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幢閣樓前,南華停下了腳步,這幛樓閣同樣只有二層,第二層較矮,閣樓也只有四米高,如同石室中的那幢閣樓。
南華雙目看向樓閣大門頂上,只見上面用黃銅澆鑄着三個字“應龍閣”。
南華輕唸了一下這三個字,知道這並不是自己找尋的‘凌天閣‘,不過南華並沒有失望,推開由黃銅鑄成的沉重大門。
來到樓閣裡面,裡面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在閣樓中間靠牆的位置,一個四旬的藍衣漢子靜座在一個蒲團之上。
這個藍衣漢子,身形乾瘦,一龐藍衣緊緊地貼在身上,更顯得身體乾癟,一對有點大的拳套戴在漢子的雙手上。
身上自然而然地露出一股拳蕩八方,橫掃山嶽的氣勢,這股氣息經過上百年依舊沒有消散.
依南華經驗的判斷,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半步宗師的修爲,凌駕在絕頂高手之上,既便是全盛時期的南華,也不會是這漢子的對手。
而在這漢子前方,也有着一個黃銅鑄成的銅盒,在銅盒中放着一本秘笈。
南華知道這漢子必定是紅葉會的英雄,當下便雙膝跪下,朝那藍衣漢子跪了下去,拜了幾拜。
當禮儀行過之後,南華走上前去,拿起那本秘笈,封面上寫着“裂土封候拳”,這小小的五個字,氣勢駭人。
南華眼中震撼莫明,翻開幾頁,南華又將“裂土封候拳”放入銅盒中。
“這拳法可稱之爲天下拳法總綱,可惜不是我所需要的”。南華盤膝坐在藍衣漢子的對面,靜待天亮。
有時候,夜很漫長,但還是會過去,在外面的天色亮堂了許多的時候,閣樓中也亮了起來。
南華剛要離開,卻看見藍衣漢子身後的銅壁上,寫着一排字跡,南華詫異之下,走向前去。
“我,紅葉會外事堂堂主藍拳王,重傷垂死的情況下,留下”裂土封候拳“,以期有人可傳承我衣鉢,不過傳承我之衣鉢之後,萬不可貪戀別峰樓閣中的武學,否則必遭大難”。
看到這一行話,南華不由的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參習這‘裂土封候拳‘。
否則的話南會只能傳承這藍拳王的拳法衣鉢,而南華內力已失,得到這衣鉢又有什麼用呢,根本改變不了他的現狀。
南華又對藍拳王,深深地躬了躬身,而後轉身出了樓閣,將黃銅大門關上,以防猛獸進去破壞藍拳王的軀體。
重新來到這座山峰的頂上,南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
朝前方眺望,前面同樣是一座低矮的山峰,山頂上聳立着一棟樓閣。
“去那棟閣樓看看,裡面有着怎樣的蓋世武學,裡面葬生的又是那一位紅葉會的蓋世英雄“。
憑藉着石室與藍拳王所在的樓閣,南華有一個推斷。
“每一座山峰,都有一座樓閣,而裡面一定坐化着一位紅葉會的高手,且會留下一門衣鉢,等待着有人去傳承他們的衣鉢“。
當然這只是南華的推斷,做不得準。
南華順着兩座矮山相連的山路上走去,這一路上,南華不但聽到犀角虎的吼聲,還有其他獸類的獸吼,裡面包括猛虎,犀牛。
山腹中光線越來越亮,溫度也略有些暖和,本來這處世界處在山腹中,難免有些陰涼,可是隨着山崖 中的溫度升高,山腹中的溫度雖不至於變得炎熱,但至少要暖和許多。
照這些推測來看,在外面,此時只怕接近了中午時份,而且是晴天,太陽正高高掛在中空。
湊巧,南華來到了之前看到的山峰之上,但南華並未停步,觀賞一下這座矮山四周的風景,而是疾步向峰頂處的樓閣處走去,
這棟樓閣銅鑄而成的銅門之上,也寫着三個黃銅大字“平天閣”。
南華平復心中的激動,力聚雙手之上,推開沉重的銅門,銅門剛開,南華只覺一股強烈的刀意襲來。
這股刀意無比犀利,彷彿能斬殺人的神魂,遇神殺神,佛擋**。
招親大會上,向可膽那刺破蒼穹的刀道鋒芒,與閣樓中這股刀意比起來,只能用小孩與大人的差距來比擬。
南華只把黃銅大門推開一半,就覺得自己支持不下去了,主要是那股刀意太強了,南華只覺神魂一陣刺痛。
再這樣下去,只怕不等南華將銅門完全推開,他的神魂就會分裂痛疼而死,南華不由得緊守心神。
“樓閣中蘊藏着一股難以宣泄的刀意,以往困鎖在裡面,自己這一推開銅門,刀意便找到宣泄的口子“。
“銅門雖未全開,可也能讓自己的身軀進去了,只要自己進去閣樓中,不站立在銅門洞開的地方,就等於避開了刀意的宣泄口,就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傷害了“。
瞬息之間,南華就找到了癥結所在,當然南華也可以不進入樓閣中,可是不進去,就等於白來這座山峰之上。
顯然南華並不想這樣,就算不要刀道傳承,開開眼界也行,要不是有這麼一個地方,就算自己想犧牲性命,也沒有此等機會。
南華心神守一,忍着刀意割裂,刺痛神魂的痛楚,從半開的銅門處擠了進去。
刀意直接作用在南華的身上和神魂中,他只覺有無數的小刀子正在一刀刀地割裂着自己的神魂。
強烈的痛疼,引起南華意識的錯亂,一霎那間,南華竟無法移動,整個身子堵在半開的銅門處。
強烈的刀意,如波濤涌起,一波接着一波地轟擊在南華的腦海中,這一刻南華神魂再也忍受不了,面臨崩潰的邊緣。
由於痛疼,南華不由的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而正是這一聲慘叫,讓南華清醒了一下,刀意侵襲不由地被阻了阻。
千均一發之際,南華抓住這瞬息即逝的救命機會,雙手往向猛地一拍,作用在銅門之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同時,南華也藉着這一拍之力,身軀猛地前跌,跌倒在樓閣的地面上,逃離了劍意噴射半開的銅門處。
南華心有餘悸地喘着氣,半晌,神魂處的痛疼才略爲緩解,同時氣息也平緩了下來,南華從地上爬起,打量起閣樓內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