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六十章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有很多疑問,有什麼事進屋以後再慢慢說吧。”

老頭輕輕的拍了拍金的肩膀,然後率先向屋內走去。

金強制壓下心裡的驚訝,慢慢的跟在老頭的身後。

當茅屋的門一打開時,金猛地跳了起來,一股冷汗從他後背冒出,他扯着嗓子驚恐的大叫道:“老,老虎!”

老頭不理會他的叫聲,徑直走到牀邊,然後轉頭望着金笑問道:“哪裡有老虎?你又眼花了吧?”

金的眼前突然一閃,剛纔看見的那隻站在牀上,衝着自己咬牙裂齒的老虎已經不見了,牀上只有一張虎皮。

難道我的眼睛又花了?金心裡暗想着,他走到牀邊認真的觀察了一下虎皮,那張虎皮沒有絲毫的異樣。難道因爲捱了一顆子彈,自己的視覺神經出現了什麼問題?

“好了,不要疑神疑鬼了,先在牀上坐下吧。”

老人打斷了金的思緒,將手搭在金的肩上,順勢將金按坐在了牀邊,他自己則在地上坐了下來。

“現在你的傷基本上已經好了。有些事也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你心裡有什麼問題,就只管問吧。”

老頭微笑着望着金,將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聞言,金心裡涌上了一陣狂喜。這段時間,他心裡的問題實在太多了,但老頭似乎不愛搭理自己,弄的他有一肚子的問題卻不敢問,差點憋死了。現在突然聽見老頭說自己可以隨便提問了,他一陣狂喜之下,不知道該先問哪個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行蹤?”

思考了一會,金首先問出了剛纔自己始終沒有想明白的問題。

老頭的目光一閃,“嘿,這太簡單了。你還記得那天你在小巷裡遇見了我嗎?那天你就已經中了我下在你身上的降頭,此後,你無論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降頭?什麼降頭?”

“嘿,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你知道傳說中的巫術吧?其實降頭就是巫術的一個分支。”

“巫術?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巫術這種東西?”

金聽得驚駭莫名,癡癡得張大着嘴,望着老頭。

老頭冷笑了一聲,“當然,巫術博大精深,比所謂的科學要高一個檔次。只不過一些愚昧的人因爲無法用科學來解釋巫術的原理,便盲然否認巫術的存在,稱之爲迷信。”

說完,他又冷笑了兩聲,接着道:“如果告訴中國最繁盛的時期唐朝的人,有一種盒子,它的一面可以出現能夠移動的人的影像,恐怕他們也不會相信,而稱之爲迷信。其實,現在幾乎每個人的家裡都有這種盒子——電視機。科學與迷信之間只隔着一條線——時間。以後,基本上現在所有的迷信都會變成科學,就像在古代所謂的迷信現在都成爲了科學一樣。”

望着老人那雙閃着智慧光芒的眼睛,金雖然仍然對巫術的存在半信半疑,但也無法反駁老人的話,特別是老人曾經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這除了巫術,根本就無法有別的解釋和可能。但金對於巫術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這已經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一個從小就被一種思想洗過腦的人,再叫他突然去接受另一種思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你怎麼會降頭?”

“嘿,我曾經是亞洲的降頭師王,怎麼會不懂降頭?”說着,老頭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到目前爲止,我在降頭方面的造詣恐怕要比任何人都要高一些。”

金的心再次受到了重擊,感到喉嚨非常的乾燥。雖然他猜到這個老頭的來歷不簡單,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是什麼亞洲的降頭師王,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你,你既然是降頭師王,爲,爲什麼會來這個地方?”

“我只是曾經是,現在早就不是了。”老人的目光又變得柔和起來,聲音也溫和了不少,“我是來保護我的徒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的女兒。他的女兒在出生的那天,被他的仇人掉了包,我一直暗中跟蹤着他的仇人,估計他的仇人怕被他發現,竟然躲到了這個偏僻的縣城。”

聽着老人低沉的回溯往事的聲音,金突然發現他的話裡有個很大的漏洞。

“你的徒弟知道他的女兒被仇人掉包了嗎?”

“他還不知道,他以爲他的女兒死了。”

“那,那你爲什麼不告訴他?或者你去把他的女兒救出來,你既然是降頭師王,應該有這個能力吧?”

“我又何嘗不想告訴他,救出他的女兒呢?”老頭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但我不能這樣做,否則就是害了他的女兒。他命犯天煞,是個天煞孤星,任何一個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只有他的親人從一出生就沒有與他見過面,纔可以逃出此劫。如果他的親人要想平安,就必須一輩子遠離他。”

“那你至少也應該告訴他,他的女兒還活着,或者救出他女兒以後,叫他不要與他的女兒見面,而將他的女兒送給一個好人家撫養。”

“如果一個做父親的,知道自己的女兒還活着,自己卻不能與之相認,甚至不能偷偷的看她們一眼,那不是讓他更加痛苦嗎?”

“難道他偷看一眼也不行嗎?”

“不但不能偷看,即使他們生活的地方離的不是很遠,他的女兒仍然難逃劫難。”

望着老人嚴肅的表情,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世上竟然有如此孤獨的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離自己而去,有誰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呢?

