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恢復了平靜, 只是安少欽整日整夜的忙着朝中事物,說是皇上的龍體一天不如一天,而安陽世子在朝廷上處處與安少欽抗衡, 索性皇上自然是向着安少欽這邊, 所以安陽世子的黨羽想要再說什麼, 在皇上的打壓下都紛紛閉上了嘴。
今日, 北方傳來喜訊, 說是北下的南都運河已經挖通,水已經引入了運河中,皇上一個高興又賞賜了安少欽不少東西, 但這卻讓每次都處於下風的安少陽憤恨不已。安少陽把這一切都推到了皇上身上,若不是皇上偏心的話自己也不會落下無用武之地的下場, 他心裡恨, 自己明明不比安少欽差, 可爲何皇上會如此關照他。
下朝後,安少陽看着安少欽拿着皇上賞賜的東西的聖旨, 又看到了朝中大臣圍着安少欽說恭喜,眼前的這一切讓安少陽的面部曲扭了起來,手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響。
安少欽用餘光看到了安少陽看向自己那憤恨的眼神,然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似乎是故意做給安少陽看的!這一舉動讓安少陽哼的一聲轉過頭去, 安少欽見此也不再理會他, 然後跟衆大臣告辭之後上了馬車離開了皇宮。
安少欽回到王府, 經過後院的時候便看到風北側在散步, 莫臨在一旁看着, 莫臨看到了安少欽,安少欽向莫臨罷了罷手示意他退下, 不敢多留,莫臨便悄悄地離開了後院,整個後院就只剩下風北側與安少欽兩人,只是風北側似乎還未察覺到安少欽已經回府了。
後院水潭的荷花已經開放,帶着淡淡的粉色,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風北側就是在潭邊來回走着,欣賞着滿潭的荷花。在他回頭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安少欽,然後對安少欽露出溫柔的微笑,安少欽自然是也會了他一個寵溺的笑容,然後向愛人走過去。
“今日回來得挺早!朝中是沒什麼特別緊要的事麼!”風北側偶爾會問起朝政,卻不參與朝政,只是單純的想在安少欽苦惱的時候爲他出個主意提醒他一下,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是一起的,與榮俱榮與損俱損,只要安少欽過得好那麼他也會過得好。
朝廷的事,皇上的事他多少有聽到安少欽提起過,特別是安少陽的事,畢竟都是皇室一族,親兄弟明算賬,自古有多少皇孫貴族爲了得到皇位不惜殺父弒兄,他不想安少欽也遭遇這樣的事,自然是能爲安少欽幫上什麼忙就幫什麼忙。
安少欽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那道聖旨從寬大的袖口中拿出來遞給風北側。風北側疑惑地看了一眼安少欽,然後好奇地打開了那道聖旨。那聖旨上寫的是南都運河開通,皇上龍心大悅賞賜東西的事。風北側高興地合上了聖旨,安少欽則是從後面環住了風北側,兩手來回撫摸着風北側快要足月的肚子。
“這都是你的功勞!”安少欽在風北側耳邊說着,然後吻了一下風北側的耳根,這讓風北側敏感得瞬間臉紅了起來,風北側心想好在安少欽在身後沒有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
“即便是我的主意,若你不聽的話也不會有這道聖旨,所以這是我倆的功勞!”風北側輕聲迴應着安少欽,他不敢獨自邀功。
“是,王妃說的極是,小的知錯了!”安少欽油腔滑調地說着,臉上卻滿是寵溺,任誰都不會想到在外面威風凜凜的安欽王竟然也會這般。
“王爺何時會這般油嘴滑舌了?莫不是跟哪個士大夫去了勾欄院跟別人學的!”風北側調笑着,卻很享受安少欽對他的寵愛,現在父親不在身邊,而自己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身後這個人了!
安少欽自然知道風北側說的是玩笑話,他也不惱。“即便油嘴滑舌也只對你一人,聽戲是去過,但勾欄院沒進過,王妃可要明察秋毫,莫要錯怪了爲夫的啊!”聽了安少欽的話,風北側笑了笑沒在說什麼,只是把自己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安少欽身上。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擁抱着不說話,享受着兩人的世界,風北側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和另一個人相處在一起,以類似夫妻的身份住在一起。而曾經的磨難刁難在現在這樣看來也不過爾爾,不管之前過得如何,只要現在自己好了以前發生的那些就什麼都不是!全府上下都知道了風北側特殊的身子,卻因爲他深得民心從未遇到過府中任何人的異樣目光。風北側自己也知道能有今天都是拜安少欽所賜,心裡也十分慶幸是這個人。
如今,木蓮離開了王府,很難再有人能夠傷害到他了,所以他能夠在王府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需要在小心翼翼!而他在安少欽心中則是越來越重要了,對於以前他對風北側做的那些事既然不能挽回,那麼現在只能加倍的對他好!所以現在他要把風北側保護得好好的,不讓任何人有傷害到他的機會!兩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管家來說午膳到了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