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文博烈擡起手,吩咐着身旁的小亭子:“你去請皇后娘娘過來,就說遠北公主一人閒的的無聊,讓她過來陪陪公主!”
“是、皇上。“若”《ruo》“看”《kan》“小”《.com》“說”“網”奴才這就去請皇后娘娘過來!”小亭子躬身應下,準備離開去請流兒過來。
“慢着!”司寇遠北見到小亭子真的準備去請流兒過來,立即站起身大聲喊道。看到文博烈和小亭子都看着自己時才發現自己失了禮儀,才換上笑臉說道“皇上,真的不用了。皇后身體不好,今天外面風又大,萬一皇后的鳳體有個什麼閃失,那可不好!”
文博烈看了看外面,今天確實風大。想想又和小亭子說“那算了吧,不用去請皇后了。改日天氣好了,再讓皇后來陪公主。”
聽到文博烈的話小亭子又頷首輕輕的退到了一邊。
司寇遠北這才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跟他單獨相處,如果真的因爲自己那句爲了挽回形象說的話而毀了,她非恨死自己不可。一邊想着一邊給文博烈到了一杯茶,送到文博烈面前:“皇上,請喝茶。這是我跟父王從西涼帶來的墨荷茶,請皇上嚐嚐。”
文博烈接過司寇遠北遞來的茶杯,打開杯蓋輕輕的嗅了嗅:“嗯,不錯!確實很香!只是朕很少喝茶,怕喝多了.....夜裡睡不着覺!”
“呵呵呵~”司寇遠北乾笑了幾聲,琢磨着文博烈話中的意思“那皇上就放在那裡,等哪天皇上想喝了,遠北再給皇上泡!”
文博烈放下茶杯,轉頭看向司寇遠北:“好了,既然公主怕皇后在外頭吹風傷了鳳體,而公主又在這實在是無聊的緊...不如....”
司寇遠北期待的看着文博烈,等着文博烈接下來的話。
“呵呵,不如公主同朕一起去龍憩宮,這樣公主也不會無聊,皇后也不會被風吹傷身體了。”文博烈停了會兒又說到:“公主若是再拒絕,朕....可就要生氣了!”
司寇遠北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沒別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說:“不會不會,遠北怎麼會拒絕呢?遠北好些日子沒見到皇后了,正巧今天天氣不大好,皇上能讓遠北與您一同去龍憩宮,遠北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呢?”
文博烈故意裝作沒看到司寇遠北臉上的不情願:“哈哈,那就好那就好!那麼公主....可還要準備準備?還是我們現在就走?”
司寇遠北雙手放在胸前搖着:“不用不用,皇上、咱們走吧。遠北真是十分想念皇后,衣服什麼的都不用換!”
於是司寇遠北十分不甘心的跟文博烈來到了龍憩宮。
“青顔,快備茶!還去拿些點心上來,千萬別怠慢了遠北公主!”司寇遠北一進來流兒就不停的吩咐着,像極了一個女主人招待客人。
司寇遠北坐着看着對面熱情的有些過分的流兒,說到“皇后,您就別忙活了!該做些什麼宮人們都知道,皇后這樣倒是顯得跟我生分了!”
“呵呵~”流兒笑笑,這才安靜坐下來跟青顔說到“那就這些了,青顔你去吧!”又看向司寇遠北:“遠北公主可是第一次來龍憩宮,而且公主還是文雲國的貴賓,斷斷是不能怠慢了!只是公主這樣說還讓本宮有些不好意思了,本只是想好好招待公主,卻讓公主誤會了!”
雖然流兒不說明,但一個本宮、一個貴賓便將二人的身份明確的指了出來。司寇遠北聽了也是很不舒服,但有了第一次她知道了文博烈對永流的感情不一般,也不敢亂來:“皇后別再說這樣的話了,遠北沒有姐妹,難得遇到皇后還與皇后這麼投緣、所以便不想與皇后之間那麼生疏,以前的事是遠北性子急躁不懂事,希望皇后不要見怪!”
生在後宮十幾年,這樣打太極流兒自然是不會輸給司寇遠北,笑笑說到:“是是是!公主都這樣說了,本宮豈有見怪之理?公主若不嫌棄便把本宮當做自家姐妹便是,本宮也難得遇到個像公主這麼投緣的人兒。”投緣是投緣,只是不知道這司寇遠北和自己投的是個什麼緣。
司寇遠北親和一笑,不再說話。這永流真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不防着點是不行的!
流兒與司寇遠北寒暄了好一會兒,終於司寇遠北站起來親暱的拉着流兒的手:“皇后若是天氣好了記得去和遠北坐坐。”
流兒也同樣表面親暱的拉着司寇遠北的手,似是非常不捨:“一定,遠北公主有空也要常來陪陪本宮!”
