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下山。一大一小兩男人有說有笑走前面,健步如飛,某女滿腹怨念跟後面,走得是顫顫巍巍。
“啊!”突然腳下一滑,重心前移,向前撲了去。
塵埃落定卻感覺不怎麼疼,低頭一看......
現下被本小姐,餓虎撲食,壓在身下充當人肉墊子的正是這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惹不起的錦衣華服的小傢伙的二伯,也就是當今皇上最爲寵愛的二皇子。
“還不快起來!”二爺即將爆發!
“對不起,對不起!”我手忙腳亂,掙扎起身。
真是越緊張越出錯,剛起身沒等站穩,我腿一軟,又一次餓虎撲食,直接就撞到了還沒有站起來的二爺背部,明顯聽到了二爺的一聲悶哼。
“起......來......”二爺瞬間爆發,把趴在背上的林筱汐直接扔到一邊,起身
“哈哈哈哈......”站在一邊的某小傢伙,像看電影一般,看到興奮處,拍手大笑。 我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頭低的不能再低,“對不起!”聲音細如蚊吟。 “走前面!”二爺命令。 “哦。”我提步就走。剛一邁步,腳踝處抻的一疼,整個人又失去了平衡。
二爺眼疾手快一把把我前傾的身子狠狠的拉了回來,我再一次撞到二爺身上,我一咧嘴,真的很疼。
“你這丫頭,走個路都不會麼?”聲音悶悶的,像是從胸口裡發出來的。
也是,我直接撞進了二爺的懷裡,耳朵正好貼在人家胸膛,能不悶嗎!
“那個...好像...腳扭了。”我訕訕的退出兩步,離開二爺懷抱,滿臉通紅。 二爺眉頭皺起,一臉想拍死眼前人的表情,嚇得我,又退了幾步。
“還能走麼?”二爺面無表情的問。 “能!”我堅定有力的回答。 “能?”二爺明顯的不信,外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走兩步試試?” 好的,走兩步。一,二,走完了。不疼,一點也不疼!疼也不疼!
“那走吧!”二爺存心想逗一逗林筱汐。 我站在那兒沒有動,低着頭,緊咬着嘴脣。 “不是能走麼?走啊?”二爺依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裡在想,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我一瘸一拐的往前挪步,每挪一步都疼得我呲牙咧嘴。 “哈哈哈哈.......姐姐,你走起路來真好笑。”一旁的小傢伙,很不客氣的評價了筱汐現在優美的走姿。
死小孩,回家看姐姐怎麼收拾你。回家就把你給嫁到隔壁阿花家去,哼!
“二伯,我不要你背了,你背小姐姐吧!”
“不用了!”立馬反駁。
要這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惹不起的錦衣華服的小傢伙的二伯,也就是當今皇上最爲寵愛的二皇子來揹我這個小小的丫頭?那是要折壽的。
最後的最後,某女還是被折壽了!
回到二爺山下的別莊,小傢伙和二爺就不見了人影,留我一人,獨守空房,悔思難當。腳上了藥,暫時不讓動。桌上有吃的,各色小點心,做得很是精緻。還有一壺茶,很古典的茶壺茶杯。整個房間佈置得都挺雅觀,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我不得不承認,二爺,是個好人!絕對的黃金單身貴族,要是傍上這麼位大款,嫁給這樣的男人,多有面子啊。 “怎樣?腳好些了麼?”我正在胡思亂想呢,好人二爺推門進來,換了身衣服,依舊華麗麗啊! “謝二爺關心,好多了!”我一福乖乖女的形象,乖乖作答。
“嗯。”二爺輕哼一聲,沒多說一個字就坐下拿起茶杯準備喝茶。順帶瞥了眼我平放在椅子上的上了藥的腳。
這一瞥,眼就直了。
果然,這裡的人都這樣。剛給我上藥的人見了我的一雙“天足”也愣怔了老半天,現在他也這樣,哼,沒見過世面!腳大又怎麼了,沒見過是吧?少見多怪。
看這筱汐那雙“天足”,二爺一下子想起了兩年前第一次遇見她的情景。
在國色園外,撞了爺後不但不請罪還推了爺就跑,說起來,剛剛在山上也是這樣。說她膽子大吧,可那時候叫住她,她又像只受驚的小白兔。轉身回來,雙手提着裙襬,一雙赤(和諧)裸的大腳明目張膽的露在外面,見爺看她,趕緊將裙襬放下,遮住那雙腳,卻忘了,那雙大鞋還大大方方的提在手上。真是個腦袋不靈光的丫頭。當時看她的穿着像是待選的靜女,可待到大選的時候卻又沒見着她。原來,這丫頭,是被老六給要去了。
“呵呵”,二爺沉浸在回憶裡,不自覺笑出聲來。
那邊廂沉浸在回憶裡,不自覺笑出聲來,這邊廂可就不得了了。某女見某男看着自己的腳笑個不停,火氣噌噌噌往上冒。
哪個傢伙說他是好人的?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這桃花亂開的地方,果真不是常人來的地方!
傍晚,和小傢伙一起坐二爺府的馬車回府。剛到門口就遇上了六爺,看看小傢伙弄得髒兮兮的,臉上還不知什麼時候被抓了道不深不淺的指痕,我竟然有種做壞事被抓的心虛感。再看看六爺的樣子,呃,好像在生氣?
“上哪兒瘋了一天?弄成這樣?”六爺口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