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先生輕輕攙扶起長跪不起的章學猛,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你的請求,我是無能爲力啊!”
章學猛一聽,更是聲淚俱下:“費先生,晚輩知道您醫術高超,知道您宅心仁厚,知道您普救衆生,我就求您了,費先生!先生,我還年輕啊……”
費先生聽着章學猛使勁兒的號淘,不知不覺眼睛溼潤了。
然而,站在費先生身後的田浩卻是心潮翻滾,眼睛裡陰光乍現。
“前輩,只要我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你是隨便想出什麼樣的招,我都能接受啊,先生,救救我吧……”章學猛再次朝着費先生跪倒在地,腦袋使勁磕着腳下的青石板地面。
費先生扶起章學猛,長嘆一口氣,擡頭看了一眼東面的高山,道:“哎,這麼多年來,我爲山中野獸換鞭無數,無一失手。有一猛虎,與惡蛇糾纏,不慎將虎鞭折斷,我爲其換上狗鞭,此虎依舊咆嘯山林;有一猛犬,與母犬交合之時被人斬斷狗鞭,我爲其換上鹿鞭,此犬仍能看家護院……”
說到這裡,費先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章學猛。
章學猛何等聰明,知道眼前這個費先生換鞭醫術高超絕頂,腦子迅速一轉,道:“費先生,我只有一個心願,只要別成爲太監,怎麼都成啊!”
費先生點了點頭,道:“既如此,且隨我來。”
說着,費先生率先朝着屋中走去。章學猛緊跟其後。
“學猛,你,你要,要好好配合費先生的……”站在屋外的田浩朝章學猛道。
章學猛哆哆嗦嗦地回過頭來,眼裡一片陰沉,沒有說話,繼續朝屋內走去。
關好屋門,費先生指着一排黑色瓷摔罐,道:“這些瓷罐裡,裝着各種野獸的鞭,你自己選一樣吧,選好了,我爲你接上!”
章學猛一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瓷罐,細細數了數,一共是二十四個瓷罐,也就是說,一共有二十四種野獸的鞭,究竟選擇哪種野獸的鞭呢?
正想着,費先生開口了:“瓷罐上都寫着鞭的名稱,你可以細心地看看。”
章學猛走近瓷罐,只見瓷罐的外皮上,都貼着紙條,紙條上分別寫着虎鞭、狗鞭、熊鞭、羊鞭、兔鞭、猴鞭、鹿鞭、豬鞭、馬鞭、狼鞭等字樣。
章學猛以前喝過不少的壯陽酒,壯陽酒大都含有各種野獸之鞭的成分,對眼前的這些野獸之鞭自然有些瞭解,只是從未見過,他知道,這二十多類獸鞭之中,除卻虎鞭與鹿鞭外,其餘獸鞭皆不可壯陽,既然如此,那就乾脆選擇虎鞭與鹿鞭二者中的一個即可。
“費前輩,我選擇虎鞭,可以麼?”章學猛略帶一絲不好意思地問道。
費先生也不多言,道:“可以。那咱們可就說定了,我把這根虎鞭給你接上。你可得想好了,不許反悔!”
章學猛心道:反悔?這些年來,我章學猛做任何事都沒有反悔過,除了給田浩尋找換鞭之人,這是老子最後悔的一件事。遂道:“費前輩,我不反悔!”
費先生不再說話,一伸手,把瓷罐裡的那根用藥水浸泡着的虎鞭撈了出來,道:“躺下!”
章學猛不敢多言,一切聽從費先生指使,順勢躺在了那張木牀上。
費先生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紅色藥罐,藥罐裡裝着渾黃的粘液,將虎鞭在藥罐裡蘸了幾下,然後點燃一根蠟燭,將虎鞭的一端在蠟燭上烘烤了一陣,只覺一陣撲鼻的焦糊味兒擠入鼻孔,讓人胸部發悶。
只見費先生迅速解開章學猛褲襠部位的繃帶,章學猛那半截子生命之根便裸露出來,由於章學猛剛剛“斷根”,所以,這斷裂部位一片鮮血淋淋,條條血管盡皆顯現,讓人不忍觀看。
費先生也不多言,將虎靴烘烤的一端與章學猛的“斷根”部位來了個對接,同時,將瓷罐裡的粘液倒在了對接部位。接着,拿起繃帶,很細心地裹了起來。
章學猛壓根沒有感覺到,他的渾身各處此時已是汗水淋漓。除了換鞭部位是一片火熱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已是一片冰涼。
費先生也不管章學猛感覺如何,收直敢所有的瓷罐與醫療器具,轉過身,出屋去了。
章學猛微閉着眼,細細感覺着自己的那一片男人的根,漸漸地,冰涼的感覺不復存在,只覺一團烈火從“根”部升起,正在烘烤着他的整個身體。
漸漸地,他睡着了。
屋外,田浩正與費先生坐在一起談話。
“費老,這次你能挽救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啊!”說這話時,田浩異常的真誠。
費先生道:“感謝就不必了,只要你們父子倆以後不恨我,我也就知足了。”
田浩道:“費老,您既然如此熱心腸,那麼,我再求您一件事,您得萬萬答應!”
