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煦兒興高采烈的笑臉,我心情突然又好了。略一思量,果斷決定把剛剛的麻煩事兒打包打包,通通先扔到了腦後。翹首,等着小傢伙跑過來。
“嘿嘿......”小傢伙跑到跟前後,先是傻傻的笑了兩聲,接着甜甜的叫了聲:“姐姐~”
幾個月不見,小傢伙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不過樣貌還是那個樣貌,身高也沒什麼變化。變的是,給人的感覺!
以前,他就是個小屁孩。可在宮裡待了這麼些日子,竟混出了點“皇子”的味道。
初見時,感覺有點不習慣。可轉念一想,他本就是王子皇孫,本該就有這樣的氣派。這樣想着,又覺得沒什麼了。
擰頭瞅了瞅,見四下無人,便將行禮這一步給省了。直接就問:“你今兒怎麼跑過來了?”
煦兒抹一把頭上跑出的毛汗,笑嘻嘻答:“我聽說爹爹過來了,我就也跑過來了。”
一聽他提到六爺,那被我打包扔到腦後的“包袱”顫了兩顫,有要散開的跡象。
煦兒一無所查,繼續探頭探腦道:“爹爹呢?還在裡面陪皇奶奶麼?”
那“包袱”又顫了兩顫,扎口的繩子,鬆了開來。
“走,我們進去找爹爹去。”小傢伙拉着我往裡走。
剛剛打包好的包袱,徹底攤開了!
煦兒見拉不動,回頭奇怪的問:“姐姐,你怎麼不走啊?”
我嘴角抽了抽,眉頭皺了皺,“那個......你爹已經走了......”而且還是當着我的面走的。順帶,無視了我一把!
這麼一想,一股無名業火,自心底欲欲升騰。
不管他那皇帝老爹怎麼滴,管我什麼事兒,我又沒招着惹着他,他憑什麼對我不理不睬的?!
煦兒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姐姐,怎麼突然變作一副要吃人的面孔,小心翼翼退了一步,怯生生的問:“姐姐,你怎麼啦?”
見小傢伙被我嚇得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心一軟,趕緊將怒火壓了下去,扯出一抹笑:“沒事沒事,不用怕。”
煦兒懷疑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
“既然爹爹已經出宮去了,那......”煦兒歪着腦袋想了想,猛然想到個好主意,興致勃勃道:“那我們一起去玩吧。宮裡有好多地方都可好玩兒了。走,我帶你去。”
我本能想要搖頭。宮裡可不是我一個小丫頭能隨便瞎逛瞎玩的,這一點,我打初初進宮就已經徹底、完全領會明白了。不過......有小傢伙帶頭,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歪着頭琢磨了下,得出結論:“嗯,有小傢伙打頭,確然是沒什麼問題的。就算有問題,也有小傢伙頂着,還輪不到我這小小丫頭!”
這麼一想,欣然點頭同意。
宮裡好玩的地方的確還真是不少。以前一直以爲,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這類“高雅”的遊戲,只有我們這些生在農家的孩子纔能有幸體會。卻不曾想,生在宮中的王子皇孫,也是能享受這一樂趣的。而且,享受起來,比我們這些平頭小老百姓更爲高端大氣上檔次。
“下河”摸的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鱘魚;上樹掏的是......呃,恕我才疏學淺,沒能認出那是什麼鳥。不過,看它長的那俊俏模樣,就知道,肯定也是什麼稀有品種。
摸完了魚,掏完了鳥蛋,小傢伙興致不減,揚言要帶我去看這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花海。
既然是用“海”來形容,而且還一口氣連用了六個“最”,我估摸着,那場景定然是十分的壯觀。原本想打道回府的心思就這麼被我給壓了回去,隨着小傢伙一道去瞅瞅那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好看的花海,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