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

從劉正風滅門慘案中可以看出,講真話的好人往往死得慘,比如劉菁;卑鄙無恥,沒有底線的活得不錯,比如劉芹。

而且劉芹的卑劣竟然是被引導,被教育的。

看看嵩山派是怎麼威脅利誘的吧!

越是孩子就越好。

劉菁不就是太大了,太有主見了,那麼殺了。

這是扭曲的價值觀。

而且這種價值觀是存在了千百年了。

這種價值觀的形成以及推廣可以參考《商君書》,從中可以看到底層邏輯。

那麼能不能修改,就跟編程一下,把底層邏輯改爲卑鄙無恥者死得慘,好人活得好。

這都要聽之任之,隨波逐流,那活着豈不是多餘?

如果要改動的話,就可以寫嶽不羣脫離嵩山派,這其實是好機會,可是這懦夫又做了什麼?麻木不仁而已。

接着去找幾個女人抱着孩子去嵩山,到了嵩山不找嵩山派,而是到少林寺門口哭訴,說左冷禪的不是。

到了飯點,那就問少林寺要吃的。

出家人吃十方,他們吃十一方。

哭足了,也吃飽了,該走就走,第二天再來。

嵩山派還敢在少林寺門口殺人?

這麼鬧幾次,少林方丈就要找左冷禪了,阿左啊,本來應該是左掌門,現在還掌門呢,就阿左吧。

阿左,你要鬧事,就拜託在自家門口,別鬧歪了。把垃圾堆放在鄰居家門口是很沒有公德心的行爲。

幾次這麼一鬧,左冷禪在正派中也夠嗆。

少林派對他們都有意見呢!

看他怎麼收場。

既然要鬧,那就讓他後院着火。

另外,假如田伯光在劉正風的金盆洗手的大會上,他會如何呢?

這當然不可能,他不會去,人家也不會請他,所以說假設一下。

真要是嵩山派圍攻田伯光,那好辦呀,打就是了,這一下嵩山派免不了有傷亡,這是必然的。

而對付劉正風,基本是毫髮無傷。

這也太欺負人,太不講理了,曲洋的黑血神針多殺幾個纔好呢!

原文是——令狐沖笑道:“捉螢火蟲兒,原是爲捉天上的星星而起。那天晚上我跟她一起乘涼,看到天上星星燦爛,師妹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過一會兒,便要去睡了,我真想睡在露天,半夜裡醒來,見到滿天星星都在向我眨眼睛,那多有趣。但媽媽一定不會答應。’我就說:‘咱們捉些螢火蟲來,放在你蚊帳裡,不是像星星一樣嗎?’”儀琳輕輕道:“原來還是你想的主意。”令狐沖微微一笑道:“師妹說:‘螢火蟲飛來飛去,撲在我臉上身上,討厭死了。有了,我去縫些紗子袋兒,把螢火蟲裝在裡面。’就這麼,她縫袋子,我捉飛螢,忙了整整一天一晚,只可惜只看得一晚,第二晚那些螢火蟲全都死了。”

儀琳身子一震,顫聲道:“幾千幾萬只螢火蟲,都給害死了?你們……你們怎地如此……”令狐沖笑道:“你說我們殘忍得很,是不是?唉,你是佛門子弟,良心特別的好。其實螢火蟲兒一到天冷,還是會盡數凍死的,只不過早死幾天,那又有什麼干係?”儀琳隔了半晌,才幽幽的道:“其實世上每個人也都這樣, 有的人早死,有的人遲死,或早或遲,終歸要死。佛家說每個人不免有生老病死之苦,大徹大悟,解脫輪迴,卻是談何容易?”令狐沖道:“是啊,所以你又何必念念不忘那些清規戒律,什麼不可以殺生、不可以偷盜。菩薩要是每一件事都管,可真忙壞他了。”

儀琳側過了頭,不知說什麼好,便在此時,左首山側天空中一個流星一掠而過,在天空劃成了一道長長的光影。儀琳道:“儀靜姊姊說,有人看到流星,如果在衣帶上打一個結,同時心中許一個願,只要在流星隱沒之前先打好結,又許完願,那麼這個心願便能得償。你說是不是真的?”令狐沖笑道:“我不知道。咱們不妨試試,只不過恐怕手腳沒這麼快。”說着拈起了衣帶,道:“你也預備啊,慢得半分,便來不及了。”

令狐沖和儀琳談到了生與死的問題。

儀琳不接受令狐沖和嶽靈珊鬧着玩兒,死了好多螢火蟲。

但是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夢想成真,心想事成。

這其實也有悖論,如果她如願以償,可是她輕易不會殺生。那麼怎麼融入令狐沖無所畏忌的世界呢?

如果說是令狐沖對她動心,那麼還則罷了。

偏偏動心的是她,那麼擺在面前的,就是坎坷之路。

如何融入,成爲她的課題。

這也是多出來的事情。

也是儀琳必須要面對的,如何走出困局,也成爲她的課題。

越是單純,人生的課題就越複雜。好,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