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木大夫,你在嗎?”我打開房門,便看到張大娘站在我門前,一臉憂愁的樣子,我趕忙詢問道“大娘這是怎麼了?”

張大娘嘆了口氣,擡手擦掉額頭上的汗珠說道“還是我家那小子,又給我發脾氣了,不愛吃藥……”

張大娘說着,看了我一眼,又皺起了眉頭。

我笑看她的小動作,轉身進了屋裡,拿了藥箱,將門關上,對張大娘說道“走吧,大娘,我陪您去看看。”

“哎!好嘞,咱快走。”

我瞧着張大娘那喜上眉梢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不過心下又細想了一番,這張大娘特意過來一番,想是他家兒子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身爲大夫,是要過去看一看的。

剛要跨出院門,我突然停了下來,張大娘走幾步見我沒跟上來,又折了回去,頗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問道“木大夫可有什麼難處,又或者是落了什麼?”

“並沒有什麼難處,只是現在快要到午飯時間了,我的兩個弟弟還沒回來,我得留張字條,讓他們知道我在哪裡。”

張大娘點頭道“是了,是了,木大夫最疼兩個弟弟了,是該留張字條告訴他們,好讓他們安心。”

我轉身回了房,寫了紙條,放在了小院的竹桌上,便跟着張大娘出門了。

原本這個傷兵村就不大,張大娘家又離得近,按理說是不用給安然他們留紙條的,但是,心裡總歸會不放心,現在南鳳衍在到處找我,雖然我易了容,也換了身份,可難不保這裡就沒有他的眼線,凡是還是得做得萬全,況且小九這個急性子,知道我不見了,肯定會到處找,萬一露出馬腳就不好了。

再者,我不想給阿幽添麻煩。

我跟着張大娘往前走着,在經過一處裝飾精簡的屋前停了下來。

屋子外表雖然看着不大,但跟這傷兵村的茅草屋想比,已經是豪華至極。

我看着門外的兩個士兵,站如鬆,目光直視前方,一派威嚴,心想:阿幽,今天沒出門嗎?他在裡面做什麼呢?

來這裡已經一個月有餘,卻始終沒有見到他,或許是自己的刻意迴避,也或許是他太忙了…

我看着屋子出神,正打算收回視線,卻堪堪瞧見裡面出來一人,氣宇軒昂,劍眉星目,一如那一年我初見時的少年郎。

我看着他從裡面出來,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趕忙低下了頭。

他依然如往昔那般丰神俊朗,但眉宇間卻也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

“木大夫,木大夫?”張大娘在我耳邊輕聲喚道,我擡頭看着她,說道“張大娘怎麼了?”

“木大夫,我應該問你怎麼了纔對,剛纔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嗎?”

我拉着張大娘往前,刻意不去看那屋前審視着我的眼神。

“娘啊!你去哪裡了!爲什麼這麼遲纔回來!”

張大娘剛進屋裡,便聽見牀上小虎哀嚎的聲音。

“臭小子!這會兒子想到吃飯了?”

張大娘雖然面上訓斥着小虎,可動作還是很誠實的,去廚房爲他準備吃的。

“木大夫,你快進去吧,幫我勸他吃藥,他最聽你的話。”

我點點頭,揹着藥箱進了屋。

屋裡不大,卻很整潔,可見張大娘平時是個勤於打掃的人。

我看着牀上的人,不過十六七歲,白淨的臉上,微微泛紅,噘着嘴,賭氣地用手指攪着被子。

“小虎,你這是怎麼了?”

牀上的小虎聽到是我的聲音立馬停止了動作,有些驚喜地說道“木大夫,你怎麼來了?”

我放下藥箱,從裡面拿出雪肌霜,走到他面前,說道“你娘說你不吃藥,還不按時敷藥,你這是想怎麼樣?腿不想好了是嗎?”

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笑着說道“我娘真是多事,木大夫你這麼忙,還要你親自過來。”

“你呀,自己不好好用藥,還怪你娘。”我笑着說道,輕輕掀開了他的被褥,不禁皺起了眉頭。

小虎原是東風的士兵,因爲在一場與金國的對抗中被箭射中了腿部,不過箭傷不深,好好調理很快就能好起來。

只不過那時的戰場哪容得你休息,軍醫隨便就給他包紮好,讓他重新上陣殺敵,據小虎說,他們的將軍對他們說,不管你受了什麼傷,只要沒死,就得給我上陣殺敵。

後來大金潰敗,東風戰勝,小虎的傷也越發嚴重,本以爲他們會爲小虎悉心照料,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把他扔到這裡,原因只是因爲他不再有上陣殺敵的能力。

那次,我初見小虎的傷,也頗有些驚訝,傷口已經潰爛,深可見骨,周圍血漬乾涸,與皮肉連在一起,我忍不住顫抖,這是什麼天理,一個不過十六七歲的孩子,要遭受這樣日日夜夜的疼痛。

爲小虎清理了傷口,重新敷上雪肌霜,裹上白紗,才把被褥給他蓋上,我看着小虎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下微微一疼,真是個堅強的人。

我拿出手帕,爲他把額頭上的擦乾,才說道“小虎,記住每日三次定要按時敷藥,你的傷口已經比當初好了很多,但絕不可以懈怠,如果你還想重新走路的話。”

小虎紅着臉點頭,從沒有女孩子給他擦過汗,木大夫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讓他不禁陷入遐想,其實木大夫不美,可週身那恬靜素雅地氣質,卻不禁讓人留戀。

“還有一定要按時喝藥,這個雪肌霜留給你,用完了就讓你娘來我這裡取。”說完,我便揹着藥箱準備離開。

小虎見我要走,立馬坐了起來,有些急切地說道“木大夫,你這就要走了嗎?已經晌午了,留下來吃個飯,天氣熱,中暑了怎麼辦?”