司寇遠北微微頷首一笑:“那皇上、皇后,遠北就先告退了?!”
文博烈也頷首一笑,流兒轉頭跟青顔說到:“青顔,替本宮送送遠北公主!”
司寇遠北送走了,流兒就像泄了氣一般坐在大殿裡:“皇上,你可看到了?”
文博烈淺笑望着流兒,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不知道皇后指的是何時,朕應該看到什麼?”
流兒知道文博烈是故意跟自己裝糊塗,也不道破:“皇上該看到什麼,看到了什麼皇上自己心裡都明白!用不着臣妾來說,只是有了第一次銀卻國的陀銀完星和陀銀完月,難保不會有西涼國的司寇遠北!”
文博烈聽了突然也變得嚴肅了起來,認真的說到:“流兒你放心,那樣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它再發生。不管是陀銀完星還是司寇遠北,都不許!”其它的好說,但是有人妄想要傷害流兒他是絕對不允許的,他不準這樣的事情發生!
流兒走近,在文博烈的身旁坐下:“難道司寇遠北的心思皇上還不瞭解嗎?西涼國此次來訪,還帶了西涼王視爲掌上明珠的司寇遠北來,意思還要流兒爲皇上道明嗎?若是不如了他們所願,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的!”
文博烈似笑非笑的看着流兒:“那皇后是想讓朕怎麼做呢?”
流兒不理文博烈那壞壞的表情,自顧自的說着:“像司寇遠北那樣心急深沉的女子,若留在了文雲國的後宮,必定是要生出許多事端來。而且她的身份還是西涼國的公主,就更加不能留她下來!”
“呵呵~”文博烈那雙深沉的眸子帶着些許笑意直直的盯着流兒“皇后前些日子不是還讓朕納妃麼,皇后那日跟朕說的話,意思不就是讓朕把司寇遠北留住,納她爲妃!?”
流兒被文博烈那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我只是......皇上!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我不知道司寇遠北是個什麼樣的人,顧與兩國邦交才說了那些話。如果讓皇上不高興了,那臣妾以後不說便是了!”說完還有些賭氣一般的將頭扭到了一邊。
文博烈不再逗她,上前執起流兒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是怎麼想的你一直都知道,別人不懂就算了,你也不懂嗎?別人逼我你也逼我,我只是想一輩子只把一顆心放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我沒辦法把自己的心分成那麼多瓣、分給那麼多人!我做不到,你懂嗎?”
手底下是文博烈強有力的心跳,在文博烈如此深情的注視下又聽着他如此深情的告白,她差一點就想點頭抱住他!可是她不能,他不僅是文雲國的皇帝,還是文錦揚的兒子。“皇上你清醒一點,你是個皇帝啊!你覺得你想的那些都太不現實了嗎?在這個世界上哪個有點身份有點地位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你是個皇帝啊!”
文博烈放開了流兒的手,改成握住了流兒的肩膀:“皇帝皇帝,若是可以我真的想不要做這個皇帝!人人都以爲當皇帝好,可是有誰能夠明白我心裡的痛苦?”
流兒皺着眉頭有些吃痛了‘嘶’了一聲:“皇上,你冷靜點!我們不能夠選擇上天給我們的一切,我們只能夠努力把事情做到最好!”
看到流兒皺着的眉頭文博烈冷靜了許多,鬆開了自己的雙手背過身去:“可是誰能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夠把一切都做到最好?”
流兒看着文博烈的背影,感覺此時的他是多麼的無助,從段傾城去世開始他就不快樂了吧。本來,他身上揹負的確實太多了!
“皇上,凡事想得太多隻會讓自己更累。你只要盡你的能力去做便是,你的努力你的難處我想所有人都會理解的!”
怎麼能不去想太多了,他活着不只是爲了自己,更是爲了整個文雲國的百姓!他的一言一行都關乎着整個朝廷,他也想自由自在不去想,可是行嗎?正如她所說他是一個皇帝,是個萬人敬仰的皇帝!
看着文博烈背對着自己沒有說話,流兒又說到:“流兒理解你,流兒也懂你有多難有多苦!正如你懂我一樣!可是我懂我理解有什麼用?百姓不會理解你,天下人也不會懂你!怪只怪我們都生錯了時間生錯了地點,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出生在帝王家!不該來到這個如同牢籠的皇宮裡!”
聽着流兒一字一句的說着,文博烈的手垂在腿邊緊緊握成了拳頭,上面的經脈清洗可見,如同此時兩個人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