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上的宮文罡還在喃喃自語,這時的俏夜仙子艱難地睜開雙眼,望着宮文罡用微弱的聲音道:“宮大哥,俏夜不行了,不能陪你走下去,品賞這天下山水了,可我想在這最後一刻你能緊緊的擁抱着我,我死也要死在你的懷裡”。
俏夜的話讓喃喃自語的宮文罡如夢初醒,南華看着這對相戀的人,不由的感到世間情愛是那麼的動人,同時也是最消受不起的。南華將回光返照的俏夜交給宮文罡。
漆黑的夜晚,星光黯淡,殘月隱現,只是南華已將畫舫上防風燈點上,只是這時燈光時暗時淡,南華站在船頭,看着宮文罡這對即將陰陽相隔的戀人,心中不由想起這世間的愛情,只是南華一直都是一個人過着,雖說不免有些孤單,寂寞,有時也會羨慕那些成雙成對的人,不過習慣了這些的南華,有些即期待一份愛情,又有一些,唉。
這時的宮文罡突然發出一聲厲嘯,不由得將南華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南華趕忙問宮文罡:“宮兄,俏夜她~”。剛說到這裡,南華突然意識到發什麼事了,趕忙停嘴,怕再次刺激宮文罡。
宮文罡情緒極爲波動的道:“俏夜她再也無法陪着我看這大好的江山美景,再也不會陪伴我了,我再也搖不醒她了”。
南華沒有說話,只是眼晴紅紅的,臉色沉痛,這時只有讓宮文罡盡情的發泄,也許只有這樣,宮文罡纔會從傷痛中走出來,防風燈照在南華,宮文罡,俏夜的身上,時明時暗,這讓氣氛有些許陰涼。
夜就這樣過着,宮文罡盡情的發泄,南華靜靜的站着,而俏夜已心滿意足的閉上雙眼,月亮這時立在空中,宮文罡輕輕地將俏夜放在船板上,站了起來,這時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可他沒有理南華,只是身形一展,他便已立於水面之上,一隻火摺子從他手中扔出,火光劃過天空,劃過黑色的空間,點燃了防風燈,讓畫舫成了火海。
南華與宮文罡並肩立於水面之上,南華問道:“宮兄今後有什麼打算”。
宮文罡聲音很淡卻很血腥得道:“我不會放過琴紙,琴世家一定要會出代價”。
南華無比嘆息道:“來到江湖,就會有恩怨,有了恩怨的人才是江湖人,宮兄這一去要小心,四大世家同氣連枝,四大家主皆是一方高手,宮兄有一天累了的話,來我這,我是你朋友”。
宮文罡沉默良久道:“有南兄這樣的朋友,我宮文罡這輩子沒白活,不過我宮文罡豈是弱者,有些仇必須報,有些事必須做,南兄,我去也”。
南華看着遠去的宮文罡,大聲道:“宮兄,我替你收着俏夜的骨灰,等你回來”。
這時宮文罡的身影已融入黑夜當中,可他的聲音卻還是遠遠傳來,這份功力實是駭人:“不用了,這漁湖有我和俏夜歡樂與傷別,漁湖就是俏夜的墳墓,歸宿,漁湖的水流到哪裡,俏夜就在哪裡,這樣我就會更容易感覺她在我身邊”。
宮文罡深情的話讓南會久久不能平靜,這就是人世間最動人的情吧,只是這樣的情太少了,大多成了傳說,所以宮文罡和俏夜的戀情成了神話。
火光照亮了漁湖,照亮這黑色的夜,只見肖三,張靖兩人已不在,而青鋼,玄雙兩人更是在琴紙逃跑之時也已離雲,蔡家莊的官船還正和漁幫人對峙,一場爭鬥是難免的,只是宮文罡已走,俏夜仙子已逝,南華心情也極爲不好,也就懶得管蔡家莊與漁幫這點小打小鬧,就算這次南華讓兩方罷鬥,可以後呢,正所謂江湖恩怨難了幾時休
南華身形一閃,也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中,當然這時着火的畫舫也化爲了灰燼,俏夜仙子的墳墓就是這漁湖,南華帶着沉重的心情離去,重回荔城時,南華不再施展輕功,只是在一條光線很暗的小巷中走的,這時突然一陣雜吵的聲音傳來,都是年輕的男女的聲腔,南華黯淡的眼神突然驟然亮了起來。
在那幾個年輕人中有一個身影走在最前面,那是一個衣着樸素卻透出一股清新氣質的女孩,她有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不胖不瘦適中,竟是一個頂尖的美人兒,在那女孩的後面着一個也很清秀的女孩和三個衣着華麗英俊的男子。
