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葉峰,我奉王爺之命,前來見你,王爺也來京了,想見你一面,不知可否隨我前去呢?”
王橫靜靜的說道。
“靠山王也進京了?”葉峰心頭一跳,他是以參與聖火大比的名義赴京的,而靠山王秦忠烈,駐守鷹愁城,擁兵一方,不奉詔是不得來京的,不知爲了什麼事情,孤身入京?這要傳揚出去,恐怕又惹來無妄之災了。
“走。”葉峰直截了當的點頭道。
“請跟我來!”王橫戴上斗笠,轉身往外走去,更是一點也不磨嘰。高虎忙站了起來,火靈兒也探出頭來,卻被葉峰揮手示意,讓他們安安靜靜留守室內,他一個人去便是了,免得人多,落入陰暗處的探子眼裡,給他倆徒惹麻煩。
王橫帶着葉峰,穿街過巷,七繞八繞的,走了好久,葉峰也不吭聲,隨他怎麼走,緊跟着便是,也不多問。
當王橫確信身後沒有尾巴跟蹤時,這才把葉峰帶到了一家門臉兒簡陋的酒店之內,店內陳設普通平常,不過卻很安靜,沒有一個食客的身影,倒是中間,擺放着一桌酒菜,兩名帶着斗笠的甲士身影靜靜的站在那,一道魁梧的白髮身影,坐在桌前。
“王爺,您怎麼來到京城了?”葉峰忙走了過去,充滿敬意的喊了一聲,眼前這位靠山王,隻身鎮守鷹愁城數十年,抵擋冰狼鐵騎數十年,光憑這份沉甸甸的保境護民的功勞,誰見了,都得油然涌現一份敬意,當然,那些陰暗小人除外。
秦忠烈微微一笑,道:“葉峰,坐。”
葉峰也不客氣,直接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問道:“王爺,你招我前來,可是有事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儘管吩咐便是。”
“嗯,不過在說正事之前,我先問一聲,雷暴他們現在跟着你,可還滿意?他們過得怎麼樣呢?”秦忠烈端起酒杯,衝葉峰虛敬了一下,同時跟他說着話,葉峰忙端起面前斟
滿酒的酒杯,雙手捧杯,主動湊過去,跟他的酒杯碰了一下,陪他一飲而盡。然後才恭敬的回道:“雷叔他們,目前都在落星城,多虧了王爺贈送的這支人馬,幫我把落星城管理的井井有條,是我得力的幫手。這不,我一旦外出,家裡全靠他們幫我守着呢。”
“哈哈,那就好,能幫得上你就好,我這些天,還一直在擔心,雷豹性子烈,拖你後腿呢,看來這人呀,就得多多磨練。”秦忠烈的臉上,露出一絲笑紋,顯然聽了葉峰的回答,感到很高興。就連站在一側,替他倆斟酒的紅鷹王橫,也豎起耳朵聆聽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跟雷豹的多年兄弟,當然關心雷豹的近況了。
“雷豹性子雖烈,但他是您老調教出來的,我那落星城,一隅之地,人少,好管理,雷叔可是曾經跟着您老,擁有輔助管理鷹愁城百萬軍民的豐富經驗,到了我那一畝三分地,有點屈才,自然勝任。”葉峰含笑回道,他見靠山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只好硬着頭皮一杯陪一杯。一邊喝一邊暗猜不知何事,能令靠山王孤身赴險地來見他?
“剛纔的話呢,是我替王橫他們血鷹衛問的,現在我說正事兒,本來我是打算去你的落星城找你,半路上聽說你趕赴京城,這才折返赴京,找你來見。葉峰,不知你最近,有無知道我鷹愁城的近況呢?”秦忠烈又喝下一杯酒,終於談起正題了。
葉峰一聽,暗道一聲慚愧,他近來剛剛接管落星城,爲了幫勇武衛提升力量,遠赴西漠,在精衛古城介入奪寶之戰,還真沒時間打探北境鷹愁城的近況,乾笑一聲,老老實實的答道:“不滿王爺您說,我近來忙着到處收購煉丹材料,想把雷豹等一班將士的實力提升一下,倒是沒有打探鷹愁城的事情,不知……”
“嗯,你能替雷豹他們着想,可見我沒有把他們託錯人。無妨!你聽我說,自從我從天牢釋放,返回鷹愁城後,據我打探得來的消息,
那冰狼國的太子,在敗於你手之後,大敗而回,痛定思痛,在他那武聖師父的大力栽培下,瘋狂修煉,近來傳聞他的修爲,已經跨入了星虹秘境,讓心懷復仇之念,在不久前,再次統領一路大軍,威逼鷹愁城下,正跟我激戰正酣呢……”秦忠烈緩緩說道。
什麼?聽到此話,葉峰的心頭一驚,那冰狼太子,又引兵南侵了?
“那王爺此行,莫非是向聖火懇請援兵的嗎?”
秦忠烈搖頭苦笑:“說來令人憤怒,自從我蒙你搭救,赦免返回鷹愁城後,朝廷便對我和鷹愁城不理不睬,勢如拋棄,此次冰狼鐵騎再度南侵,我數次傳書京城,懇請援兵,都如石沉大海,毫無迴音,現在的我,只能孤身坐受鷹愁城,跟冰狼大軍一次次的激戰,守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葉峰聽得心絃一顫,冰狼鐵騎南侵,孤城堅守,朝廷坐觀成敗,這般局勢,怎麼看怎麼像驅虎吞狼之勢,這分明是借冰狼大軍的屠刀,拔除靠山王這顆眼中釘呀。可是,一旦鷹愁城破,冰狼鐵騎滾滾南下,不知多少百姓慘遭荼毒,這朝廷太子一脈,居心怎能如此惡毒呢?
“怎麼能這樣呢?”
葉峰怒聲說道,難怪靠山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這是愁的呀。太子一脈,甚至聖火皇帝,都袖手不管,好像鷹愁城不是聖火境內的城池似的,眼睜睜看着百萬軍民,和邊境重城遭受冰狼大軍的猛攻,居心狠毒如廝,簡直令人無語。
“無奈之下,我曾上書聖上,辭官歸鄉,只爲朝廷派遣一個他們信任的守將,保住鷹愁城,擋住冰狼鐵流越城南下,荼毒無數百姓,可是,仍石沉大海。唉……自古無情帝王家,我老秦,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這一句諺語的真正含義!”
秦忠烈喝乾杯中酒,臉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紋,他以忠烈自居,最後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想想也是唏噓無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