費先生眼睛一亮,道:“說!”
田浩道:“因爲這件事,我的兒子必定恨我一輩子,而從目前來看,很多事情,必須由我們父子倆聯手才能完成,所以,呆會學猛醒來的時候,您得幫我個忙,不能讓我們父子倆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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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先生沉思了一陣,道:“好,我就好人做到底吧!”
危難來臨的時候,田浩所考慮的只是如何保住自身;當危難過去的時候,田浩心中的父子之情便突然間升起來了!這就是田浩!
田浩現在的注意力,已經從“換鞭”轉移到了對付賀森、刺驢與金牙狗身上!而要對付這些人,沒有章學猛的參與是不行的!
“吱吜”一聲,屋門開了,章學猛叉開兩腿,慢慢走了出來。
“學猛,你怎麼樣?”說着,田浩迎了上去。
章學猛很是木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所謂的“父親”,嘿嘿一聲冷笑,道:“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啊!”
田浩一愣,道:“學猛,其實,咱們今天出了這個事,是費先生有意安排的!你現在虎鞭在身,必定虎虎生威,我這個做父親的,很是欣慰啊!”
章學猛一愣,細細品位着“父親”的話,陷入沉思。
“你父親說的沒錯!”費先生道:“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你們父子倆!如果當初直接告訴你我的計劃,只怕你接受不了,所以,直到現在再說給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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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學猛依然很木然地望着遠處的青山,沉思不已。這二十多個小時以來,他經歷了太多的事。先是刺殺市長未遂,接着是自己成了太監,然後是自己再次迴歸成男人,只不過,由“人鞭”變成了“虎鞭”!這一路走來,當真是大難不死啊!而在下一步,應該做什麼呢?毫無疑問:對付賀森!怎麼樣對付賀森?由於自己現在已經成爲市裡通緝的重要對象,所以,自己的生活將會發生九十度的大轉彎!沒有田浩這個父親的支撐,自己還能如何生存……
朝陽升起來的時候,費先生的屋裡,那張靠着窗戶的木牀上,章學猛與田浩父子依舊沉睡不醒。
沉睡中的父子倆人,此刻都裸露着身體,在他們那片孕育着“生命之根”的部位上,勃然立起了兩根高聳的擎天之柱,富有生命力的“男人之根”顯而易見。
當一米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父子倆的臉部的時候,父子倆同時睜開了眼。
當倆人發現彼此“赤誠相見”,更發現自己都已恢復到真正的男人的時候,欣喜之色由衷而出,溢於言表。
在“太監事件”沒有發生之時,田浩幾乎早已不存在“晨起勃起”這種男人特有的生理現象,隨着年齡的逐年增長,每當與姿色各異的女人牀上交歡之時,總有力不從心之感,雖服用千百種上等壯陽之藥,都不盡如意,於衆女人面前,大失男人之尊嚴。女人雖未開口說明,敏感的田浩自然感覺得到。爲此,他爲自己由於年齡漸漸增長而性功能漸漸消退的現實而懊惱不已。現在,他的兒子章學猛的性能力幾乎是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晨起勃起”的現象,說明了一切。
而章學猛呢?章學猛似乎比田浩更爲欣喜與感奮。因爲,他明顯地感覺到,他的那一片生命之根所在之地,似乎正在滋生着無限能力,那一根由虎類這種獸中之王的陽氣組成的擎天之柱,似乎要把青天刺破!源源不斷的原動力似乎從廣闊的太平洋裡涌了過來,無窮無盡,不可遏制。在“太監事件”發生之前,章學猛自認爲性能力超出一般人之上,而現在呢,現在的性能力似乎超出了原來的十倍不止!
章學猛臉上含着笑,沉浸在一片對於未來性生活的狂想之中。
田浩臉上滿是欣喜,盤算着如何尋找漸漸丟失的男人的尊嚴。
“學猛,我看得出來,你已經對我這個作父親的沒有仇恨了,是不是?”田浩轉向章學猛。
“舅舅,關於這個問題,你確實說得沒錯!”章學猛的話語間透露出的超級興奮無法控制。
田浩長嘆一聲:“哎,你不肯叫我一聲爸爸,我也不能怪你,咱們之間這種舅舅與外甥的關係就這樣維持下去吧。我看,這樣也不錯,起碼對於咱們這幾個家庭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章學猛眼珠瞬間轉了好幾圈,道:“我嘴上不叫你爸爸,不過,心裡把你看作親爸爸,以後有什麼事,你事得照着我!”
“那還用說,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不照着你,難道讓我照着別人?”田浩道:“咱們父子爺們經過這一場劫難,應該聯起手來,幹事創業!”
章學猛道:“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要除掉賀森那個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