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風鳴跟警覺的醒了過來,他環顧四周欣兒與那名女子都還沒有醒,讓他的心都微微一動,欣兒是受傷休息,那麼一向很早就起來的她又是怎麼回事呢?是因爲在皇宮之中遇到了什麼,還是說燕沁又怎麼……
問題很多,他只要問一下她就能夠知道答案,可是他卻是沒有打算詢問,這並非是什麼重要的事。
他起身走向一旁,那裡語凝倒是已經起來了,她矗立在那兒,透過茂密的樹葉看着朝陽升起。
風鳴也看了過去,這樣的太陽很漂亮,很可惜光芒卻是不能照耀大地,也不能帶給人們溫暖。
"風鳴大人也喜歡看朝陽嗎?"
風鳴很平靜,他也在疑惑,自己是不是喜歡朝陽呢?朝陽見證了太多的血腥,他不要喜歡它。
"曾經看到過幾次,也算是美麗吧,只是卻也算不得什麼。" 風鳴輕聲開口,他沉默了片刻後,而後漫步走向欣兒一邊。
他不想打擾欣兒休息,只是他們還是離去的好,早日抵達洛城也是好的。
風鳴才靠近欣兒她便睜開了眼睛,而後緩緩伸出手,道"先生攙扶我一下好嗎?"
風鳴沒有說什麼,很溫柔的扶起了她,道"早晨露水太重,確實對你恢復不好,下一次趕路是要儘量避免纔好。"
早晨的露水太重……這句話是當初欣兒對他說的,現在倒是成了他的常用語了。
"先生請。"風鳴轉身,那名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她緩緩開口很是熟練的走到了機關獸之上。
好像挺熟悉機關獸的呢~語凝很平靜的看着, 世界上懂機關獸的人確實很多,所以她也不疑惑什麼,她唯一疑惑的一點就是,這個女子好像很冷靜,比風鳴還要冷!
逐風蒼狼日行千里,這樣的速度到冀州僅僅需要一日而已,不過他們的目標卻不是冀州,而是洛城,這就需要一些時間了。
"不知道現在的冀州是什麼模樣?"
風鳴微微開口,他當真是好奇,戰爭後一個多月,冀州又是怎樣一副場景?繁榮富強?亦或是爭鬥不斷?
"先生若是想知道我們去看一看就行了。"欣兒坐在他的旁邊開口,而後看向駕駛着機關獸的語凝。
微笑道"有語凝大人在這兒我們應當是可以平安無事呢。"
語凝:……
欣兒是故意這般說的,這裡面倒是有一絲絲嘲諷的意思。
是在嘲諷燕雲嗎?亦或是什麼?風鳴默默點頭應允,也不再說什麼。
當天傍晚,冀州城內。
秦開站在城門上眺望遠方, 他微微皺眉,自語道"燕雲陛下說有一個人會來相助,到底是誰呢?"
他從燕國出發攻破冀州後不久便得到了這個消息,只是燕雲陛下說的是誰天空着實猜想不到,畢竟僅僅是一個人,他能夠做什麼?
西單明明已經是佔板魚肉,在等一個人又有何意?難道那人能夠比六十萬大軍還要強大麼?
"就讓我拭目以待好了。"秦開很平靜,反正燕雲陛下說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那個人不管他是誰,反正都應該到了纔是。
片刻後~
他眺望向不遠處,那片荒涼的土地上一隻機關獸走到了近前。
"語凝?"他微微閉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冷道"還有死亡的氣息,看來燕雲陛下確實帶來了一個很不錯的人呢。"
下方語凝一躍走了出來,風鳴他們緊隨其後。
語凝回眸看着"冀州城外如此荒涼,戰火蔓延當真是不太好呢,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況很快就會結束了,不了多久了我燕國的子民就會遍佈到這裡。"
風鳴不語,如果能夠把如今冀州變的像薊一樣也是不錯的,西單這樣苟延殘喘受苦的只有百姓,只有戰士。
"走吧。"風鳴開口,而後緩緩走向城內。
"先生,有人剛纔在城門上看我們,雖然沒有察覺到殺氣,可是他卻是秦開。"欣兒邁開步伐,大步跟了上去。
風鳴點頭,他早已經察覺到了,只是沒有做出什麼罷了,身邊有語凝定然是不會有事的,況且秦開他……還不至於自尋死路。
走進冀州城空中依舊有些微微血跡,空氣中依舊是帶着微微血跡。
後方語凝加快步伐走到了風鳴身邊,輕聲道"風鳴大人好像不喜歡如今的冀州城呢,是因爲冷清嗎?"
風鳴看向她悠悠開口," 戰火蔓延當真是不太好,不過好在這樣的情況很快就會結束了,因爲你們燕國的百姓很快就會步入這裡,不是嗎?"
這句話正是語凝之前說的那句話,風鳴現在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語凝一愣,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婉婉一笑,如果說這是爲西單百姓所埋怨他們的話,那……便埋怨好了。
"戰爭在殘酷又能怎麼樣,時間能夠磨滅一切,不足一年時間那些事就會被繁榮代替。"
風鳴一愣,這句話竟然是那名女子說出來的,他微微一嘆,確實是如此吧,每一坐城池都是在無數屍骨中建立起來的……
"好了,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離開的……"
……
離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