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哥哥,這是你在仙界修建的琉璃福地嗎?”懷裡的小斑言笑晏晏。
“對!我要讓大家一起住在仙界,再也不分開!”秦漢柔聲道:“這裡已被我佈置了各種大陣,別說主神,便是神王,也無法隨意進入。我還有個兄弟水白虎,就坐鎮於此,一旦有人闖入,他會立刻告訴我。”
懷裡的小斑輕輕點頭,柔聲道:“秦漢哥哥,你總是對別人着想,卻從不爲自己多想一些。這些年,你一定吃了許多苦吧?”
秦漢笑道:“無妨!男人,不吃苦吃什麼?更何況他們不是別人,都是自己人。”
小斑緊緊抓住抱着自己的男人,心頭生出細密的感動。秦漢抱着她在虛空飄飛,最後停在景宵天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谷中,藍天白雲,幽谷清泉,綠草如茵,涼風習習。小斑看到眼前的清泉,想起兩人昔年在雷音大世界那片大湖前的情景,歡呼一聲,用手掬起一捧水,歡喜的送到秦漢嘴邊,嬌聲道:“秦漢哥哥,累嗎,喝水!”
小手兒瑩白如玉,秦漢貪婪的喝了一口。
兩人坐在清泉前,小斑脫了鞋,兩隻小巧精緻的腳丫在泉水中踢來踢去,激起一片細密的水花。她的眼圈兒卻是突然一紅,柔聲道:“秦漢哥哥,你剛纔去琉璃福地,一定是有極緊要的事對嗎?”
“嗯!”秦漢沉聲道:“信仰神王在琉璃她們身上下了三藐三菩提法,我去掉了。”
小斑抱住秦漢的胳膊,歪着頭靠在他肩頭,輕聲嘆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壞人,都要對付你呢?秦漢哥哥雖然沒有告訴小斑,但小斑知道,這些年,你一定過的很累很苦,不知付出了多少。小斑也知道,秦漢哥哥是想補償我,所以才只是悄悄進去又立即返回。便連鬢角的白髮,都不肯去掉,我知道,秦漢哥哥是爲了什麼。”
他做的,她不會問,卻不代表她不去想。所以,她都懂。
說到這裡,小斑眼裡泛起一圈細密的水花,柔聲道:“秦漢哥哥,小斑以後會一直在你身邊,和你再不分離。你也千萬莫要去想什麼補償。如果真要說虧欠,是小斑欠你,欠你許多許多。我們之間,沒有誰欠誰。只要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就是小斑最滿足最開心的事情。”
秦漢心頭一熱,柔聲道:“小斑,我知道!”
他的確想好生陪着小斑,過上一段快樂的光景。但也僅僅是一段。因接下來,還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命數之道要去參研,陣道要去研習,宇宙需要去感悟,神龍九變需要去持續完成。這些,都是秦漢身上沉甸甸的責任。
所以,他雖然也很掛念水琉璃她們,卻生怕去了琉璃福地,又要耽擱好久,只能去了她們身上的隱患,遠遠的看上一眼,立即返回。所有的女子裡,虧欠小斑的,最多。然而最重要的是,他也怕自己捨不得離開。
他要給她們一個足以永生歡喜的空間。否則,三億年後,星河爆炸來臨,宇宙毀滅,所有的人都會死亡。
至於鬢角的斑白,他也想過去掉,這並不困難。然而他留了下來。這是自己和小斑之間一段難忘的記憶,也在時刻提醒着自己保護好她們莫要再經歷這樣的事。最重要的是,他發現這樣也挺帥。
他一向都挺臭屁的。
小斑站起身來,脫了秦漢鞋襪,就着清澈見底的泉水,爲他細心的按摩洗腳,嘴角含笑,滿臉溫情。秦漢哥哥現在修爲高了,自己幫不上別的忙了,但是洗腳按摩,讓秦漢哥哥清爽乾淨一些,卻是可以的。
她愛秦漢哥哥,比愛自己還愛,一直都是。
“小斑,我一定會爲你們,創造一片永遠安靜祥和的天空!”秦漢看着這片靜謐的世界,面前浮現那些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守護的人,暗暗握緊拳頭,心頭生出前所未有的堅定,的確,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堅定過!