“那你也可以救出他的女兒,不要告訴他,自己找人撫養啊。”

“自己找人撫養?嘿,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身上不帶分文。你叫我去撫養兩個小女孩,這,這怎麼成呢?本來,如果那個人要害那兩個女孩的話,無論如何我也會出手救她們出來的。但經過我的觀察,那個人不斷沒有害她們,反而將她們當成自己的女兒撫養。我猶豫了很久,最後決定就留在這裡,暗中保護着她們。嘿,那個人已經被我下了降頭,只要那兩個女孩有任何痛苦的感覺,那個人便會感到十倍的痛苦。”

“兩個女孩?”

金一愣,愕然的問道。

“對,兩個女孩,她們是孿生姐妹。”

第五十七章情聖

金洋身軀劇震,眼中泛起一道異光,不能置信的望着老頭。他感到喉嚨塞着什麼東西,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黃軒軒和黃歡歡就是,就是那對孿生姐妹?!”

過了良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異,輕聲問道。他現在終於知道了老頭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感興趣,爲什麼會救自己了。

老頭含笑望着金,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金心裡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自己的想法沒錯,當但看見老頭點頭承認以後,他還是被深深的震撼了。

這也太戲劇化了。

降頭師王,天煞孤星,孿生姐妹,劫難,恩怨。這一切組合在了一起,將整個事件攪和的異常詭異和複雜。而自己,曾經是其中一個女主角的男朋友,還和另一個女主角發生了關係,看來自己怎麼也無法脫離這個泥譚了。

“你要我做什麼,就直接說吧。”

金狠狠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努力平息着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

“我要你想辦法使黃歡歡脫離徐輝的控制。”

老人緊盯着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脫離徐輝的控制?難道她現在還被徐輝控制着?你那麼厲害,你做不到我怎麼做得到?”

金用手摸了摸頭髮,訝聲問道。

“唉,”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丫頭還迷戀着徐輝那小子,不然她也不會讓你去刺殺徐輝身邊的女人了。我一個老頭子,對男女之間的情啊,愛啊什麼的,完全是一竅不通。但我知道徐輝那小子很壞,歡歡跟在他身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而且,歡歡的性格有些極端,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引起天怒人憤。我要你去改變歡歡,讓她變成一個好女孩,使她清醒過來,不要再跟徐輝混在一起了。”

說完以後,老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緊緊的望着金的眼睛,“我已經警告過徐輝那小子,如果他敢對歡歡不利,我定要他不得好死!”接着,他又深深的嘆了口氣,“但是,現在不是他糾纏歡歡,而是歡歡一直糾纏着他。”

望着老人那惆悵而無奈的表情,金洋心裡也苦笑了一下。看來這世上還有很多事,就算是這個本領高深沒測的老人,也是無可奈何,難怪徐輝會冷落黃歡歡,沒想到是這個老人在暗中威脅過他,而且黃歡歡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你警告過徐輝?依徐輝的性格,他怎麼會,怎麼會#822;#822;#822;#822;#822;#822;”金洋本來想說徐輝怎麼會放過老人,現在徐輝的勢力這麼大,就算老人的本領再強,也鬥不過他。但金洋怕問出來後,老人會不高興。

老人似乎已經猜到了金洋想問什麼,他先是微微一笑,然後昂首傲然道:“他當然不會乖乖的聽我的話。但是他身上已經被我下了降頭,只要我出了一點事,他就會有十倍的痛苦,如果我死了,他將會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望着老人那眼中的森然寒光,金洋不禁打了個寒蟬,他絲毫也不懷疑老人的話,估計徐輝這段日子也不好受吧。

“怎麼樣?”老人的笑容又柔和了起來,“如果你幫我改變歡歡,我就將徐輝交給你。”

金洋有些猶豫了。這的確是個很誘人的條件,但是,他要自己去改變黃歡歡,這似乎不太可能。雖然黃歡歡曾經想殺自己,是因爲受到徐輝的指使,自己可以不計前嫌。但現在反而要自己去改變那心理有些變態的女人,自己就算願意,又怎麼去改變她呢?她可是一個愛着自己仇人徐輝,而且心理極其變態的女人啊。從她喝醉酒後又哭又笑,便可看出她是一個心理極其矛盾的人。

“你要我怎麼去改變她?她喜歡徐輝可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啊。”

“不,”老人的目光在金的臉上掃動着,狡黠的笑道:“如果你使她愛上你,一切不就簡單了嗎?女人是願意爲自己所愛的人改變一切的,雖然老頭子我在愛情方面有些遲鈍,但這一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什麼?”金眼珠幾乎崩出來了,“你,你要我去泡黃歡歡?這怎麼可能?你以爲我是情聖?!”

“對,你就是幾百年纔出現一次的情聖!”老人的眼中暴起一道精光,“世上有兩種極其罕見的人,一種是隻能孤獨一生的人,那就是天煞孤星。還有一種人,他生來就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任何女人只要靠近他,就會莫名奇妙的對之產生好感。這種人的體內有一股神秘的氣體,據我們的巫書上面記載,那種氣體叫做聖光,它究竟有什麼作用,巫書上面也不是記載的很清楚,但是,據我所知,它可以保護自己的主人,修復主人身體所受的傷害,還可以增強主人的性能力,使之無往不利。”

金驚訝的望着老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剛開始聽老人說自己是情聖時,還以爲老頭在開玩笑,現在聽了他的講解,他不得不相信他的話了。原來自己體內的那股氣體叫做聖光,難怪自己的這麼旺盛,也難怪連續兩次自己都能大難不死。

難道自己真的就是老頭所說的第二種人?

