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國主……臣……”
“如今孤既娶了她,你爲何又要褻瀆,到底孤在你眼裡,算什麼?”
“……國主……冤枉啊……臣絕對沒有……”
“國主”簡接着插道:“那日當夜劫持簡的也非他人所爲,這一切不過是個折辱簡的計劃罷了!”
“賤人,你再敢血口噴人!”
“國主若是不信,簡身上的傷還在,請國主親自驗明!”
“什麼傷?你……”万俟延氣得臉膛發紫,他從沒料到簡回來這一手,她想幹嗎?想逼我造反嗎?
“万俟延,你還不認嗎?”老國主咆哮地問道。
“國主,臣真是冤枉的!那賤人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國主若是不信可命人驗她身上的守宮砂,看臣說得是不是實話!”
話音剛落,大殿內一片寂靜,窗外有露水滴答的聲響,簡微微揚起嘴角,轉身看向目瞪口呆的万俟延,南陽國主的臉沉地發黑,渾身都因爲怒氣而緩緩抖了起來!
“万俟延!”“砰”一聲,老國主踢翻身前的案几。
簡緩緩直起身子,隨後又是一拜,說道:“國主聽清楚了,万俟大人既說沒有折辱過簡,又爲何知道簡****的守宮砂呢?”
“啊……”身後的万俟延猛然直起身子,指着簡大笑:
“好一個賤人,我万俟延竟會栽在你手裡,哈哈哈……”
“万俟延?”老國主震怒地站起身。
“你這個昏君……”話沒說完,“呼啦”一下殿內闖入了一干侍衛,舉着兵器對準万俟延。
國主袖口一揚高喝道:“拿下!”
誰料殿內侍衛蚊絲未動,但見万俟延大笑着拍手,他身旁的侍衛得了信號,又“呼啦”一聲矛頭全都對準了金殿上的南陽侯。
老國主見此陣勢。腿下一軟,癱坐在龍椅上,指着万俟延顫聲道:“你……你敢反?”
輕嵐薄嫋的遠空,風帶着遠山的夢,飄開一簾煙雨。絕壁之巔立着一名黑髮黑袍的男子,風鼓起他的衣衫,揚起了他的長髮,歸雁飛過,一聲刺耳的鳴叫劃破天空。
簡穆塍舉起了手臂,指尖在雨絲中優美地揚了一個弧度,舒展了眉頭看着高處那越來越接進的黑影,微微揚起嘴角。
又是一聲鷹哨,一隻巨大的黑鷹緩緩逼近,最後蜷縮起鷹爪,穩穩地落在簡穆塍的手臂上。取下綁在鷹腿上的竹筒,抽出裡面的字籤,簡穆塍的笑容漸漸擴大。
轉身順着巖壁飛身而下,簡穆塍一手抓着蔓藤,一手緊緊地握着手中的竹筒,指節發白,竹筒的一端深深地陷進手心裡。落地後,簡穆塍急切地奔至馬前,跨鞍上馬,瘋了一般地向着宮城方向飛奔而去。
“宿離,我要你的赤旗軍整兵待發!”
“咣”一聲,宿離手中的茶杯落地,驚愕地看着簡穆塍。
“你瘋了!這時候發兵西澤?”
簡穆塍興奮地走到沙盤前,指着南陽的位置說道:“不是西澤,是南陽,万俟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