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陀銀完月沒事,微蝶也鬆了一口氣。(《奇》biqi.me《文》網)而身體也是沉沉的倒了下去,好像得到了釋放一般。
“誒,微蝶、微蝶你怎麼了?”幾個與微蝶輩分相當女子連忙上前扶住了微蝶。
“長老,微蝶受傷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些的女子看着手上的血,擔心的跟東長老說到!因爲微蝶穿的衣服是黑色的,所以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受傷了。
東長老看了看已經昏死過去的微蝶的失去了血色的臉,神情嚴肅的跟一旁的人吩咐到:“快扶她到房裡去,春婆婆趕緊去給微蝶看看傷勢吧!”好歹微蝶也是因爲救陀銀完月受的傷,況且他們裡面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夠白白的死了,能救、則救!
一夥人急急忙忙的將昏迷過去的微蝶送到房裡,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儘量不去碰到她的傷口。
春婆婆也匆忙的跟了進來,看着幾個人將微蝶扶着躺下後嚴肅的說到:“你們去打些乾淨的水來,記得要溫的!另外準備好剪刀和紗布,還去拿些除淤消炎的藥來!”
一連串的吩咐將幾個着急的女子都打發走了,春婆婆也擼起袖子準備幫微蝶解開衣服檢查傷勢。
一層一層的將微蝶的衣服脫下,只看到那雪白的背上、手臂上到處都上傷口,到處都是青的紫的!春婆婆看着忍不住動了些惻隱之心,可瞬間又收了起來。他們都只是替公主賣命的死士,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可是可憐這微蝶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揹着陀銀完月跑了一天一夜,實在不容易!
“春婆婆,東西都準備好了!”方纔去準備春婆婆吩咐的東西的幾個自己又重新回來了,手裡都拿了幾樣東西。
春婆婆看着幾人手裡的東西,點點頭、說:“把東西放下,你們都出去吧。微蜜,你留下了幫我吧!”
幾人便應了春婆婆的話,都退了出去把門也關上了。留下一個春婆婆口中的微蜜,走到牀邊看着渾身是傷的微蝶,難過的說:“她怎麼受了那麼多傷?還不停的揹着公主跑了那麼久!”
春婆婆一把把微蝶翻了個身躺下,一邊說:“公主只是失血過多而昏死了過去,而她受的傷比公主的重多了,而且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救過來,一切都看她的命數吧!”
微蜜聽着春婆婆的話心裡也不禁打起了鼓,神經繃緊了的協助春婆婆幫微蝶清理傷口。
整個林相府還沉浸在失去了大夫人的痛苦之中,顯得十分沉浸。只是偶爾看到幾個丫頭在端着東西走動,小姐太太們都窩在裡自個兒的屋裡頭。
“爹爹找初夏有什麼事情嗎?”林初夏來到書房,不喜也不悲的問着坐在裡頭正在寫些什麼的林望賢。
林望賢見自己的女兒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筆,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初夏啊,你來啦?!”才一個月的時間,林望賢顯得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沒有了以前那麼有精神了!
林初夏看着自己略顯憔悴的父親心裡有些不忍也有些難過,卻沒有在林望賢面前表露出來,故意揚起了嘴角說到“爹爹可要注意身子了,這些日子也因爲孃的事累壞了吧。都忘記照顧自己了,爹爹你沒事就多休息休息吧!”
林望賢搖搖頭,感性的說到:“唉,我累點老點都沒關係!只可惜你娘她.......唉,不說這事了,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事要問你的!”
林初夏走到一旁的凳子邊上坐了下來“爹爹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娘已經去了就讓她安心的去吧!爹爹也別再傷心了,看看你這些日子都憔悴了許多了。”
林望賢欣慰的看着眼前這個突然變得懂事了許多的女兒,感覺她長大了,擦了擦眼睛些許的眼淚、說到:“是啊,你娘去了就讓她安心的去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那個害你孃的歹毒之人來祭奠你娘和你未出生弟弟的亡魂!”說着林望賢眼睛裡面冒出了些狠毒的光來,似乎是恨不得將那個至吳敏萱與死地的人千刀萬剮。
林初夏聽了林望賢的話激動的站了起來“莫非爹爹已經找到了殺害我孃的兇手了?那人是誰?”