“嘿,其實當我剛來這個縣時,就已經注意你了。後來軒軒遇見了你,我就知道軒軒這輩子算是離不開你了。但最後你莫名其妙的和軒軒分手了。當時我恨不得剁了你這小子,免得你繼續去害其他姑娘。但我發現你本性不壞,就暫時饒過了你。前不久,當你對歡歡做出那禽獸般的事時,我幾乎又忍不住要向你下手了。但最終我還是忍下了,決定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說着,老頭的眼中暴起一道精光,“現在我就等你的回答了。你願不願意去改變歡歡?”

金心裡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歡歡的事老頭也知道,看着老頭臉上那不懷好意的表情,金絲毫也不懷疑,如果自己敢說個“不”字的話,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而且自己做的事也的確太過分了一點。

“好吧。只不過我只能盡力而爲,結果怎樣我可不敢擔保。”

金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老頭臉上露出喜悅之色,連忙道:“只要你願意,就一定會成功!”

說着,他站了起來,拍了拍金的肩膀,道:“小子,你不會吃虧的。嘿,雖然歡歡的性格有些不好,但也可以慢慢改變的。”

說完,老頭的眼球轉了幾圈,接着道:“小子,你對降頭感興趣嗎?”

金一聽,心裡馬上領會到老頭要教自己巫術了。他強壓下心裡的驚喜,擡頭望着老頭問道:“降頭可以做些什麼?”

老人神秘的笑了笑,道:“降頭博大精深,學習降頭如果到達一定境界,上天入地,號召天下萬獸。幾乎是無所不能。”說完,他又嘿嘿乾笑了兩聲,“不過我還沒有修煉到那個境界。”他意味深長的望了金一眼,接着道:“不過你如果好好的跟我學習的話,很可能超過我,即使達不到那個境界,也差不了多少。因爲你這種人除了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以外,在降頭方面也有驚人的天賦。”

金聽的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會有降頭方面的天賦。但老頭接下來的話卻讓金沸騰的熱血冷卻了下來。

“我修煉到如今這種地步,用了六十多年,我也算是一個有很強的天賦了。但因爲你的天賦比我強,修煉個五十多年,估計你就可以超過我了。”

第五十八章養鬼

看着金那幅沮喪的樣子,老頭又嘿嘿笑了兩聲,他用手拍了拍金的肩膀,道:“小子,你不用擺出那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你只要隨便跟我學點東西,包管你終生受用無窮。”

金想起了老頭隨便在自己身上下了個什麼降頭,自己的行蹤就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暗思如果自己學會了這一招,以後就再也不用愁找不到徐輝,沒有機會報仇了。而且,老頭說他已經在徐輝的身上下了降頭,徐輝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裡,如果自己成了老頭的徒弟,那麼徐輝的生死不也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嗎?

想着,他突然從牀上站了起來,然後跪在了老頭的面前,高聲道:“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老頭讚賞的望着金洋,坦然的接受了金洋的跪拜,然後呵呵笑着扶起了金洋,柔聲道“好,好!以後你就是我平渙的第二個徒弟了。”

原來師父名字叫平渙。金心裡暗暗記住了老頭的名字,然後恭敬的問道“師父,我的師兄呢?”

老頭似乎因爲新收了一個徒弟,心情特別的好,他呵呵笑道:“你的師兄現在好像還在深圳,你現在既然已經成爲了我的徒弟,以後你也要遵守我們的一些門規了。”

金連忙恭順的點頭稱是。

老頭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其實,降頭根據地域,分了很多個派系。我們的是由所有亞洲的降頭師派系組合起來的聯盟,有上百條門規,但因爲你是我的徒弟,你只要遵守幾條我們祖師刻意強調的三條便夠了。第一,以後你不得用降頭之術來迷惑**婦女。”說着,他意味深長的望了金洋一眼。

金知道他在暗示自己**黃歡歡這件事,不由的尷尬的乾咳了兩聲。

“我想,憑你自身對女人的吸引力,也不需要用降頭術來做這種事。”平渙又瞥了他一眼,然後接着道:“第二條,不得用降頭來奪取別人財物。也就是說,你可以用降頭術去殺人,但必須有正當的理由。絕不能看中了別人的東西而去害人。第三,不得使用降頭術裡的禁忌。”

說完,平渙的眼中暴起一道精光,沉聲道:“你一定要緊記這三條,如果你以後犯了,即使你是我的徒兒,我也要親手將你陣法,無論你逃到哪裡。”

“是,徒兒緊遵師命。”金洋看着老頭那幅嚴肅的樣子,心裡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平渙又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溫柔的目光在金洋的臉上掃動着,“好了,你現在已經正式成了我的徒弟,記住,你的師兄名字叫做施利,以後你很可能會遇見他,希望你們不要起什麼矛盾。”

“什麼!?”

金洋一聽見施利這兩個字,不由的驚呼了一聲,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施利就是軒軒和歡歡的父親?就是那個孤獨的天煞孤星?

金洋突然感到自己的命運好像早就被上天安排好了,上天事先編好了一個劇本,劃好了一個圈,而自己就根據上天的安排在這個圈子裡表演着。他驚歎上天的安排實在太巧妙了,而人類,卻是如此的渺小,無論如何反抗也只是在圈子裡翻滾。甚至,那些反抗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傑作。

“怎麼?你認識你的師兄?”

