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秦省本地人,但是他沒有戶口薄,沒有身份證,至於別的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他身上也是一件也沒有。這不能怨他,他雖然出生在秦省,但是十歲的時候就離開秦省跑去雲省跟一個道士學醫去了。他學醫的目的其實很單純,只是爲了治好他母親身上的疾病,爲此,他學醫九年,九年的時間,終於成就了他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只是有一點頗爲遺憾,那個教他醫術的道士,卻在他學有所成的時候羽化長眠,而晴川,也是因爲教他醫術的那個道士死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跑回了秦省,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母親身上的疾病是十年一犯,一犯三月,也就是說,再有一年,他母親身上的疾病就要再次發作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回到秦省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實在是太可恨了。”晴川咬牙切齒的說着,說完便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這才覺得心裡好受了些。不過幸虧現在是了晚上,如果是白天的話他一口唾沫唾下去,就會有一個帶着□□章的老太太跑過來說罰款五十。
此時是在一個距離秦省省會西城還有七八十里的浦城,距離晴川的家鄉更遠。剛剛從派出所出來的他並不急着趕路,他舉目四望,看着街道兩邊林立的六七層建築,他不禁有些惘然。蒲城他在九年前離開的時候是見過的,可是再看此時的浦城,卻是怎麼也無法跟自己九年前見過的那座路面還坑坑窪窪,到處都是小流氓小痞子的西城聯繫在一起。
他揹着手向前走着,除了看見公路上偶爾行駛的汽車,便再看不到其他人了。
今夜已經回不去了,他嘆息一聲,然後朝一家黑貓旅館走去。
價錢不用商量,黑貓旅社的住宿費本來就不貴,晴川要了一間帶有浴室的房子,然後急匆匆走了進去。
從派出所出來,第一件事要做的自然就是去去晦氣,一泡尿當然是不夠的,需要把身上的污垢徹底清洗一番才行。
關上門,三下五除二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急匆匆向浴室走去,他已經脫的的了,此時是接近初秋,天氣還沒有轉冷,就算□□,也不會感到有任何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