我見他如此說來,噗嗤一笑,說道“現在都十月了,哪還來的中暑?再說了,我的弟弟在等我回家呢,我跟他們說了,午飯前必會回去的。”

我見小虎一下子泄了氣,一副希望落空的樣子,便安慰他道“好啦,不要難過,我下次再來看你。”

小虎見我這麼說,只能默默地點頭,要我路上小心。

щщщ_Tтkǎ n_C ○ 我告別了張大娘,匆匆往回走。

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趕忙說對不起,可對方卻不依不饒,拽着我的衣袖不讓我走,“喂,你什麼人,撞到本大爺就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我見那人身穿京陵的兵服,原本的好感蕩然無存,只是想不到在這東風能遇到京陵這樣蠻橫無理的士兵,真是爲國家惋惜。

我不悅地揮開衣袖,冷冷得道“你想怎麼樣?”

那人猥瑣地笑笑,湊到我身邊,雙手摩擦,說道“看你也沒幾個錢,要不陪爺我喝兩杯,怎麼樣?”說着手就摸到我的肩膀。

“無恥!”我回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那人似乎被我嚇到,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站在原地,我怒視着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小娘們,敢打大爺我,找死是不是!”我見他怒氣衝衝地就要朝我打下去,卻再下一秒聽到了哎喲一聲,“是誰!敢打……”他話還沒說完,胳膊已經脫臼了,再看到來人,瞬間嚇得慘白。

“將……將軍!”那被折斷胳膊的士兵跪在地上,口不成言,全身都在顫抖。

“飛鷹,把他帶下去,軍法處置。”

“是。”只見洛冥幽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人,把地上的那個已經嚇得三魂沒了七魄的人,默默地拖走。

我看着眼前的人,除了驚訝還有害怕,能夠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阿幽,我真的很高興,但同時我也很擔心,如果他知道面前的人是我,會做什麼。

“姑娘可有傷到?”聲音那般熟悉好聽,像是那年冬天,他說繁華我們的婚期定了,就在冬月二十七那樣的令人聽着安心。

我對他微微伏身,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沒事。”

洛冥幽直直盯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我害怕他在看下去,會看出什麼端倪,趕忙說道“公子,我該回去了,弟弟們等着我吃飯。”

“姑娘這就走了嗎?”

我擡頭看他,又立馬低下頭去,真怕下一秒眼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我沒回答,拿起地上的藥箱,就往走去,告訴自己不要回頭,爲了阿幽的安全,這些難受自己承受着就好。

“姑娘,你等等,我送你回去吧。”

我驚訝地看着他,卻瞧見他臉上溫潤地笑,他說“姑娘一個人走在路上,萬一再碰到剛纔那樣的人可怎麼辦,還是我送姑娘回去吧。”

我本想拒絕,可看他眼裡那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罷了,只要麻煩不來,阿幽沒事,那就夠了。

再者,自己期待這樣的時刻已經很久了,兩個人微微靠近,他身上淡淡地青草香傳來,我不禁低頭笑了,還是那個阿幽,那個我喜歡着的阿幽。

“公子,我到了。”

我站在院外對着阿幽說道。

“哦!這麼快就到……”

我看着眼裡浮現出來的失落,心不禁揪了起來,說道“公子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想快點趕他走,雖然我易了容,但是小九和安然並沒有,若是讓他看到了,那就白費了。

阿幽察覺到我的逐客之意,也只好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我愣在那裡,臉色微微蒼白,手在袖子裡顫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公子說笑了,我纔剛來沒多久,如何見過公子?”

說完便轉身回了屋裡。

怎麼能不熟悉,你就是我最愛的人,你就站在我眼前,可我不能與你相認,我要保你平安,我不能給你帶來麻煩,南鳳衍已經對你做出了行動,如果讓他知道,我就在你身邊,那後果……

阿幽,對不起,原諒繁華,繁華只是想要你好而已。

醉香閣醉香閣我恨你請君入甕不要藏得太深,我怕找不到你們我不相信瘋子刺客?瘋子離不開,便不離面具男子沒了你,我該怎麼辦你要的我都答應,除了離開我我對你的感情沒了你,我該怎麼辦心跳我等你回來這就是你要的?我相信你面具男子初來乍到長得好看只想留你在身邊初來乍到成全不怪你物是人非事事休終究抵不過利益和權利好好活着,臭丫頭林清淺置之死地而後生目的此生的唯一衍鳳,鳳衍左右不過一個你能如此陪着你,便好等我回來老友相見物是人非事事休衍鳳,鳳衍愛情裡的白癡面具男子成全此生的唯一身不由己左右不過一個你計劃這就是你要的?能如此抱着你,真好愛情裡的白癡我跟你回去我恨你離不開,便不離瘋子醉香閣喜歡是什麼心跳黃泉碧落能如此抱着你,真好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麼辦等我回來我恨你誰讓你進了那個人的心裡不要藏得太深,我怕找不到你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初相遇只有她才能幫我有我在,別怕你要的,終究不是我要的離不開,便不離不後悔認識你,很高興有你想你不過一隻可憐蟲愛情裡的白癡瘋子永遠的永遠面具男子爹爹死了有我在,別怕初來乍到有我在,別怕成全喜歡是什麼初相遇半晚風涼只有她才能幫我哪怕是死此生的唯一自投羅網進宮花灼請君入甕愛他,便是護他永遠的永遠愛情裡的白癡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點滴幸福匯成永恆物是人非事事休我對你的感情初入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