平渙看金洋一聽見施利這兩個字,就吃驚的叫了起來,而且臉上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感到金洋和施利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

金洋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越來越雜亂的心緒,他舉目望了老頭一眼,輕聲道:“他就是我在深圳的老闆。”

平渙露出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明白了金洋會如此驚訝的原因。他將手壓在金洋的肩上,穩定金洋起伏的心情,然後嘿嘿笑道:“這更加說明了我們是有緣分的。嘿,一個是幾百年難見的天煞孤星,一個是幾百年出現一個的情聖。唉,你們都是對降頭有特殊天賦的人,又恰巧碰到了一起,看來以後江湖不會那麼平靜了。”

說完,平渙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中露出了深深的憂慮,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以後會如何,都交給上天去安排吧。我只做完我該做的事就行了。以後的事不是我能夠改變的了。

“師父,我體內的那股氣體會有什麼負作用嗎?”

金洋想起了自己與柔時,經常陷入瘋狂狀態,他一直都在懷疑是不是體內的那股氣體在作怪,而且不久前,當自己心裡一產生想**黃歡歡的念頭時,那股氣體便冒了出來,而自己也彷彿完全失去了控制一樣,當時他沒有深想,但現在想起來,他不由的一陣後怕。

“負作用?”老人的目光變得迷茫起來,“我曾經專門研究過聖光,至今仍然還沒有什麼明確的結論。”說着,老人嘆了口氣,接着道:“任何事物有利就會有弊。我想,它會有一些負作用的,而且,它的用處也絕不僅僅只是保護你,增強你的性能力。它一定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可惜,至今我仍然沒有研究出來,因爲我體內沒有聖光,無法進入更深一步的研究。它究竟還有什麼作用,以後你還要自己慢慢挖掘。”

聽了老人的話,金洋的眼中掠過一道失望之色,看來還要自己慢慢去研究了,希望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除了你以外,你的師兄施利的體內也有股聖光,到底你們體內的聖光是不是一樣的,有沒有什麼不同,至今我還沒有找到關於這方面的書籍。以後只能靠你們自己去研究了。”

“師兄的體內也有聖光?”

金洋訝聲問道,看來自己以後有個伴了,他想到了施利以前好像特別注意自己,開始自己還以爲是自己多心了,看來自己並沒有多心,施利一定是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股聖光。但是,自己體內的那股聖光爲什麼只在自己受到致命的傷害,或者自己與女人時纔出現呢,平時它躲在自己的體內的哪個部位,自己能不能控制它?

平渙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暗暗的嘆了一口氣,他握着金洋的肩的手緊了緊,道:“好了,希望以後你和你師兄能夠好好相處,共同找出聖光的秘密。從今天開始,我便傳授降頭與你。你能夠領悟多少,就要看你的天賦有多強了。”

金洋正在思考聖光的事,接着又轉想到了施利。沒想到施利竟然是天煞孤星,而且和自己一樣,體內有那個什麼聖光。難怪自己第一次看見他時,從他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孤獨,還有一絲淡淡的悲傷。當時自己總感到他的目光能夠看穿人的心思,彷彿有妖術一樣,原來是因爲他會降頭術。

金洋正沉思的時候,被平渙輕輕的拍了一下肩膀,然後思緒被打斷了。

平渙突然望着金洋神秘的笑了笑,道:“其實你剛纔看見的蛇和老虎都不是你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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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洋突然恍然大悟,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訝聲問道:“難道那都是你使用的降頭術?”

平渙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接着道:“其實,修煉降頭術最重要的就是修煉精神力。精神力是一切降頭術的源泉。所以,並不是所以的人都能夠修煉降頭術的。精神力弱的人,就算學習一百年,可能仍然不知道降頭是什麼。”

說完,他深深的望了金一眼,道:“像你和施利這兩種特殊的人,精神力都特別強,所以我才說你們在這方面有特殊的天賦。剛纔,你之所以看見了蛇和老虎,都是我用自己的精神力,影響了你的大腦,讓你看見了我大腦裡想讓你看見的東西。”

金洋的嘴張得大大的,彷彿在聽天外夜譚一樣。自從遇見了這個老頭,他已經經受了太多令人吃驚的東西,並且,他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也將會因爲這個老頭而改變。

“我現在先將降頭的一些基本知識告訴你吧。其實幾乎所有的降頭師,都養的有鬼,這些鬼常常被他們用來獲取情報。”

“養鬼?!”

金洋越聽頭越大,他詫聲問道:“你,你也養的有,有鬼?”說着,他不由自主的向四周看了看,全身打了個寒戰。

平渙看着金緊張的樣子,呵呵笑道:“對,我也養的有。但我養的鬼害不了人,它只能幫我獲取情報。比如,你的行蹤之所以被我瞭如指掌,就是我通過鬼知道的。”

“你,你所說的鬼,真的是,是人死後的魂魄嗎?”

金深吸了一口氣,微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結結巴巴的問道。

“嘿,可以這樣說。但這些鬼必須是用特殊的方法,用剛死沒有超過六個小時的兒童身上提取出來的。”

“那些鬼都不能害人嗎?”

