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女兒的豪邁,跟二爺一碗一碗對飲。很快那一小罈子酒就見了底兒。本來招呼着老闆再來一罈,可換來的卻是老闆一頓臭罵。
我喝得盡興,自動將這一段忽略。砸吧砸吧嘴,覺得還沒盡興,便伸手去拿二爺跟前之前那一大罈子酒準備再滿上,卻被二爺一把奪了過去。
“丫頭,你今兒喝得夠多了,不許再喝了!”
我正喝得盡興,哪肯這麼輕易就答應,嘴一撅,“不要,我還要喝!”說着就探身過去搶。
可剛站起身,腦袋一暈,身子一晃,又跌坐了回去。卻不想只坐到椅子一角。重心不穩,整個人隨椅子倒下,額頭剛好撞到桌角上,發出“咚”一聲響。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下一秒,眼淚嘩啦啦就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疼,很疼!
二爺見狀,以爲撞得厲害,趕緊上前查看,“怎麼了,撞到頭了?”一看,還好,只是擦破了點皮。
他知道她有些醉了,便像哄小孩子似的柔聲哄着,“好了,沒事的!”
哪知,他這一鬨,她哭得越發傷心。接着便是他越哄她就哭得越厲害,哭得二爺有些束手無策了。這麼久以來,除了熙兒和蜜兒,似乎還從沒有人在他面前哭得這麼悽慘過。該怎麼去哄,他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不過,二爺有些懷疑,只是破了點皮,用得着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的麼?
二爺哪裡知道,我哭並不是因爲我撞了頭。撞了頭那只是***,是一個開端,讓我找到了哭泣的理由。而後來的哭泣......卻是爲了那個人。
過去的種種剎那間涌進腦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早已習慣了他的寵溺,習慣了他的放縱,習慣了他摸着自己的頭,微笑着喚自己“丫頭”。
可現在......他正在迎娶別的女人......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無意識的輕聲低喃。無助的感覺快將我淹沒,想要阻止那場婚禮的意念,在酒精的驅使下,越來越強烈。
聽到她無意識的低喃,二爺瞬間明白過來,她哭泣的緣由。那一刻,心似被人用刀狠狠劃過,帶出鮮血淋漓。
“丫頭,起來吧。”說着扶她起身。
聽到二爺的聲音,迷茫的我反手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哀求:“二爺,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幫我......”說着已泣不成聲。
二爺不語,心痛的厲害。
“你幫幫我,我不可以讓他娶別的女人的......我不可以讓他娶別的女人的......你帶我去阻止他們好不好......好不好......”
沉默良久後,二爺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好!”
丫頭,你只知你不可以讓老六娶別的女人,你可曾想過,你讓我帶你去阻止別人的婚禮,奪回別的男人,又是......多麼的殘忍!
可是看着她那無助哭泣的模樣,他縱使自己心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也不願讓她在他面前如此狼狽。
二爺無奈的想,或許,這些......是他上輩子欠她的。所以,註定了這輩子,來爲她還債!
海棠有話說:“好吧,寫到這裡的時候,我有些心疼二爺了......我苦命的兒啊~ T 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