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賀森必須冷靜處理前進中的一切困難!爲了兄弟!
賀森左手緊緊抓着山間突兀出來的岩石,右邊已經握緊了那柄鋒利的小刀。心道,這柄小刀,跟隨自己已久,不久前刺入了費先生的體內,致使費先生這樣一位山間野醫同時也是海中市多年前的黑道風雲人物送了性命,現在,又要再次派上用場了。
此時,那兩條巨蛇距離金牙狗已經縮小到了四十公分。只要一張口,悲慘地事情便會發生。
最要命的是,來者不善,即將進攻金牙狗的不是一條蛇,而是兩條!而且,從蛇的外形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毒蛇!
賀森擡着頭,眼睛直直地盯着並排前行的兩條蛇,右手緊握着的彎刀,慢慢地擡了起來。
正在下沉的金牙狗對身邊的危險,沒有任何一點的察覺,他的兩隻手,只是緊緊地抓着身前岩石,眼睛不敢向下望,也不敢向上望,他怕眼暈!
其實,不僅僅是金牙狗,在金牙狗身上的刺驢,同樣是一陣眼暈。任何人身臨這樣的境界,都會眼暈。
賀森的心,已經
當那兩條巨蛇向着金牙狗再次準備移動的時候,賀森右手的彎刀閃電般出去了。
賀森的速度極快,也就是半秒鐘的時間,彎刀旋轉出一道半圓型的弧線,“噌”的一聲,兩條巨蛇的蛇頭同時滾落至雲霧迷茫的懸崖底部。龐大的蛇身,原本緊緊地貼在巖壁上,隨着蛇頭的滾落而無力地跌落崖底。請牢記
彎刀上,滴着蛇血。賀森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着,好久不曾平息。
而頭頂的金牙狗與刺驢卻是毫無所知剎那間發生的危險。
賀森深深呼了一口氣,也不說話,在崖壁上的草叢間擦拭乾淨彎刀上的蛇血,重新開始下崖。
剛纔那兩條巨蛇,如果遇到了其他人,很容易得手,而他遇到的是賀森!因此,只有白白的送命了。
賀森更加小心謹慎的朝下滑去,他的眼睛,更加向着四面方向搜索着外敵的侵犯。剛纔的那兩條蛇,使他更加的捏緊了心絃,現在剛剛下落到懸崖的三分之一,可謂進退兩難,必須堅持住了。否則,不僅前功盡棄,而且有可能失去性命。
金牙狗由於並未發現剛纔的險境,因此,他此時的心境反而平安下來,一步一個紮實的腳印,隨着賀森的下崖路線,謹慎下滑。
刺驢眼睛雖然銳利,但置身這樣一種境地,也是揪着十二分心。而剛纔賀森揮刀斬蛇救金牙狗雖然聲音不夠大,但刺驢依然聽到了響動,當他低下頭看的時候,蛇首已經跌落至深谷,蛇身也已經飛降至崖底。但刺驢看到了賀森手中的鋒利的彎刀上,正在點點蛇血在滴落……
頭腦靈活的刺驢自然能夠想像得到,森哥剛纔一定是排除了什麼危險!但刺驢並未說出口來,現在這樣的時間,只有專心儘快下到懸崖底部,不然,在這樣的懸在半空中的時間越長,面臨的危險就會越來越大!
三位救人英雄緊緊貼着陡峭的懸崖石壁,小心謹慎地向下滑落,賀森面對兩條毒蛇欲侵襲金牙狗,冷靜理智,果斷出刀,將蛇斬落深崖,挽救了自己的兄弟。
朝陽已經升得一竹竿高了,三位救人英雄剛剛下到了絕命崖峭壁的中間。若要到達崖底,他們還需更大的努力與付出。
賀森俯視腳下雲霧蒸騰中的絕命崖底,心中倒吸一口涼氣來,他們此時已經置身於雲山霧海之中,雖然與頭頂的金牙狗與刺驢近在咫尺,倆人也被濃密的雲霧所淹沒了。
在一陣擔憂之中,賀森停了下來,細細觀察周圍地形。
賀森的目力雖說不錯,但四面全是濃濃的晨霧,除了晨霧之外,別無他物,致使賀森看不出周圍的地形地貌究竟是何特徵。
一陣晨風吹來,賀森聽得身邊響起一陣沙沙聲響,心一緊,趕緊持刀在手,因爲,剛纔那兩條毒蛇已經讓他夠受的了,如果再有其他猛物來襲,那麼,如何應付?