接下來的半月間,秦漢抱着小斑,踏遍千山萬水。他要讓小斑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自己走過什麼地方。從五行大世界,到阿修羅界,到仙界,到神獸谷前,到混沌五神族,到冥界,到佛界……
自從秦漢真正創造體內宇宙後,他不再受規則控制,上下界之間,早已能自由往來。
半月後,兩人又回到仙界,便在此時,秦漢耳畔響起一個淡淡的聲音,正是柳葉刀:“小子,你現在滿足了吧?所有的遺憾都彌補了,體內宇宙也創造了,現在是不是該去努力做些事情了?別忘咯,只有不到三億年了!”
“我知道!”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秦漢沒好氣的傳音道。
“沒良心的傢伙!”柳葉刀哈哈大笑道:“而今你的宇宙已然初成,再沒有什麼放不下的東西,我們也該到了見面的時候了。把小姑娘送入仙靈虛空,我帶你來我住的地方。放心吧,你們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處,不在這一朝一夕的。”
秦漢點點頭,向小斑解釋後,將她送入仙靈虛空。旋即便覺身體一輕,心頭陡然一驚。這是極高深的大挪移術。然而以自己如今的修爲,天底下還有誰能挪移的動?
想來也只有規則之神可以!
更令秦漢震驚的是,在這一瞬息的光景,他的身體不知跨越多少空間,飛過至少千億仙裡!
千億仙裡!
如此恐怖的距離,即便秦漢全力施展瞬移,也至少要一日。
秦漢身體一輕,落在平地上。
這是一個極爲突兀的地方。它的上方,便是天穹,似乎輕輕一跳,便能觸碰到天頂。方圓僅僅十里,下方是浩瀚幽深的宇宙時空。站在上面,直有掉下去後似無葬身之地的感覺。這裡沒有任何草木,只有從天穹上方露出的昏昏欲睡的光線,才令此地不會太過昏暗。
此外,這方圓十里之地,便是突兀的三間茅屋,似乎比凡界農人居住的地方還要簡陋。茅屋不遠處,是一個光滑的石桌,旁邊有一個小石凳。上面坐着一個穿着土黃色寬袍的中年人,除了長髮披肩外,有那麼幾分飄逸外,面容平平無奇,即便凡界也是一抓一大把的那種。
這就是柳葉刀,秦漢先前一直以爲的規則之神。現在,這個身份又有了疑問。
“你住的好高!”秦漢慢慢走過去道。
“身爲宇宙之主,位居衆生之巔,我自然要住在整個宇宙最高的地方。這裡距離天穹,僅僅十里。擁有十一大神殿的最高空間天闕,還在此處下方一萬仙裡。”中年人站起身,爽朗的笑,眼裡略有些調笑意味,施施然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夜不明,這個宇宙的創立者。”
“你倒是給我找個坐的地方啊!好歹我也是客人,夜不明先生!”秦漢翻了翻白眼道。
夜不明灑然笑道:“你小子,真是欠收拾啊……知道嗎,我此生最想做的事情本來只有一件,那便是讓我的宇宙能夠永存。現在又多了一件,揍你一頓!”
秦漢摸了摸鼻子道:“我也想揍你!你陰我的那些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過,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規則之神?如果不是,規則之神和你是什麼關係?”
夜不明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問。我是宇宙創造者,自然不是規則之神!至於規則之神嘛,我就給你看看。”說到這裡,他的目光射向虛空,淡淡道:“規則,過來一下!”
“是!”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正是秦漢在佛界聽到的那個聲音無疑。
旋即,虛空中出現一個全身黑衣黑甲的高大男子,帶着凜然不可侵犯之威,便是秦漢看上一眼,也生出心悸之感。只是他的神情頗爲呆板,目光中除了敬畏,再看不到其他,一直看着秦漢身前的夜不明,一副等待命令的樣子。
“回去吧!”夜不明擺擺手道。
“是!”規則之神深深躬身,一閃而沒。
夜不明這才面向秦漢,施施然道:“這就是規則之神,也是我的代言人。我懶得理會宇宙之事,便讓他成爲規則之神,爲我維持宇宙秩序。規則之神,不過是我的奴隸而已。我想讓誰成爲規則之神,誰就是規則之神。別說一個人,便是一隻兔子一條蛇,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