“我說的這種鬼不能害人。但還有一種方法,是將沒有超過六歲的活着的兒童身上的血全部抽乾,然後再用極其惡毒的降頭術處理他的身體,這樣養出的鬼叫做血鬼。一般的鬼除了資深的降頭師以外,一般人是看不見的,而且它們也不會害人。但血鬼卻專門聽從它的主人的命令,四處害人,而且任何人都可以看見血鬼。因爲養血鬼的方法極其惡毒,受到了所有降頭師的排斥,它被列爲降頭術裡的禁忌。而且養血鬼也要冒很大的風險,因爲血鬼是通過一種十分惡毒的降頭術煉成的,十分難以控制。降頭師要滴上自己的血──刺破自己左右手的中指,滴上七滴鮮血進去,連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血鬼,但也還要時時刻刻防範血鬼降的反噬。因爲在煉的時候,過程如此殘酷,被降頭術控制了的鬼魂,是極其兇殘的,它時刻都在尋找反噬的機會。”

平渙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金,接着道:“而且,據書上記載,如果血鬼一旦反噬成功,吸完自己主人身上的血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治的住它了。”

說完,他將手搭在金的肩上,輕聲道:“既然你是我的徒弟,那我就會將我所會的一切都教給你吧,包掛禁咒血鬼降。能夠學會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但我希望你學習血鬼降以後,不要去嘗試養血鬼,否則,你將成爲所有降頭師的公敵!”

“嘿,就算是普通的鬼我都不敢去養,更不要說什麼可怕的血鬼了。對了,師兄有沒有養鬼?還有師父你養的鬼平時都在什麼地方?”

“你師兄沒有去學養鬼的方法。他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學習控制人的精神思想方面了。至於我養的鬼,平時沒事的時候就跟在我身後,現在它就站在我的旁邊。”

“什麼?”金大叫一聲,慌忙的四處張望着,臉色更加蒼白。

“你怕什麼?一般人是看不見它的,而且它不是血鬼,不會害人的。”說着,平渙用手拍了拍金的肩,安慰金道。

金乾笑了一聲,眼睛仍然禁不住四處張望着,“其實,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怕,就是,就是怕鬼這東西。一想起來,心裡就感到非常不舒服。嘿。”

第五十九章

說完,金洋腦中一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擡頭望向平渙問道“你知道軒軒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平渙的眼中閃過一道茫然之色,他搖了搖頭,接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唉,我沒有想到歡歡竟然會向她的姐姐下手。那個姓黃的死了以後,我就放鬆了戒備。那天我向你示警以後,就去外地遊玩了一圈,等我回來時,一切都變了。軒軒也不見了。沒想到徐輝會那麼陰險。看來我還是太大意了,看走了眼。一定是那個姓黃的在歡歡的思想裡灌輸了什麼東西,故意挑撥她們姐妹倆的關係。如果那個姓黃的還活着的話,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說完,老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額頭上的皺紋緊縮到了一塊。

金洋靜靜的望着他,他知道平渙剛纔所說的那個姓黃的指的是施利的仇人,軒軒和歡歡的養父。同時,他也知道其實平渙也並不是和神仙一樣無所不知。

金洋也感到有些氣憤,平渙當時明知道自己有危險,竟然什麼都不管,獨自跑到外面遊玩去了。估計他那時不知道我的危險會直接牽扯到軒軒的命運。而且自己當時的名聲也不太好,他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自己當時因爲一些誤會,和軒軒分手了,所以他對我也不怎麼在意,甚至對我還有一些厭惡。那時在自己與徐輝之間,他可能更喜歡徐輝一些吧。

想通了這一點,金洋只有在心裡苦笑。也許命運就是愛玩弄人。甚至現在,自己在這個老頭的眼裡,也許仍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他認爲自己比徐輝要強一些,至少自己沒有徐輝那麼狡詐陰險。而且,自己還是千年難遇的情聖。選擇自己,是這個老頭目前唯一的選擇。因爲只有自己,纔可能將迷戀着徐輝的歡歡從徐輝的手中奪過來。還可以幫歡歡和軒軒解出天劫。

這樣想着,金心裡慢慢舒坦了很多,雖然老頭救自己也不過是想利用自己,但金洋的心裡仍然對他非常感激。同時,他對老頭也不再那麼畏懼了。因爲他知道了老頭也並不是和神仙一樣,無所不能,無所不曉,他只不過學過一些巫術而已。

“你下山以後,希望你能夠幫我找到軒軒,唉,歡歡和軒軒這兩個女孩的命運,我就交給你了。”

平渙微微嘆了口氣,話音中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金洋心裡微微一驚,他感到老頭似乎話裡有話,他小心的問道:“師父,你以後呢?”

“我?”平渙無奈的笑了笑,他舉目望了金洋一眼,目光中夾雜着非常的複雜的感情,他輕聲道:“我在這裡已經待了太長的時間。如果不是爲了守護歡歡這個丫頭,我早就離開這裡,四處流蕩,拜訪五湖名山去了。以後將歡歡她們交給你以後,也算了結了我的心願。”

金洋聞言心裡感觸莫名。他沒想到老頭會這麼信任自己,同時,他爲老頭的犧牲精神而深深感動了,雖然他不知道施利曾經對老頭有過什麼救命之恩,但老頭竟然爲了防止施利的兩個女兒受到傷害,在這裡守護了二十來年。這種犧牲精神,恐怕沒有多少人做的到。

想着,金洋深深的抓住了平渙的手,真切的道:“師父,您放心,以後她們就教給徒兒了。”

