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鷺城凌家府內。 ………… “你怎麼回來了?”凌殤羽看着趕回來的凌鶴羽,有些不解的問道。 凌鶴羽解釋道:“雪無情突然中了參毒,壽命好像還剩四天,計劃恐怕沒那麼順利了。” 凌殤羽瞪大了眼看着凌鶴羽道:“雪無情中了參毒?” 凌鶴羽點了點頭。 “這…”凌殤羽站起了身,皺着眉,看着不遠處正在練兵的顧西塵和夏羽嘯。 凌鶴羽看了看他們,然後說道:“妖女一亡,三大神器豈不會重新歸位,甚至破滅嗎?” 凌殤羽點點頭:“這纔是我最擔心的,但是她恰巧中的是參毒…” 凌鶴羽問道:“哥哥,要不要我去找解藥?” 凌殤羽搖搖頭:“據說元尊大人手上有可以治療參毒的方法,而元尊大人正好在妖女身邊,這一劫,妖女應該可以過去。” ………… 白鷺城流心社內。 ………… “陌雪,你總算到了。”雲冰看着東方陌雪趕回來了,笑着朝他走了過去。 “養父大人,您都知道了?” 雲冰點點頭:“當然,妖女竟然這麼不小心,中了參毒,恐怕她這是在劫難逃了。” 東方陌雪笑道:“養父大人,這豈不是好事一件嗎?” 雲冰搖搖頭:“並非如此,因爲如果妖女一旦身亡,那麼三大神物將會神形俱滅,重新歸位。” 東方陌雪略有驚訝道:“這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雲冰嘆口氣:“事實就是這樣,可惜了,好不容易讓東落加入我們。” 說着,雲冰看了看一旁正在修煉的東落。 “參毒的解藥在哪,我去幫妖女解毒好了。”東方陌雪說道。 雲冰看了一眼東方陌雪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畢竟這參毒並非是可解之毒啊。” 東方陌雪顯得更加驚異,如果並非可解之毒,那豈不意味着雪無情死定了? “不過聽說元尊大人手上有可以治療參毒的辦法,而元尊大人正好在妖女身邊,這一劫,妖女應該可以過去。
”雲冰說着和凌殤羽一樣的話,閉上眼摁了摁眉心。 ………… 白鷺城夏風住所內。 ………… 晚餐過後,夏風拉着我,說要找我說點事。 把我帶進房間後,深吸了一口氣,略帶微笑的看着我。 此時門口的雲不語對其他幾人道:“既然我這蹭飯也蹭完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然後他轉過身,想跟我道個別。 但是很不巧,我正好在房間裡,夏風非要跟我說些什麼。 雲不語沒有敲門,因爲他聽到了夏風的聲音。 “你的壽命還剩三天,你確定不告訴你那朋友嗎?”夏風問道。 我搖搖頭:“他之前那麼癡心,如果讓他接受這個現實,或許很難。” 夏風的凝視着我,張了張嘴,又沒有說話。 其實雲不語在門口已經聽到了這些,他的表情很精彩。 他吸了一口氣,纔開口道:“爲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那麼在乎他的感受?” 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還記得今天在街上我跟你說的嗎?”夏風問道。 我點點頭:“嗯,你說我中的參毒並非不可解。” 他說道:“是的,但是想要治好參毒,並非容易。” 我揮揮手道:“不需要你耗費真氣來救我了,上次已經很對不起你了。” 他嘆了口氣,看着窗外,又看了看我,眼角略有溼潤:“若是真能這樣救你,我真的好想再來一次。” 我從精神空間裡,拿出了一個糖人,遞到了他的手中。 “想我了吃一口吧,我照着你送我的糖人學着做的。” 他看着手中劣質的糖人,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了這裡面。 “如果沒有辦法解毒就算了,不用你們在爲我做太多了。”我說道。 他的雙手穿過我的髮絲,緊緊抱住了我。 “我會救你的…”他略有哽咽的說道。 門口的雲不語聽到這,眼淚自然也是讓地面出現了一個小水灘。 夏風鬆開了我,看着我道:“解參毒,只有一個辦法
。” 他停頓了幾秒,繼續道:“用出生在月圓之夜,諜影森林月光水潭之中的人的命,解毒。” 門外的雲不語聽完這句,立刻破涕爲笑,闖了進來,激動地看着我。 “爲什麼中毒不告訴我…”他表情很是怪異,但是也不免讓人心疼。 “我…”我還沒來的及解釋,大廳裡的幾人都走了進來。 雲不語傻笑着伸出手,緊握着我的手… “我就是那個出生在月圓之夜諜影森林月光水潭之中的人…”雲不語說着,手開始發光。 他的身體逐漸化爲光點,一個個光點飛入了我的身體。 他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站了起來,朗朗上口而讓人心碎的詩句,再次響起。 “斥景不入反夢值,追憶昔往舊相識。心匆難免空作詞,可笑相見不相遲。爲其捨命不爲失,爲其三醉免其知。那畔回首三千淚,不負心亦不爲癡。” 隨後傳來雲不語的笑聲,那種實現了願望一般愉悅的笑聲… 雲不語已經消失在我面前,他英俊的笑只能埋在記憶裡。 耳畔彷彿響起雲不語的聲音:“帶着我的命,走吧…” 在衆人目光中,我全身散發着黑白的光芒,肩膀上的完全癒合。 彷彿是這世間最純的感情,就是想爲我做一件事,無論小事大事… 至少他圓夢了。 雖然他臨走前的最後一刻依然笑的很開心,但是我卻很難露出微笑。 都是眼淚在作祟吧。 不知不覺的,淚痕已經在臉上鎖定,似乎能解開這鎖的,只有雲不語了。 天意弄人啊,爲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恰好又是月圓之夜出生的人。 “小雪…”身後的夏風,手已經放在了我的肩上,他沒有說話,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原來膾炙人口的小詩句,能讓人情緒有如此波瀾。 原來失去的那一剎那,是那麼短暫。 那個少年抱着一束玫瑰,在一家驛站門口,站了四個時辰。 一切都變了,唯獨不變的,就是那少年的笑意。 他還在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