且等着瞧吧!
這麼一件風流爛帳,姑且算是皆大歡喜吧,唯一不滿意的就是錢文良夫婦了,他們覺得錢書夢完全喪失了女人的自尊,淪爲了男人的附屬品,沒有一絲自已的尊嚴。
喜怒哀樂全都依附在男人身上,如果哪一天男人對你不再有情,那這個女人便只能委曲求全,以淚洗面,根本就無法直起腰同男人抗衡。
“我和老錢從小就教導書夢,做女人要自立自強自愛,尤其是經濟,一定要能夠自主,這樣纔不會被男人牽着鼻子走,唉,書夢她已經把我們的教誨忘得一乾二淨了,變成了柔弱的菟絲花!”魯萍心情煩悶,家裡不好發火,只得來沈嬌這兒發幾句牢騷。
沈嬌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是親母女,魯萍可以說錢書夢不好,她可不能說。
“師母別多想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興許書夢她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呢,只要她自已覺得開心就好。”沈嬌委婉地勸說。
錢書夢和徐小莉她們可不是風一吹就散的菟絲花,她們是粗壯的藤蔓,將男人纏得死死的,龍捲風都無法把她們刮跑,只有她們自已心甘情願放棄,否則被她們纏上的男人,就是一輩子。
十月很快又要過去,路上的梧桐樹已經開始泛黃了,街上的桂花已經敗了,只有零星的幾株依然頑強綻放,淡淡的香氣點綴着清冷的深秋。
韓青野來了電話,他沒有韓齊修的確切消息,可他查出了大概方位,說韓齊修是去了東北出任務,應該是困在那裡了,軍區已經半個月沒有收到他們的信號了,情況十分危急。
“爺爺,我要去找韓哥哥,你告訴我他的大概方位吧?”沈嬌心沉到了谷底,難怪這幾夜總是做惡夢,韓齊修肯定出事了,說不定還受了重傷,她一定要去救韓齊修。
“胡鬧,我已經派人過去了,你安心在家帶好孩子。”
韓青野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他能夠理解沈嬌的心情,可他不能讓沈嬌去涉險,韓齊修那邊生死未知,如果真的……
那沈嬌就更不能出事了,圓圓壯壯沒有了爸爸,更不能失去媽媽了。
沈嬌失望地看着發出嘟嘟聲的話筒,堅毅地咬了咬嘴脣,韓青野不說,那她就自已去找,帶上玉兒一起去,一定能找到韓齊修的。
她暗下決心,武器和藥物都在寶碗裡,隨時都可以出發,只是圓圓壯壯,還有爺爺祖母他們那裡,需要好生解釋一番。
還沒等她想好理由,圓圓走了過來,小臉十分鄭重,“媽媽,你是要去爸爸那兒嗎?”
沈嬌心咯噔一下,大兒子向來機靈,一定是剛纔她的電話被圓圓聽見了,她本想編個理由,可圓圓卻似是洞察一切,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她心虛不已。
“媽媽,我知道爸爸現在被壞人欺負了,你是要去幫爸爸打壞人,你放心去吧,我會守護好家的。”圓圓鄭重其事地說着,聲音雖然稚嫩,可卻擲地有聲,沈嬌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緊緊地摟住大兒子,在他臉上親了又親。
“媽媽一定會把爸爸帶回來的,相信媽媽。”沈嬌喃喃地說着,神情卻堅定無比。
不管有多麼艱難,她都一定要找到韓齊修,她的丈夫,孩子們的爸爸。
東北某處密林
人煙罕至,茂密高大的松樹將天空遮住了,一絲星光都看不見,林子裡黑得只能看見對方的白牙,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今晚就在這兒紮營休息。”韓齊修的聲音響起,沙啞了許多,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隊長你先歇着吧,我去找吃的。”另一道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滿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