平渙微笑着反握着金洋的手,柔聲道:“好,我現在就開始傳授你降頭術吧。”

金洋和平渙走出茅屋,來到一棵有幾人粗的大樹下。接着,平渙開始給金洋講解降頭的基本原理。在降頭中,精神真的是極其重要,其中對精神依賴最大的就是剛纔老頭施展的幻術,那是完全依賴自己的精神來影響別人大腦中的視覺神經。對精神依賴很大的還有一種叫摧心術,那是通過自己的目光來控制別人的情緒,使對方心生恐懼,甚至完全被控制,失去自己的意識。因爲金洋和施利屬於那種天生就具有極強的精神力的人,所以這兩種降頭術最適合他們。

施利因爲和老頭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所以只學習了捶心術。經過與老頭的閒聊,金洋也知道了老頭和施利之間的故事。

原來二十多年以前,當老頭還是降頭師王的時候,他受到了另一個降頭師,也是曾經與自己爭奪降頭師王之位的人的暗算,中了一種十分惡毒的降頭術。

這種降頭術會讓人在一個月後,全身腐爛而死。平渙知道這種降頭術的破解方法,不過他需要很多稀奇古怪的材料,其中一項就是命犯天煞孤星的人的血。在一個月快到的時候,老頭基本上將所有材料都找齊了,唯一欠缺的就是孤星之血。在一個月的最後一天,當老頭快要絕望的時候,他遇見了施利。

爲了回報施利,他決定收施利爲徒,傳授自己的畢生絕學給他。但是他又不能與施利在一起生活太久,因爲施利命犯天煞,如果與施利在一起的時候過長,他也必會受到天劫。

所以,他只與施利相處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裡,施利主要學習了催心術。在分別時,老頭送給了施利一個靈牌,那靈牌是降頭師聯盟裡的一個信物,持有靈牌的人可以讓亞洲降頭師聯盟裡的人爲自己做事。施利後來登上G市黑道龍頭的寶座,降頭師聯盟裡的人也出了不少力。

聽完老頭與施利之間的故事以後,金洋不禁暗暗爲施利感到悲哀。一個人,身邊竟然沒有一個知心朋友。他現在雖然還有一個不成氣的弟弟,但施利恐怕很少與他的弟弟接觸,否則,他的弟弟估計也早就發生了什麼意外。而且,估計死魚那小子也時日無多了。本來,金洋的心裡還在疑惑,爲什麼施利不去好好的管教他的弟弟,讓其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施利害怕自己連累了自己的弟弟,刻意與弟弟保持着距離。不過聽老頭的介紹,這樣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因爲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他的弟弟絕對活不過二十歲。

金洋發現自己現在沒有那麼討厭施利的弟弟了,反而覺得他很可憐,非常可憐。

三個月後。

風很大,月光很冷。

徐輝轉動着手中的杯子,望着窗外隨風搖擺的樹枝。

王曉的傷勢已經痊癒了,那一刀差點要了她的命。

他從來沒有如此狂熱的愛上過一個女人,雖然他知道王曉是一個警察,也知道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但是他還是無法剋制的愛上了她,甚至不惜爲了她而得罪了黃歡歡。

那個兇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雖然洪元肯定那人已經死了,但爲什麼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呢?而且也沒有在電視和報紙上看見過任何發現死屍的新聞。

到底是誰想害自己?雖然自己曾經懷疑過殺手是黃歡歡派來的,但後來當洪元說那殺手的目標其實是自己,而王曉是幫自己擋了一刀,救了自己一命,他便排除了黃歡歡的可能。否則,他定要讓那狠毒的婆娘生不如死,即使那婆娘的背後有那個可惡的老頭撐腰。

那婆娘雖然恨自己,但她心裡也還是愛自己的,她絕不會派人來殺自己。那麼那個兇手是誰派來的?難道是金老鬼以前的手下?還是金洋回來了?

一想到金洋,徐輝握着杯子的五指便顫抖了起來。斷臂之仇是必須要報的,就算他不回來找老子,老子也會去找他算帳的。就算那小子再厲害,他也鬥不過槍!

自從知道王曉冒死替自己擋了一刀後,徐輝便更加疼愛她了。雖然幫中的很多人認爲她是警察那方面的臥底,特別排斥她,但他卻不以爲然。警察難道就不能改行嗎?而且如果她是臥底,爲什麼會不顧生命危險救自己呢?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就算她真的是臥底,又如何呢?老子不在乎!無論是當警察還是做臥底,還不都是爲了錢?自己現在有的是大把的錢。就算她真的是臥底,跟着老子以後,老子也要讓她脫離臥底這個行業。自己已經不止一次對她說過,無論她是警察也好,還是警察派來的臥底,無論她剛開始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自己都不會在乎。只要她以後真心跟着自己,自己就會好好的對她,給她用不完的錢,讓她享盡世上所有的快樂。

而且,因爲她現在有警察這個身份,她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作用的,老子甚至可以讓她來做反臥底。徐輝感覺自己在進行一個危險而刺激的遊戲。

一切都在自己完美的計劃之中,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找到金洋這小子。

“碰”的一聲,玻璃杯猶如花瓣一樣,碎了開來。徐輝望着扎入自己手掌裡的玻璃碎片,嘿嘿怪笑了起來,他擡起手,用舌頭輕輕添去從傷痕處冒出的血,鹹鹹的。

第六十章

粉紅色的燈光將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清冷的薄紗。

一個面容冰冷的女人獨自坐一個角落,彷彿有神經病一般,時哭時笑着,手一刻也不閒着,將酒向自己櫻桃般大小的嘴裡灌着,大多數的酒都撒在了她的臉上,而她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仍然仰着頭,將酒瓶高高的舉着。

酒從她的透紅的臉上流下來,流進她的脖子裡,流進她的內衣裡,很快,她那薄薄的外套和內衣彷彿在水裡泡過一樣,完全溼透了,從外面隱隱可以看見她胸前的黑色的乳罩。

“小姐,一個人不寂寞嗎?要不要我來陪陪你?”

