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峭峰頂端俯視山谷,只見山谷足有十幾裡方圓大小,谷中建有無數亭臺樓閣,水榭。
每一座樓閣前都有着一個花草圃,花香怡人。
且樓閣之間皆有一條寬敞,用青石鋪就的道路,路旁栽種着一顆顆楊柳,柳條垂下,給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每隔裡許,就有着一個小湖泊,湖岸上栽種的卻是高大的柏樹,湖中無數魚兒在遊蕩,除此之外,露天廣場,良田,藥圃等等,無不包容其中。
在谷中心,有一座佔地千米方圓的庭院,庭院被高高的圍牆圍着,緊靠着圍牆周邊,一顆顆奇異,珍貴的樹木將圍牆再圍了一圈。
樹木都很是高大,高出圍牆一大截,濃密巨大的樹蓋從樹端 垂下,遮住庭院的四周,只餘上空可以一窺庭院的內景。
庭院地底,一間秘室之中。
一名右眼戴着黑眼罩的中年人,正雙手結着手印,置於胸腹丹田處,正在凝氣練功。
這間密室四面牆壁皆是以鐵精澆鑄而成,地面則是用硬度堪比精鐵的鐵木製成的木板鋪就,論密室的堅固程度,就算超一流強者一擊也不會損壞。
密室建造的很是大氣,足有普通房間的兩個大小,但裡面的放置很是簡單,在密室右側靠牆處,立着一排書架,書架上排列着一本本書藉,都是關於武學的。
除此之外,在密室左側,放置着一張鐵木桌,四張鐵木椅圍繞着鐵木桌放置,在桌上放着一個托盤,盤中放着一個玉壺和四個玉杯,閃動着玉質光澤,散發着一種淡淡的暖意。
而在密室暗門對面靠着牆壁處,有着一張鐵木製成木牀,木牀上正坐着中年人。
中年人前方,靠着右邊的牀沿末端處,有着一坐小小的石臺,說是石臺,其是也是鐵木製成,只是色呈灰白,看起來如同石頭堆徹而成。
石臺之上,放置着一個瓷碗,碗中還有小半碗茶水。
密室頂部,鑲嵌着很多月光石,襯着室中極中明亮,但光線卻很柔和,並不刺眼。
恰在這時,密室中心處,空間開始波動,空氣泛起微微的漣漪,隨後一虛影由虛變實的出現,這個身影身着青衫,面容很是儒雅英俊,很年輕。
鐵木牀上的中年人,看到室中突然出現一個人,登時大驚失色,只聽他大喝一聲,“你是何人,是怎樣進入我這密室的”。
然而,中年人話聲剛落,他的臉龐就泛起紅潮,額上青筋暴起,泛着細密的冷汗,全身開始抽搐,顫抖不停。
“噗”。
中年人嘴中一口鮮血噴出,竟是一驚之下,真氣走入岔道,衝撞經脈,而致一口鮮血噴出,中年人氣息開始萎靡起來,他竟是要走火入摩了。
“你現在關心的,不應該是我是怎麼進來的,而是如何在我面前,走火入魔而不死”,青年人表情很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
“你到底是誰”,中年人一聲厲喝,只是此時他這一聲厲喝,明顯有些中氣不足,且有着淡淡的驚慌。
“明未央,仔細看看我,你也許會記起來”,青年人笑道。
聞言,明未央仔細打量青年人,隨後他瞳孔一縮,滿眼震驚之色,“你是南越之弟,南華,你來這裡,是想取我的性命,絕了我這個後患麼”,說着,明未央的心開始下沉。
這個青年人正是南華,離開離城後,他來到無量山莊,且憑着對百里天地的掌控能力,他輕而易舉地找到明未央修練的秘室所在,而後身融於虛空,出現在密室之中。
南華點了點頭,“記性還算不錯,還記得我,只不過,我不是來取你的性命的,你還不值得我出手”。
明未央立時怒氣勃發,自己好歹也是絕頂高手,幾時被人如此輕視過,於是明未央面帶怒色。
“那你來是所謂何事,除了這條命,我想不起,我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你來,難道是爲了綠林盟盟主之位”。
南華搖了搖頭,“你這裡還真有我想要的東西,把‘太玄劍典’交出來,我饒你一命”,說完,南華雙目灼灼地看着明未央。
這一下,明未央臉色大變,“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太玄劍典’的”。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你只要知道,這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就行了”,南華神色有些不耐了。
明未央登時臉色慘然,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說道:“好,我願意用劍典,換我一命”。
只見明未央右手放置在右邊石臺上的石碗處,而**着碗的手,用力一旋。
“釓,釓”。
石碗連同石臺表面,一塊移開,露出石臺中的暗格,暗格中放置着一本古舊的書藉。
南華右手伸出,朝着暗格處,虛虛一抓,書籍便騰空飛出,落在南華的手上。
南華移目看向書籍的封面處,上面上有着幾個鋒芒逼人的大字“太玄劍典”。
而同一時刻,南華雙目神光湛然,金黃色的光芒充斥在他的雙眼之中,如同散發着光芒的星辰,正熠熠生輝。
一霎那間,南華的目光,竟透視了秘籍中的內容,他連翻都不用翻,就已探知‘太玄劍典‘中的內容,類似於佛家的“天眼通”。
將秘籍收入懷中,南華淡淡地瞥了一眼明未央,“你沒有拿假秘籍糊弄我,你還真識時務,也罷,我就鐃你一命”。
言罷,南華身前空間再次出現波紋,身影變虛,最爲淡爲虛無,整個人消失在密室之中,彷彿他是空氣,不曾存在。
見到這一幕,明未央眼晴駭的大大的。
從“太玄劍典”上,明未央不僅見識到各種精妙的劍法,武學精義,而且上面記載了,每一個境界的突破之法,以及每一種境界所擁有的神通。
而宗師境的標誌,劍典上自然也有,且明未央記得。
可南華這招“身化虛無,融身虛空”,分明就是宗師境的神通之一。
這無一不表明,南華是一個宗師強者,這不僅讓明未央驚悚,而且心中苦澀無比,自己諸般機緣突破至絕頂,可是別人卻輕而易舉成了宗師,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記,他心中的那一點成就感,立時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