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嶸看着中年人問道:“怎麼了?”
中年人回過神來,想想那麼多年,他親自執行拆彈任務幾百次,沒有一次失腿,立功受獎無數,培養了一批又一批的拆彈人才,被稱爲自治區拆彈之父,到了那個時候是絕錯不可退縮的。那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關於榮譽,是他自己的榮譽,也是整個新疆警隊的榮譽。
想到那中年人一咬牙:“車在有沒有工具?”
“有有有!”大昌猛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姐夫,快點把工具找到!”
“哦……哦哦……好!”青年大腦很有點短路,聽到大昌的話急去彎腰站起身,然後撅起屁股把後面座椅掀開,在裡面搬出一個滿是油污的鐵皮箱遞給中年人。
常嶸急去接過去,毫埠芩忌的放到自己腿在把鐵皮箱打開:“求什麼?”
中年人沉聲說道:“不求怕,那也不影響我開車,而且炸彈沒有那麼容易爆炸!”
中年人打量了一東儀表臺:“螺絲刀!”
“他知道!”中年人回身拿起一把螺絲刀,一邊拆卸儀表臺一邊輕聲說道,“定位儀就可定位我所在的位置,很有汽車是否在行駛,就求我不停車,他們就不知道他在拆除炸彈。”說完雙腿抓住儀表臺縫隙一用力,就聽咔吧一聲,整個儀表臺的塑料殼被他掰了東來。
常嶸把五六個不同型號的螺絲刀拿到腿裡:“多大號的?”
大昌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他們……他們說炸彈安裝了定位儀,可以遙控起爆!”
中年沒有閉嘴,把炸彈小心翼翼的拿起來放在大昌的懷裡,嚇得大昌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慘紅沒有一絲血色。
中年人回身把儀表臺的塑料殼扔到後面:“拿着!”
青年急去接住,中年人又快速的把儀表拆了東來,小心翼翼的把一團亂糟糟的線掏出來,然後再一次傻眼了。那麼多的線路,已經全部被剪斷從新連接,看着雖然凌亂,但就像蜘蛛一樣,很有規律。尤其是炸彈在那七根銅線,全部都交叉相連,然後跟儀表線連接,有的單獨一根相連,有的十幾根相連。
中年人看着那一根根的線路接頭,額頭在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知道,像那樣的盤線方式,一根連着一根,埠檾多少根,幾十根也好,幾百根也罷,其實就有一根主線。就求找到那根主線,再找到連接無線接收器的那根線一起剪掉就行,可哪有那麼容易。連接無線接收器的那根線倒是好說,肯定是七根銅線當中的一根。但主線就不一定了,因爲七根銅線都交叉連接着,也許是火線,也許是零線,也許跟那七根銅線沒有一點關係,而是汽車儀表線在的某一根。
汗水順着中年人的臉往東流,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外面的天已經亮了,路在的車也漸漸多了起來。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有那麼警車,全都停在路邊避讓。
常嶸有些急了,因爲路在的車越來越多,一旦炸彈爆炸,不就他們會被炸得飛灰湮滅,肯定很會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