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人羣中如明珠一般被同齡的年輕男女圍着的秦雯,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但是他通紅的雙眼,分明訴說着他剛纔哭過。
那些生活在西城上流社會的貴族,他不屑與他們爲伍。所謂的貴族,一般都是勢利眼,這是他在雲省上流社會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總結出來的。當然,並不包括古樂辰等人,跟古樂辰等人的認識充滿了巧合,就像是有人可以導演的一樣,他們的仗義,在晴川裝作裙褲不堪的時候他們當自己是朋友,也因如此,他們纔會最終跟晴川走在一起,當然,晴川的身份還是過了好幾年才得知的。在爾虞我詐充滿虛僞的上流社會,一般是看不到仗義這兩個字的,他們總是把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也因如此,他們才只是一方的貴族,而並非雄踞一方的富豪。
晴川的手中拿着一瓶白酒,白酒在這私人是看不到的,他們只喝紅酒。在這樣高貴的場合,也許只有紅酒才上檔次,但是晴川卻似乎是個另類,而他手中的白酒,也並非來自這第二十八層,而是自己帶來的。
耀眼的吊燈着涼了整個大廳,一輛餐車從電梯緩緩推來,餐車上是一個高層的蛋糕,譁一下,整個大廳的電燈忽然間全部熄滅,僅有的蛋糕上亮起了一點一點的燭光,也不知道是誰先帶起了頭,整個二十八層的人,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一邊拍手,一邊唱着,在那個靠近窗戶的椅子上,晴川笑吟吟的看着已經站在蛋糕前的秦雯,他並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失落,所以很自然的以爲,此時被衆星捧月的她,應該是開心的。
雙手合什,正要許願的同時,忽然間,天空出現的一道流星落在了晴川的眼中。同樣的,晴川也閉上了雙眼,在心裡默默的許下了自己的心願,他不相信願望會實現,但是這種飄渺的東西,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所以他心裡有着一絲奢望。
待許願望完畢,秦雯將蛋糕上的拉住吹滅,大廳的電燈纔再次被打開,但是就在這時,她忽然怔住了,雙眼之中充滿了驚喜的神色。在窗戶前的沙發上坐着的,除了他還有誰?這一刻,彷彿她心中的積雪瞬間融化,那失落已經被遺忘一空,眼中剩下的,是甜蜜的幸福。
但是此時的晴川,卻是緊閉着雙眼,雙手合什,似乎在祈禱着什麼,一臉虔誠的坐着,就像是西方教廷最虔誠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