一個肥胖的中年人,手裡端着一杯酒,慢慢的走到女人的面前,淫笑着道。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女人胸前那時隱時現的乳罩,忍不住吞下了一口口水。他已經注意這個女人很久了。

女人擡起頭來,醉眼朦朧的望了胖子一眼,然後揮了揮手,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你,你長得太,太難看了。滾,滾遠一點!”

中年人的臉色馬上變了,他從來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侮辱。本來,他以爲這個女人是個被人騙了的妓女,或者是個剛被男朋友拋棄的傷心女人,所以他想趁機來佔點便宜,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說話會這麼不客氣。

他僵在了那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如果就這樣走了,自己也太沒有面子了,但如果不走又能怎樣呢?這裡是公共場所,他不想在這鬧事。

好吧,臭婆娘,老子先忍一忍,等會到外面了,老子叫幾個兄弟把你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老子再操死你!

胖子心裡想着,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邪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了。

女人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說完那句話以後,再沒有理會那胖子,仍然繼續獨自“狂飲”。

“小姐,我能坐在你對面嗎?”

又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但這個聲音明顯比剛纔那個聲音好聽,充滿了勾人心絃的磁性。

女人放下手中的酒瓶,用手摸了一下彷彿剛剛用水洗過的臉,擡起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一個極其好看的男人的臉映入了她的眼中,她感到這張臉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見過這張臉。她現在什麼也不願想,她的頭暈沉沉的,一片空白。

她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她擡起手,指着男人醉醺醺的笑着道:“你,你很好看。我,我喜歡好看的,的男人。你,你今晚陪,陪我好嗎?我,我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好看的男人什麼也沒有說,微微笑了一下,然後在女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喝,喝酒!”

女人舉起手中的酒瓶,望着眼前的男人傻笑着,眼中帶着淚花。

好看的男人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來由呢?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看着她現在好像完全失去了靈魂的樣子,他心裡再也沒有絲毫對她的怨恨,有的只是深深的憐惜。

“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

好看的男人伸手去奪她手中的酒瓶,企圖制止她繼續這樣折磨自己。

女人突然尖叫了一聲,用力奪回酒瓶,將之擁在懷裡,雙眼警戒的望着男人,道:“你,你想幹什麼?誰,誰喝醉了。我,我沒醉!”

女人的叫聲引來了周圍的人的側目,男人不由的心裡大爲尷尬。

“好,我陪你喝!”

男人心一橫,咬了咬牙門,從桌下拿起一瓶酒。

“呵呵,你,你真好看。我好,好像認識你。”

女人喝下一口酒以後,喘着氣望着男人笑道。

男人心裡暗歎一聲,看來她真的是醉的不清,到現在還沒有認出自己。如果等她清醒了以後,認出了自己,她會有什麼反應呢?會不會仍然願意坐在這裡陪自己喝酒?

“對,你認識我。黃歡歡,我們以前見過的。”

女人一聽這個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全身猛的一顫。朦朧的雙眼再次望向眼前的男人,她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她感到自己的腦中彷彿像一片漿糊,雖然感到這個男人很熟悉,但暫時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

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頭還是暈沉沉的。

“看來我的確是喝多了一點。你,你叫什麼名字?”

黃歡歡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酒瓶,迷茫的雙眼在男人的臉上仔細的打量着。

好看的男人微微一笑,他很優雅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口,然後擡頭望向黃歡歡,柔聲道:“我叫金洋。”

“金洋?”黃歡歡嘴裡喃喃念着,突然,她全身彷彿被高壓電擊中了一般,身體猛的一震,桌上的酒瓶被她碰落到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她那雙本來半睜半閉的美麗的大眼睛一下子崩大到了極大,顫聲尖叫道:“你,你是金洋?”

男人微笑着望着她那幅驚訝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突然清醒了過來,本來暈沉的大腦一下子恢復了思考的能力,“金洋”這兩個字對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在這種場合遇見這個人,以至於雖然她認出了眼前這個人的確是金洋,但暫時仍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甚至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一陣錐心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感覺神經。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不是在做夢,金洋的的確確是回來了,他回來報仇了。

自己以前差點要了他的命,他來找自己報仇也是應該的,反正自己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自己什麼也不怕了。他想怎樣報仇都隨他了。

這樣想着,她突然感到輕鬆了很多。剛纔緊崩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她輕輕的靠回椅背,淡淡的望着金洋,冷靜的道:“如果你想找我報仇,就隨便吧。我欠你的我會都還給你的。”

金洋仍然沒有說話,他繼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彷彿沒有聽到黃歡歡的話一樣,嘴裡哼着小調,沒有理睬她。

過了一會,黃歡歡感到自己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悶哼了一聲,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尖聲道:“姓金的,你到底想怎樣?”

