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棧內,欣兒給風鳴倒了一杯茶。
"邊關還能有如此繁華,這一點與我們風之國有很大的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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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鳴點頭,一般來說每個國度的邊關都不會有百姓,因爲一旦城門被攻破的話,那會是一個災難。
不過這僅僅是一般來說,風鳴很瞭解洛銘陛下這一點,他很聰明,有治國的能力。
"這僅僅是表象罷了。"欣兒旁邊木桌上,一人悠然開口,他直接趴在桌子上,手中還端着酒杯,顯然喝了許多的酒,不過他臉色卻是十分蒼白,如常人不同。
欣兒沒有理會他,那兒晃晃悠悠的起身,坐到了欣兒旁邊,直接倒在了她的懷中。
笑道"姑娘體香真是好聞……"
……
下一刻,他直接被震飛,躺在了地上,欣兒起身,靠着風鳴一旁坐下。
"這些人在這兒終究逃不過死亡。"那人慢慢的爬了起來,更是一點事都沒有。
欣兒舒了一口氣,不在出手,她剛纔那一掌用上了三成的內力,他能夠全然無事,便不一般了。
風鳴微微皺眉,給那人倒了一杯茶,平靜道"兄臺爲何說出這番話。"
"呵呵。"那人趴在桌子上,直接昏睡了過去。
一旁客棧老闆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了,看着他嘆道"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個人前些日子便在我這裡住下了,每天都要喝許多的酒,可是酒量又不行。"
風鳴點頭,沒說什麼。
老闆又接着道,"每次都要喝醉,胡言亂語說一堆,嚇跑了我不少客人呢!我本不想在賣酒給他,可是又不能將客人拒之門外不是?"
欣兒不語,這老闆當真是健……談。
"哎,再給我拿兩壇酒來!"
老闆說着,那人又醒了,從腰間掏出一錠黃金。
老闆把黃金一收,便笑嘻嘻的離去了。
欣兒不由得嘟嘴,這老闆說這麼多不就是爲了錢麼?還說的那般正義凜然。
不過也只是埋怨一番罷了,她雖然不曾過過缺衣少食的日子,不過卻是見過不少疾苦,能夠體諒這些人。
"兄臺剛纔所說,可否詳談一番。"風鳴再次開口問道。
那人站了起來,對着風鳴看了幾眼,片刻後一瞪,道"原來是風鳴大人。"
欣兒在旁一驚,這人還認識先生?當真是一個奇蹟了,這模樣就一個地痞流氓嘛。
那人認出了風鳴,而後閉目了片刻把酒勁整個逼了出來,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風鳴先生方纔失禮了。"
風鳴沒有說話,能夠用內力把體內的那股酒勁逼出來,很不一般,對內力的掌控應該是到了一種恐怖的境界,否則是不會冒險的。
因爲,一不小心,便會傷及己身。
片刻後,那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一片紅暈,對着欣兒低頭,連聲道"姑娘,方纔是我失禮了,還望不要見怪。"
……
欣兒不語,這人是故意的吧?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愚笨之人,她沒有說什麼,他倒是又提起了!
既然如此……那便留下一些東西好了。起身。
鏘!
一道白光過後,欣兒慢慢坐下,道"沒事了。"
伴隨着欣兒坐下的同時,那人的一束頭髮落在了地上。
那人很平靜,也坐到了木櫈之上,道"是我失禮,姑娘就算真的斬去我的頭顱也沒什麼。"
欣兒不語,頭髮對於男子來說是很重要的,在很多時候可以直接與命相提並論。所以她斬了他一束髮絲,也夠了。
欣兒搖頭,輕聲道"你剛纔說這僅僅是表象?"
那人一愣,晃了晃腦袋,而後道"有戰爭的地方,就算它再城繁華都只是空談,一旦城破,一切都將化爲烏有,血流成河。"
城破?
這個人當真是敢說,若是被城門守衛聽見,恐怕會直接將其逮捕。
衆人不語,他接着道。
"就在昨日……番邦派出了六十萬大軍,已經向向冀州方向趕來。"
他說的很平靜,欣兒她們卻是咋舌,昨日?番邦?
番邦在多年前就臣服西單了,現在怎麼會出兵?說起來風鳴手中的逆空就是番邦上貢的。
而且以番邦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有六十萬大軍?當年一戰番邦派出全部的實力,不過也只有四十萬大軍,而且幾乎全軍覆沒。
他們怎麼可能集結六十萬大軍?
……
那人見風鳴他們不語,沉思了片刻後又開口。
"單吉已經派人去通報洛銘陛下了,不過就算洛銘陛下當即派兵前來支援也來不及了。"
風鳴點頭,如果真的是像這人說的那般,那的卻是來不及。
幾十萬大軍一同趕往冀州,所過之處百姓會怎麼想?
戰爭!
屍橫遍野,烽火漫天,血流成河,泣聲不覺。
"幾十萬軍隊一同前行,沒有三個月時間,根本就到不了冀州,可是番邦僅僅需要半個月罷了。"
……
風鳴皺眉,他相信這人說的話。
因爲單吉之前對他說過,要讓他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國家。
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好了一戰,以三十萬黃金兵戰六十萬番邦軍隊!
這對於江湖中人來說很難理解,不過風鳴卻是非常清楚。此戰西單必定失敗。
沒錯西單,因爲他現在已經不屬於西單,不屬於洛銘陛下。
他只屬於他自己。
"先生……"一旁欣兒柔聲,看向他。
她不擔心什麼,只是擔心風鳴會做出什麼。
風鳴端起茶杯,平靜道"今晚就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