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風北側醒來之後發現那半邊牀早已涼透,而從窗外看去天才微微亮,離上朝的時間似乎還早,也許那人趁着自己熟睡的時候離開了吧!再看看屏風外面,昨夜沐浴沒有收拾好的浴桶也早已收拾下去了。
經過昨夜的折騰,身體有些不適的風北側艱難的起了身,待他穿戴整齊之後房門便被人從外面往裡邊打開了。
“王妃!”進來的是莫臨,風北側也不急着出去,而是走到銅鏡前,把頭上前半部分的頭髮束起來弄成一個結,把剩下沒束起來的頭髮披在身後,然後在束髮的地方綁上一條白色的髮帶,因爲他還未到弱冠之年所以頭髮不能完全束起。待一切弄好之後風北側才徐徐地走出去。
“什麼事?”風北側淡淡地開口問道。
“王爺請您去前廳一趟!說是儘快去。”莫臨說道,風北側聽後則點點頭便向房門外走去了。
等來到前廳的時候風北側就看到了安少欽穿着一身暗紅色的衣衫坐在主位上,而昨日新進門的木蓮則坐在下座,看着情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新妾進門第一天都是要給正室敬茶,往後則由妾侍到正室的院落請安,這是輿國的規矩。由於風北側之前沒想過會與他人成親,成爲他人之妻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而坐在主位上的王府正主則嚴肅皺起眉頭似乎對於風北側的晚到有些生氣。
“臣妾給王爺請安了!”不像婦人的請安,而是對着安少欽作揖,雖是他妻,但風北側並未忘記自己是個男的。
“蓮兒,身體現下還有什麼不適的麼?”安少欽沒有理會風北側,而是溫柔地向木蓮詢問情況,木蓮則是被安少欽問得有些害羞了。
“回王爺的話,木蓮並無什麼不適!”木蓮小聲地說道,安少欽聽後滿意地點點頭,兩人一問一答並未理會還在做着作揖動作的風北側。而風北側聽到他們的對話,想着今日早已涼去的半邊牀,似乎猜到了昨夜自己睡下之後安少欽去了木蓮的房間。
就在這是,一個丫鬟端着一塊被血染紅的白布呈到風北側眼前,那白布還散發着淡淡的血腥味,風北側也立馬想到了這是什麼東西了,自己那晚身下不是也鋪着一塊染着鮮血的白布麼!再看看他們的問答和木蓮作羞的表情,原以爲那不是他的洞房花燭,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什麼。
“喲,瞧我這記性,光顧着關心木蓮的身體倒是忘了愛妃還未坐下,側兒過來坐下吧!”看着完全沒了剛剛自己來到時不滿的表情,比起他不滿的表情,看到這人愉悅的心情感覺更瘮的慌。但這些心思風北側都沒有袒露出來而是噎在肚子裡,然後緩緩的向上位走去坐在安少欽旁邊的位置上。
“今日是木蓮入府的頭日,按照輿國風俗新入室的側室第一日應在大堂向正室請安,日後就在正室的居室請安即可。不過在此之前,本王向對你們說幾句,在我安欽王府不能出現爭風吃醋地現象,還有不能破了七出中的任何一條,最重要的一點事若在王府傳出你倆有通女幹之嫌,這三條規定若壞了一條就趕出王府京都,永世不得返還!”安少欽嚴肅地說道,說完還不忘看着風北側一眼。
“是,臣妾知道了!”風北側與木蓮同時開口回答安少欽的話。
爲何說通女幹之嫌,風北側自然瞭解,他聽說過不少達官貴人圈養的男孌或者男侍妾會與自己家的女侍妾通女幹,這事每每傳出去便會讓那家的主人掉了面子,而作爲堂堂輿國的王爺,安少欽自然是不會讓這些事情在自己的府門裡發生。
風北側想到這些淡淡地笑了笑,他覺得安少欽是想多了,這些事情絕對是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的,畢竟對於自己的體質他是在清楚不過了,只能雌伏於男人身下,只會對男人的觸碰纔有感覺的身體怎會與其他女子做出苟且之事!
“既然都清楚了,木蓮開始敬茶吧!”安少欽滿意地點點頭。木蓮則聽到安少欽的話後便往自己身旁茶桌上的茶杯裡倒了兩杯茶,然後端上去分別遞到安少欽和風北側眼前,兩人飲盡了茶打賞完木蓮便謝答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從今天起趙謙負責伺候木蓮的安危!現時辰不早了,本王先去上朝了,你們倆自己先連絡下感情!”說完,安少欽便向大門外走去,趙謙得令就向木蓮鞠了個身之後便滿臉嚴肅地站在木蓮身旁。
“臣妾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明日再去王妃姐姐住所請安連絡感情!”木蓮起了身向風北側福身,看着風北側的眼睛充滿了挑釁,然後看着放在風北側旁邊桌子上沾着自己落紅的白布,笑了笑也不容風北側點頭答應就轉身離開了,趙謙向風北側作揖之後也跟在了木蓮身後離開。
在門口外的木蓮看着裡邊的風北側,嘴角露出嘲諷地弧度。什麼王妃姐姐,這麼叫你你倒是不生氣,你倒是能忍啊!待我十月爲王爺身下子嗣還有你的什麼事,王妃姐姐,呵!昨夜坐在牀邊等着自己的新婚丈夫,看他遲遲未到,後來又聽到府裡年老的管事嬤嬤說王爺去了墨淵樓,本不在抱希望的乾坐着,誰知二更之後自己想睡之時王爺就來了,然後便芙蓉帳暖。若王爺不來自己剛剛有怎麼會有挑釁風北側的機會!
木蓮又再心裡嘲笑了風北側一番後就真正離去了。
而還坐在原位的風北側,對於剛剛木蓮的嘲笑完全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着爲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慢慢飲盡。
“莫臨,我們也走吧!”風北側放下茶杯,起身向裡屋走去,莫臨則是一臉鬱悶地跟在風北側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