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不但是劉哲，其他人也同時一怔，“象牙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象牙包括象牙在內的某些哺乳動物如河馬、海象、野豬、鯨等的牙；狹義的象牙特指大象的長牙和牙齒。通常講的象牙指的是狹義的象牙，象牙的化學組成包括無機和有機兩大部分，無機類主要是CaO、P2O5、MgO等，有機類主要是膠質蛋白、彈性蛋白質等。”
稍稍停頓了一下，劉哲內心一陣複雜，這個問題實在簡單，如果自己故意出錯，別人就會一眼看出來，想到這裡，他不得不硬着頭皮說下去：“象牙一般呈弧形彎曲的角狀，橫截面近圓形，具有特徵的紋理線，表現由兩組十字交叉狀紋理線組成的棱形圖案，且棱形鈍角總大於115°。新鮮的象牙通常呈瓷白色、奶白色、白色和淡黃色。史前象牙呈藍色，偶見綠色。象牙具有柔和的油脂光澤或蠟狀光澤，硬度爲2。6，但韌性極好，相對密度爲1。8。象牙遇熱會收縮；浸泡在酸中短時間會軟化，長時間以後就會分解。象牙有着潔白純淨、溫潤柔和之美感，這是任何其它寶石所望塵莫及的。在古代，它多被統治者用作寶座，或鑲嵌牆壁和天花板，或用作珠寶首飾等。世界上優質的象牙多來自非洲。然而隨着保護野生動物意識的提高，大象被列爲了禁獵動物，因此象牙材料越來越少，因而象牙製品也越來越珍貴。”
劉哲內心明白，硬度一般爲2。5，相對密度爲1。86，他估計在細節方面說錯，這些，一般鑑定師基本都不會在意，所以自然也無法發覺，目光向裁判看了過去。
果然，裁判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
“請坐下來！”
裁判將目光轉移到了蕭風身上，“請問如何對象牙進行優化處理？”
裁判顯然是公平的，這個問題和象牙定義難度方面基本相似，蕭風瀟灑一笑：“第一：漂白處理，是將日久變黃或是本身帶有黃色調的象牙，浸泡於雙氧水等氧化性溶液中，以去除黃色，達到提高象牙檔次和價值的目的。漂白是大多數象牙必作的優化處理。第二：染色處理：染色是將顏色不理想的象牙浸於所需的各種染色劑中，以得到所需的顏色。”
他在回答方面，顯然比劉哲簡潔許多，而且在思路方面也十分嚴密。
裁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目光向身邊那名亞麻皇室成員看了過去。
“我這個問題，兩位可以搶答！”帥氣的中年人微笑地望着劉哲和蕭風：“金沙象牙從何處來？”
劉哲腦海中頓時反應了過來，他剛要開口，目光不自覺地向蕭風看了過去，見他皺着眉頭。
那張支票如流星一般在他心中劃過，劉哲臉上呈現出苦澀的笑容：“抱歉，我不知道！”
當然，在其他鑑定師心中，劉哲回答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問題已超出鑑定師學習範疇。
也就在劉哲話音剛落，蕭風已面含微笑地開口：“2001年，金沙遺址出土了1000餘根象牙，立時引起考古界的極大關注。在目前發現的世界史前遺址中，時常有象牙藝術品出土，卻很少可以見到完整的、沒有經過加工的象牙。而成都平原上的古蜀國，除了有象牙雕刻出土外，更多的是完整的象牙。”稍稍頓了頓，目光向劉哲看了過去，似有諷刺地笑了笑：“第一據說來自於今天的西亞、中亞等地，是當時的商賈或者朝聖者帶到三星堆、金沙古國的；第二：說它們本來就是成都平原的象羣產的，是古蜀人狩獵所得或者在洪水過後偶然揀來的。”
說完之後，目光向亞麻皇室成員看了過去。
對方微微點了點頭：“蕭風先生回答算對一半，其實除了前面兩種說法之外，我再補充一個地方：這些象牙部分也是異邦的舶來品，他們大抵還有其他一些證據，除了象牙以外，三星堆遺址還出土了大量諸如貨貝、虎斑紋貝等海貝。這些海貝被認爲來自今天的印度洋海域，也在南亞一帶，同樣是一些舶來品。”
幽雅地笑了笑：“不過蕭先生能說出兩點，也十分不錯了，不愧是南京第一鑑定師，好，現在我宣佈，今天獲勝者爲富貴鑑定行，南京第一鑑定師蕭風！”
聽到這樣的宣佈，下面富貴鑑定行成員，以及來給富貴鑑定行助威的那些人，紛紛歡呼了起來。
劉哲神色有點黯然地站了起來，這一切都是自己親手讓出去的，一切都是爲了錢。
當然，自己接到支票時那種興奮的心情完全消失了，雖然這次對風雲鑑定行影響並不大。
至少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替補鑑定師，但劉哲接觸到蕭風那意氣風發的笑臉，接觸到南宮叮噹那複雜的目光，接觸到陳如雲已經離開後，那空蕩蕩的位置，劉哲總感覺到自己心中彷彿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難道自己真做錯了嗎？”
劉哲內心暗暗責問自己。
但是在現實社會中，這根本就沒有答案！
走出素雅閣，南宮叮噹的車正好開到他的面前：“上車吧！”
劉哲望了南宮叮噹一眼，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需要，我想靜一靜。”
南宮叮噹細碎的玉牙微微咬了咬紅脣：“不上就算了，誰稀罕啊！”說完，車猛地衝了出去。
望着那紅紅火火消失的背影，劉哲嘴角處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這個所謂的董事長，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小女兒家神態，確實夠迷人的。
“啪！”劉哲突然在自己腦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究竟怎麼回事？自己竟然對這個潑婦產生好感。他內心一陣鬱悶，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
入目之處，正好和電話亭接觸到一起：“風鈴！”這個讓他心神無法平靜的女孩名字，剎那之間出現在劉哲腦海中。
劉哲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撥着久違的號碼，劉哲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這一刻，跳動的很快。
“喂？”
那溫柔的聲音如夢幻一般響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時，讓劉哲腦海中再次呈現出南宮叮噹的身影，“難道美女的聲音真是出奇的相似？”劉哲暗暗嘀咕着。
“你你是夢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