林望賢收起了戾氣,表情緩和了許多:“我找你來,正是要和你說這件事的!兇手我還沒照出來,這些日子忙所以抽不開身!你覺得,最大嫌疑的人是誰?”
林初夏眼睛一轉,思考着林望賢提出的問題,想了一會兒又看向林望賢說到:“府中的每個人都有嫌疑,可是現在沒有證據我們還不能抓到那個現在正高興的兇手!”說着又轉過頭表情表情冷清的說:“哼!人在做天在看,遲早她會路出馬腳的!等我找到她,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林望賢有些驚訝自己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兒竟然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轉念一想也是人之常情,走近林初夏的身旁,說到:“可是我們這樣等着也不是辦法,若要等那人自己路出馬腳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況且說不定時間久了,大家都已經忘了這件事了,哪裡還會露出馬腳來?!”
林初夏想了想,又道:“爹爹不必擔心,他們忘了我也會讓他們想起來!從今天開始,請爹爹派人密切注意各房夫人和身邊下人們的動靜!這樣,還怕她們不會露出馬腳來嗎?”
林望賢有些讚賞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冷靜的給自己出的注意,隨後又笑着說:“初夏你放心,這件事我早就安排下去了。只是近一個月來各房都沒什麼動靜,會不會兇手另有其人?”
“不會的!”林初夏激動的打斷了林望賢的想法:“害我孃的一定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平日裡我娘別說是對下人了,就是對個畜生都是和和氣氣的。除了她們幾個還有有誰想要至我娘與死地?”
林望賢知道林初夏一直以來都對他那幾個妾室非常不滿,不過她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吳敏萱對待下人都是平易近人,福利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說她好的。
“老爺!”
“什麼事?”林望賢皺着眉頭問門外叫喚自己的人。
門外找林望賢的人弓着腰,說到“老爺您吩咐下去的事情,有眉目了!”
聽到這話林望賢與林初夏皆是一喜,林望賢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你先進來再說!”
林初夏也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穿着青色粗布麻衣的那個報事的問到:“快說,事情怎麼樣了?到底是誰要害我娘?”
來報事的小廝看了看林望賢,見到林望賢點頭,纔開口說到:“回老爺和小姐的話,剛纔我們看見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小翠鬼鬼祟祟的從二夫人房裡出來,懷裡還揣着一包東西。於是我們一直跟在小翠的後面,發現她走到後院將這包東西丟在了亂草叢中。”說着小廝從懷裡掏出來一包小東西。
林望賢接過小廝手裡的小黃包,打開一看,發現裡面裝的全是白色的粉末。
“砒霜!”林望賢與林初夏一口同聲的說到。
沒一會,林望賢就將林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部都召集在了堂屋裡。四位夫人都分別做在了兩邊的凳子上,林望賢坐在最上面,林初夏站在林望賢的身側。而那些丫頭小廝們都站在了兩邊夫人座位的後面。衆人底下竊竊私語,都在揣測着林望賢將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裡的用意。
“今天我讓大家來,只有一件事!”林望賢看着衆人,聲音冰冷的說到。
劉氏看着林望賢如此嚴肅的樣子,便知道肯定是有大事:“老爺,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跟大家說吧!”
“小翠!”林望賢突然叫到。
聽到林望賢叫到自己的名字,小翠有些訝異:“啊?老爺,小翠在!”
林望賢冷冷的笑了一笑,目光毫無溫度可以的射向小翠:“小翠?我問你,今天上午你幹什麼去了?”
小翠被林望賢突如其來的問話怔住了,吞吞吐吐的說到:“沒......沒什麼呀老爺!小翠上午....小翠上午什麼都沒幹!”她上午......是按照二夫人的吩咐將給大夫人下毒的毒藥拿出去丟了,可是老爺爲什麼會問起這事來。
劉氏聽到林望賢無端問起小翠的行蹤,心裡打了下鼓,難不成已經被林望賢察覺到了?可是按理說應該不會啊,她做的已經算是滴水不漏了!
可是她哪裡會想到林望賢派了那麼多人監視着她們的一舉一動,她是滴水不漏錯就錯在她不該讓小翠去丟掉那包沒用完的毒藥!
“小翠,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老爺問話你也趕不回答?是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林初夏站在一旁憤怒的雙眼直直的瞪着小翠,大聲的說到。
小翠被林初夏這氣勢嚇倒,‘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小姐饒命,小翠不敢不回答老爺的話!只是小翠上午真的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