這次金洋終於將頭擡了起來,他淡淡的望了黃歡歡一眼,然後又淺淺的品嚐了一下杯中的酒的滋味,“我只是想來陪你喝喝酒,添補你心中的寂寞而已。你那麼兇幹嘛?”

說完,他衝着黃歡歡露出了一個極其迷人的笑容。

黃歡歡微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在搞什麼鬼。她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他,自顧自的又從桌下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酒。

“來,我們乾一杯。”

金洋微笑着舉起手中的杯,望着黃歡歡柔聲道。

黃歡歡也不知道金洋到底想做什麼,不過他要和自己碰酒,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想着,黃歡歡面無表情的舉起酒瓶,和金洋碰了一下杯。相比之下,金洋手裡的小酒杯在黃歡歡的大酒瓶面前顯得有些弱小,金洋卻毫不在意,笑着喝下了杯裡的酒。

這時,黃歡歡的腦中也開始轉動起來。

如果他回來的目的主要是想找自己的麻煩,那倒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徐輝殺了他的父親,他是絕不會放過徐輝的。他這次回來很可能是想找徐輝報仇。而現在他來找自己,一定是想通過自己來找到徐輝。

雖然徐輝背叛了自己,但自己也不忍心看着他被別人殺死。如果金洋真的是想和自己合作,對付徐輝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

這樣想着,黃歡歡心裡對金洋的戒備更深了。

“不要用那種眼光看我好嗎?我沒有惡意的。嘿嘿,我真的只是和你喝喝酒而已。”

金洋輕輕的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目光狡黠的在黃歡歡緊崩着的臉上轉動着,站起身來,微笑着道:“好吧,既然你不歡迎我,我就只好走了。等下次你心情好了,我再來陪你喝酒。”

說完,金洋神秘的笑着,身體向後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吧外。

黃歡歡這次心裡真的是驚訝到了極點,傻傻的愣在了那裡。

他到底想做什麼?怎麼說走就走了?他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黃歡歡當然不會相信他真的只是來找自己喝喝酒這麼簡單,他一定有別的目的。但他有什麼目的呢?黃歡歡實在是想不出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到底想做什麼。

算了,只要他不會去害徐輝就行呢。自己一定要通知一下徐輝,讓他小心一些,金洋已經回來了。

想着,黃歡歡站起身來,喚來服務員買單。

如果金洋被徐輝抓住了,徐輝會怎樣對付他呢?唉,如果金洋真的落入了徐輝的手裡,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

想像着金洋以後的悲慘下場,黃歡歡心裡突然有絲不忍,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也有些猶豫了。

恍恍忽忽中,黃歡歡走出了酒吧。

最近一段時間,黃歡歡已經不坐自己的私車了,也很少回家。她大多數都是在縣裡的賓館過夜。今晚也不例外。幸好賓館離她身在的酒吧也不遠,走過一條街道就到了。

當她一個人在空曠的街道上搖搖晃晃的走着的時候,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好像有人在跟蹤自己。她用牙齒咬了咬舌頭,從舌尖處出來的刺痛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些,然後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慢慢的走着。

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她身後傳來,因爲是在深夜,街上非常寂靜,那腳步聲聽起來極其的刺耳。

黃歡歡心裡也有些緊張了,因爲根據腳步聲,她估計至少有四個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如果是平時,她纔不會在乎這些垃圾。但今天她喝得太多了,到現在她還感到頭有些暈暈的。身體也軟弱無力。

“小妞,這麼晚了去哪啊?不如去大爺的家裡,陪陪大爺們吧。”

後面的人終於追了上來,攔住了黃歡歡的去路。

黃歡歡冷靜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在她的面前站着兩個人,她的身後還有兩個人堵住了她後退的路。站在她面前的人中,有一個就是剛纔來請自己喝酒的胖子。此時,那胖子正用一種極其淫穢的目光,注視着黃歡歡的胸部,臉上露出了淫褻的噁心笑容。

黃歡歡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望着眼前的兩人,冷哼了一聲:“讓開!”

“喲!小姐還挺厲害的哦。等會到了牀上,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麼厲害。”

胖子怪笑了一聲,向黃歡歡撲了過來。

黃歡歡身體一閃,躲過了胖子身體的衝撞,然後突然轉身,擡起腳對着胖子身後踢去,正中了胖子的臀部。

本來,她以爲胖子受她一腳以後,身體會向地上栽去,可是沒想到胖子不斷沒有栽倒,反而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黃歡歡還沒有落地的小腳,淫笑着道:“小姐是不是心疼我,不敢用力踢啊,剛纔你踢我的屁股踢的好舒服啊。等會到了牀上你一定要多踢幾下。”

黃歡歡心裡大急,她終於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身體虛脫到了如此的地步,踢出的腳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道,難怪胖子中了自己一腳,什麼事也沒有。

她身體向上一縱,另一隻腳也離地而起,向胖子的胸前踢去。這無疑是狼入虎口,當另一隻軟綿綿的腳踢中胖子的胸以後,胖子樂呵呵的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腳。她的雙腳被抓住以後,身體失去重心,向後直直的栽去,剛好落入了笑嘻嘻的向她抱來的另一個人的懷裡。

黃歡歡的身體徹底失去了自由,望着向自己摸來的骯髒的手,她終於忍不住流下了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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