漸漸的那女孩與南華距離越來越近,南華盯着那女孩瞧了幾眼,不料那女孩停下腳步很有興趣地打量南華,這時後面的三個男子覺出異樣,便都走了上來,南華一見不想惹事,便想走開,那知那幾男的走了上來,擋住南華去路,其中一個年長點的男子。
用很輕蔑地眼神看着南華,說道:“瞧你這土包子還裝斯文樣,還想惹我們一菲姑娘,小子找抽啊”。另外兩男皆哈哈狂笑,齊齊說道:“徐大少,說的對,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要讓他知道有些人,是不可以瞧的”。
只見那女孩眉頭皺了皺,一副很反感的樣子,然而她卻沒說什麼,這時徐大少提起醋鉢大的拳頭,在南華眼前晃了晃,囂張的道:“小子,今天爺給你點教訓,敢對一菲小姐無禮,這就是後果”。
徐大少一拳頭打向南華,力道倒也不小,可意料中南華倒地的情形並沒有出現,只見南華緩緩伸出手,抓住徐大少的拳頭,任憑徐大少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南華手掌分毫,這時徐大少滿臉通紅,對哪兩人吼道:’“許少,林少,還不出手,這土包子力氣好大”。
聽到徐少的叫喊,那許少,林少當下便也齊齊出手,可南華豈是好相與,當下一扭徐大少手腕,徐大少殺豬一樣叫了出來,南華順勢將徐大少擲出,那方向正是許少,林少所在之地,那許少,林少那裡躲得過來,當下便被擲過來的徐少撞在一起,三人都痛的呲呀咧嘴,南華當下怒道:“還不給我滾,是不是想再來一次”。
三少一聽再來一次,當下顧不得痛,連忙翻身而起,也不顧着一菲就跑,還放着狠話:“土包子,本少這就搬人去,不打斷你手腳勢不罷休,等着,你敢動一菲小姐,你小子就是和全城男人爲敵,小子等着”。
那秋一菲竟面色平靜看着南華,不過另一女孩子卻是臉露恐慌之色,南華看了起兩美女幾眼,便起步想走,那知那一菲小姐說道:‘慢着,你不能走”。
南華當下停住腳步,淡淡的道:“你想怎樣”。
秋一菲當下冷笑道:“你知道那幾人是本小姐什麼人麼,你把他們趕走,本小姐豈能這樣放過你”。
南華當即也冷聲道:“我沒興趣知道他們是你什麼人,他們充其量不過是不自量力的護花使者,只是你眼光太差,這樣護花紈絝是沒有護花的實力”。
秋一菲似笑非笑看着南華,說道:“既然你知道他們是護花使者,但你打跑了他們,這天又黑了,我兩女孩子回家未免不安全,這護花的責任你是不是要充當一晚啊”。
南華聽完一愣,許久纔回過神來,才啞然一笑:“那行,既然錯在我,那南華我就充當一下護花使者”。
這時秋一菲眼睛一亮道:“你叫南華,南這姓氏很少,你不是荔城人士,我叫秋一菲,那是我閨友夏晶,那有勞南土包子帶路了“。
南華淡淡一笑道:”看來註定有此一劫,我想明天我南華一定上了荔城男人幫的黑榜了“。
這時夏晶也不再害怕南華,掩嘴一笑道:”而且是男人幫黑榜第一呢,我們一菲在荔城跺跺腳,全城男的都抖三抖”。
南華一聽,饒是他功夫在成,寒暑不侵,也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且下意思地摸了摸額頭嘆道:“自古都說,紅顏禍水,今日可應驗了”。
三人在漆黑的小巷中走着,談着一些開心的事,都有了一定的瞭解,可以說的是笑聲不斷。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就到了秋一菲的住處,只是那府第扁額上寫着“繡衣會”三個大字,南華忽然感到這繡衣會好像聽過,卻一時記不起來。
這時一菲打斷了南華的思緒,極度淑女地道:“有勞南公子了,今晚是一個愉快的晚上,小女子終身難忘,希望能與公子再有機會相聚,一菲進去了,公子,晚安”。
南華很是有點意外,當下也說道:“一菲小姐請了,晚上睡個好覺,做個好夢,晚安。”。
這就是秋一菲和南華的第一次見面,繡衣會是天下名門女子學習各種技藝的地方,由當朝皇后所建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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