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沫沫起來的時候,連國忠正擺弄着收音機,不停的調着頻率,雙胞胎眼饞的很,可爸爸一直抱着,只能站着乾瞪眼。
田晴則是將沫沫帶回來的吃食,分門別類的收好,叮囑着三個兒子,“你們一定要低調,家裡多了這些糧食和吃食,誰都不能說,聽見了沒?”
三兄弟連忙發誓,“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
田晴點了點沫沫的額頭,“膽大的丫頭。”
沫沫吐了吐舌頭,撒嬌的道:“媽。”
“別撒嬌了,今天有時間給你大哥挑一些,等你放假郵寄過去。”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田晴轉頭看向連國忠,“海鮮是不是給老周幾個送過去一些?”
連國忠調頻率的手頓了下,“不用,挑出來些等老爺子過生日帶回去,其他的都留着自己吃。”
田晴驚訝,“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往有什麼不都要分給他們三個嗎?”
連國忠放下收音機,正色道:“正好今天家裡人都在,我說個事,以後沒必要,我們三個不會再緊密來往,一切私下進行。”
田晴緊張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連國忠繼續擺弄着收音機,“你就別管了,我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反正家裡有你頂着,我不管,我就管好孩子們就行。”
沫沫將爸爸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出事了。
連國忠夫妻上班去了,今天是週四,是要上課的,沫沫真不想去上課,可不得不去。
上學的路上,青義道:“姐,你請假這段時間,學校發生了好多的事,亂的很呢!”
沫沫擡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心情格外沉重,已經進入五月下半旬了,算算日子已經開始了,“恩。”
青義傻眼,“姐,你也太淡定了,就沒有一點好奇心?”
青仁拍着青義的頭,“咱姐聰明着呢,以前不是提醒咱倆別和激進的幾個發生衝突嗎?估計就猜到了現在的局面。”
青義一想可不是,“姐,你太厲害了。”
沫沫的笑容有些苦澀的味道,哪裡是她厲害,是她上輩子經歷而已,叮囑着雙胞胎,“最近在學校,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雙胞胎天不怕的性子,這一刻緊張了,姐姐這麼嚴肅,看來真的要發生大事情,“知道了。”
到了學校門口,姐弟三人分開了,沫沫走進班級,班級的氣氛很詭異,已經分成了三派。
一派聚集在一起,讀着激昂的文章,一副拋頭顱灑熱血的模樣,看的沫沫心裡越發的沉重。
一派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考大學,屬於中立派,都老實的在座位上爭分奪秒。
最後一派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有些背景的,聚集在一起,青澀的臉上有着超乎年紀的慌張和忐忑。
錢依依見到沫沫,終於找到了主心骨,一屁股坐在沫沫身邊,手指緊緊的抓着沫沫胳膊,“沫沫,你怎麼纔回來,我好怕。”
沫沫感覺到錢依依指尖上的顫抖,安撫的拍着,小聲在錢依依耳邊道:“沒事,你只要別摻和,低調,這段時間認真學習就行。”
錢依依終於平靜了下來,重重的點頭,“恩。”
沫沫看着穿着樸素不張揚的錢依依有些恍惚,上輩子這個時候錢依依是什麼摸樣,沫沫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在看周圍對錢依依友善的態度,沫沫的小翅膀又起了作用,錢依依的命運已經偏離了軌跡。
趙慧來的比較晚,拉着沫沫的手高興的道:“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嫂子想我了?”
“當然想,沒有你在,我老是不踏實,總感覺缺了什麼?”
“我也想嫂子了,對了,我放假給大哥郵寄東西,你看有什麼要稍帶的,週六早上送過來,一起郵寄走。”
“恩,週六我去找你。”
中午放學,錢依依出了校門才活潑起來,“學校太壓抑了。”
趙慧深有同感,“可不是,我都有些不敢來學校了。”
錢依依拉着沫沫,“沫沫,忘了跟你說,我外公外婆被人丟糞,丟石頭,現在受傷住院了,你說怎麼會這樣。”
沫沫不想評論,也不敢去評論,只能幫出着注意,“你要是信我,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二老在醫院辦理病例,越嚴重越好。”
錢依依最近成長了不少,雖然沒真的懂沫沫的用意,但是知道爲了她好,點頭,“我回去就跟爸爸說。”
“對了,你媽媽不是懷孕嗎,現在怎麼樣了?”
錢依依發愁,“因爲外公的事,媽媽上火,吃什麼吐什麼,我爸急壞了。”
沫沫腦子光亮一閃,“那能上班嗎?”
錢依依點頭,“能啊!”
沫沫故意誇大道:“你媽媽的年紀不小了,這是高齡產婦,而且現在條件不行,又受了刺激,太危險了,最近還是要好好休息爲好。”
錢依依更擔憂了,“不行,我要回去跟爸爸說。”
錢依依一刻都等不了,先行一步,急急忙忙的往家跑,青義道:“還是第一次看瘋丫頭有不安的時候。”
沫沫樂了,“你還說你不關注這丫頭?”
“我纔沒有,姐,你一定是看錯了,看錯了。”
沫沫見青仁一直盯着她,有些不自然,“你看我做什麼?”
“姐,我怎麼總感覺,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沫沫大方承認,“的確知道不少,你們兩個可一定要聽我的,對了,蘇起航不是跟你們一個班嗎?怎麼沒見到他?”
青義回着,“啊,忘了說,他請假了,說是有事。”
沫沫聯想到早上爸爸的異常,有數了,莊朝陽的姐夫事情嚴重了。
而部隊,莊朝陽回到辦公室,抽出筆記本,本里面夾着一張電報,電報上週易的名字,用鋼筆做了標註,莊朝陽看着電報的日子,算算日子,這丫頭也該到家了。
咚咚,敲門聲,莊朝陽收了筆記本,“進來。”
李通開門進來,送過一封信,“營長,剛纔守門的戰士送來一封信。”
莊朝陽接過信奉,“你可以出去了。”
“是!”
莊朝陽等李通出去後,拿着信找到右下角微不可見的劃痕,這是姐姐的信,拆開信,都是問他生活如何,照顧好自己沒,沒有特殊的話,可這是姐倆的約定,姐姐這是崔他儘快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