“森哥,你爲什麼不繼續下去了?”賀森頭頂的金牙狗也跟着停了下來。
賀森緊緊抓着石壁上突出來的巨石,道:“兄弟們,別出聲,咱們稍微停一下。”
說這話時,賀森細細聽着周圍的動靜。既然視力不能發揮作用,那麼,就得充分藉助耳朵的作用了。只聽四周“沙沙沙”的響動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賀森直着耳朵,仔細聽這響聲,發現並非發自猛物,而是山崖上的草木受了山風吹動而響。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山風漸漸停止了吹拂,而身邊雲霧也在陽光的照耀下逐漸消散開來。
賀森睜大眼睛,這纔看清楚了,原來,在他的周圍,密密麻麻地長出了不少的奇形怪狀的花草。
對於這些花草的名字,賀森並不認得,在朝陽的照耀下,這些奇花異草顯得格外豔麗。
賀森左右顧盼了一陣,發現,整座絕命崖的陡峭的石壁,除了光溜溜的巨石之外,一天所有,而只有他們所處的這個地帶,長滿了這樣的奇花異草。
輕輕吸一口氣,賀森似乎聞到了野草的奇異芳香。禁不住有些陶醉起來了。
頭頂上方的刺驢道:“森哥,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
賀森道:“說!”
刺驢一手緊緊抓着石塊,一手指着右邊的花草,道:“森哥,你沒看到麼,這花草裡好像有一條路。”
賀森一聽,趕忙順着刺驢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草叢裡,隱隱約約有一條曲曲折折的小道伸向前方不知名處。
金牙狗此時也看出來了:“森哥,這裡真是奇怪了,不上不下的懸崖,居然會有這樣一條小道,難道,前面那幾個人就是從這小道上走到什麼地方了?”
賀森沒有回答,繼續俯視着身下的無底深崖,發現,腳下的石頭依舊光溜溜的,在下方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還沾着一片飛落的白色手紙。再看一眼身邊的密密麻麻的草叢,草叢裡的那條曲曲折折的小道上,並沒有被人踩過。
於是,賀森斷定,秀妍姑娘與耿帥他們肯定是下到崖底去了!
然而,賀森通過這幾日來的對林家鎮這個神秘地方的瞭解,知道林家鎮地廣人稀,而且有不少神秘古怪的事件。而眼前的這條曲曲折折的小道,究竟通向何方,不得而知。何不趁此機會過去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呢。
想到此處,賀森道:“兄弟們,咱們暫時不用下崖了,先到這小道上去看個明白。”
刺驢與金牙狗道:“好,森哥,我們聽你的。”
於是。賀森雙手緊緊抓住崖壁上的岩石,身子緊緊貼在崖壁上,慢慢地向着小道靠攏而去。
金牙狗與刺驢緊緊地跟在賀森的身後,弟兄倆手中的刀子緊緊地握着,一點都不肯放鬆,唯恐賀森出事。
大約過了十分左右的時間,賀森已經置身於這一片奇異的草叢隱藏着小道上。
看着這條地處懸崖位置的狹窄小道,賀森感覺到,這小道貌似已經好久不曾有人走過了,而且,這小道顯然是經過了人工開通。順着小道通向前方的方向,賀森緊緊地貼着石壁順行而去,一時未發現有什麼奇異之處。
身後的刺驢與金牙狗緊緊地跟隨賀森而來。弟兄倆警惕地遊客着四面懸崖,一點都不放鬆警覺。
半個小時之後,賀森走到了小道的盡頭,一個被青青碧草所覆蓋着的崖間秘洞呈現於眼前。兄弟三人頓覺欣喜,這個山洞地處絕命崖陡峭石壁的中間部位,被密密麻麻的草叢所覆蓋,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這個山洞的所在。剛纔秀妍姑娘與耿帥一夥人下崖的時候,爲時尚早,大霧彌天,根本沒有發現這個山洞。不過,也不一定,因爲,秀妍姑娘畢竟是林家鎮本地人氏,說不定她對這個地方熟悉得很哪。但是看沿途並未有人踩過的痕跡,賀森確信,這個神秘的山洞絕對沒人來過。
刺驢望着黑沉沉的洞口,道:“森哥,我們要不要進去?”
金牙狗也道:“森哥,我看這個地方神神秘秘的,要不,我們返回去?”
刺驢笑了,道:“老狗,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麼,據說林家鎮這個地方以前是兵家心爭之地,既然是必爭之地,說明這個地方肯定有什麼寶貝,如果這個洞裡有什麼巨大財寶的話,都歸森哥,我老驢也有一份,至於你嘛,只有眼巴巴地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