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故作 輕鬆地打哈哈。偉明哥哥從老書記的言談中感覺到有點問題,他趕緊查看偉明他們的戶口本、結婚證明等,一看他眉頭就皺緊了,臉也慢慢拉了下來。然後,他對偉明說:“偉明領證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不跟我們商量,你擅作主張不行,”又轉頭笑意深遠地對老書記說道:“老書記,今天時間倉促來不及領證了,改天再來吧。”“好,商量商量仔細咯,”老書記誠摯地點了點頭。
偉明當場不便對哥哥發火,他對侯劍使了個眼色,四人跟着偉明哥哥回到了大隊辦公室。偉明哥哥招呼他們四人坐下,然後 語重心長地對偉明輕輕說:“偉明你和文秀結婚,哥哥並不反對,但是,你要考慮一下爸爸的政治前途,我的政治前途,還有你的政治前途,衛華,你也要考慮,你的政治前途,你爸爸的政治前途,還有你弟弟的政治前途。你們在這裡相親相愛結婚了,以後爸爸要升職了,一查政治面貌,兒媳婦出生地主,馬上一頂帽子下來,階級立場不穩,削職下放農村接受貧下中農改造,你看這事怎麼辦?”
偉明不太相信哥哥說的“不會這麼嚴重吧?”
偉明哥哥見偉明不相信,就又對他說:“那麼爲什麼文秀爸爸,侯劍爸爸在農場勞動改造,他們也沒有剝削農民,那是他們老子的事,他們也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他們不也照樣受到牽連。”說到這裡,偉明哥哥朝 侯劍和文秀看去,侯劍和文秀無語地低下了頭。事已至此,侯劍果斷站起來,對衛華抱歉說:“衛華,這事再考慮考慮,要不就分手吧。”文秀也慢慢站起來說:“偉明,我們分手吧,”說完她拿起自己的戶口本,哭着奔出了辦公室,偉明心都揪緊了,感覺心裡疼痛難忍,他愛文秀愛了那麼多年,他那麼精心呵護她,想要她在自己翅膀下茁壯成長,想要她快快樂樂地成爲他的美麗新娘,可如今一個出生成份,竟變成了他們勞燕分飛,葬送了他們多年的感情,他心裡不敢心,偉明生氣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把它往地上一擲,茶杯摔的粉碎,偉麼毅然追出門去……
衛華走向侯劍,拉起他的手走出辦公室,她緊緊攥着侯劍的手不放,她知道侯劍愛了她那麼多年,她也愛了侯劍那麼多年,不是說分手就能分手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知道,此時只要她不分手,侯劍便會按照她的心願行事,侯劍是真心捨不得她的,但是爲了她好,他會犧牲自己。但是她也捨不得他啊,他們的愛已揉到骨子裡,滲透到心裡,曾經那麼多個日日夜夜見證了他們相愛的歷程,那麼多個春夏秋冬見證了他們相愛的時光,我不要和侯劍分手,他是我的愛人,我這一輩子只屬於他,他也只屬於我,我們要在一起永不分離……
衛華拉着侯劍的手一直走到侯劍的家,侯劍掏出鑰匙開門,進入侯劍的臥室,衛華氣呼呼地瞪了侯劍一眼說:“你說分手就分手啊,我不同意。”
說完,衛華嘴角微微一拉,眼睛裡瞬間溢滿淚水,委屈地嘴角一抖一抖,眼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侯劍第一次看到衛華掉眼淚,慌了手腳,雙手把衛華擁進懷裡,連聲說:“不分手,不分手,你說怎樣就怎樣,”一邊說一邊伸出細長的手指,擦去衛華掛在臉頻上的淚花,疼愛地說:“不哭了,乖乖,你哭我心疼,”侯劍輕輕吻上衛華的脣,溫柔地來回摩擦,伸出舌尖舔進衛華的脣齒間,吸吮衛華的舌尖,纏繞相吸,酥麻的感覺傳遍衛華全身,微小的電流衝刺着衛華全身,兩人不約而同地以舌尖刺激對方,吸吮,挑逗,侵佔着彼此的每一份氣息,侯劍輕輕放開衛華被他吻的紅腫的脣,鼻尖抵着衛華的鼻尖說:“衛華,我愛你,”一聲親呢的喃呢,加深對衛華身體的強烈渴望,甚至到了急切地地步,衛華伸手環住侯劍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愛惜,她溫柔地吻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尖,“我也愛你,”她總是能懂得,侯劍說的每一句話,也總是能讓侯劍焦灼的心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