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王凱華的書房裡,王大志正耷拉着腦袋,站在一旁,聽着父親的訓話。
王凱華喝了一口水,罵道:“你個小子,一點也不像老子,我和你張叔都把話挑明瞭,說要聯姻,到現在婷婷還是個處兒呢!你讓我老臉往哪裡擱?”
“婷婷看上那個小白臉了!”王大志大氣也不敢出,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小白臉小白臉,你白癡!瞧你辦得這事,出這麼餿的主意,辦什麼英雄救美!這可倒好,損兵折將,一個下身癱瘓,一個成爲太監!以後我要收回你對黑龍幫的指揮權,要不然會出大事!”王凱華氣得差點拿水杯砸王大志。黑龍幫可是自己花了10年心血建立起來的隱勢力,連張萬方都不知道,這可是最終拿到集團控制權的底牌。
王大志心裡不服,心裡直嘀咕,嘴上不敢說,爸爸利用黑龍幫在高速公路上策劃的那一場,看似贏了,但最終不也什麼好處嘛。
“你要抓緊,馬上就要畢業了,張婷舒要是跟外人結婚,意味着集團的股份就會發生變化,咱家就會永遠在張家之下,更有甚者會是在外姓人之下。你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了。”這種話王凱華對兒子不知說了多少遍。
同張家聯姻,就是最好辦法,也是和平的辦法,要是自己小子真沒出息,只能來硬的了。王凱華從上班開始就在張萬方手下幹活,一同下海後,還是一樣,心裡很是不服氣,憑什麼張萬方就一直在自己頭上。
“爸爸,你放心,在這個學期,我一定要拿下張婷舒,讓那個小白臉從地球上消失!”
“這纔是我的好兒子,無毒不丈夫!但行事之前你要動動腦子,沒把握的事別做!”王凱華臉上終於掛上了笑容。
王大志從爸爸的房間出來,擦了擦汗,下樓開了車,去了成爲太監的竹竿男的住所。
一見是王大志來了,竹竿男馬上讓坐,問道:“大少怎麼有空來寒舍了?”
“程子,你是咱們黑龍幫的副幫主,不要太客氣了。以後我爸爸不讓我插手黑龍幫了。”王大志垂頭喪氣地說道。
“哈哈,大少你爸爸是嚇唬你了,大家都知道,以後青龍幫還得落在你手裡,你不插手,但弟兄們還不是一樣聽你的。”竹竿男程中硅笑道。
“那自然好,我要是掌握黑龍幫,你的好處肯定會更大。”王大志許諾道。
“大少,不要客氣,我們在社會上混,能有今天,都是王幫主的恩賜,我的父母手裡有花不完的錢,房產好幾套,我也妻妾成羣了。”說道這裡,程中硅有些遺憾。
王大志也想起來他的受傷的地方,問道:“傷勢怎麼樣了?”
“哎,那個王八蛋不知用什麼玩意,在褲襠裡炸了,還剩下一半,湊合用吧,肯定沒有以前爽了!”竹竿男和中硅咬牙切齒:“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我也是對劉義恨之入骨啊,不知還有什麼辦法治治他!”王大志說道。
“我有個師兄在少林寺,武功了得,會金剛罩,而且善用暗器,劉義那王八蛋武功一般,遠不及我,他不是會用暗器嗎,我師兄正好克他!”程中硅把師兄擡出來,一來讓他跟自己一樣建功立業,二來他師兄本來就不是當和尚的料,已經玩過很多女人了,連一些小明星也不放過,早晚是還俗的。
王大志一聽,很是高興,當既拍板道:“太好了,你只要是能把你師兄請下山來,我可以給他滿足他想要的條件,但要是將劉義廢掉。我來想辦法創造條件。”
這兩個貨一拍即合,分別準備了。
王大志把虎子叫出來,一邊吃飯一邊把程中硅請師兄的事說了一遍,虎子抹了一下油呼呼的嘴,說道:“老大,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劉義‘死而無憾’”。
吃完飯,兩人又去泡了個澡,花錢找了兩個不怎麼出名的小明星,玩了一下午。
虎子的主意也就有了,在回家的車上對王大志說:“師兄不是很厲害嗎,咱就讓他發揮他的長處,咱們可以和學校的體育系結上頭,舉辦個比武友誼賽,讓那師兄出臺,要是劉義不參加,咱就點名激他。只要參加,就把他廢掉。”
“也只有如此了,爸爸撤銷了我的黑龍幫指揮權,我是一點兒勢力也沒有了,黑的玩不了,咱就玩陰的。哈哈……”王大志顫抖的身體上架着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虎子向上提了提褲子,拍了拍像琴鍵一樣的胸脯,說道:“一開學我就組織這事,體育系不是有個中華武術社嗎,體育系的團支書就是該社的社長,我跟他關係還不錯,到時候辦場挑戰賽,實質上是對付劉義,其他事情是做給人們看的。嘿嘿!”
“這件事兒辦好了,增加你的泡妞費用。可以挑點姿色好的。”王大志對色色的虎子說道。王大志對他的狐朋狗友們,確實很大方。
……
張萬方這些天正爲公司的一些事情發愁,從這三個季度的報表看,利潤指標還是可以的,但很是奇怪,利潤這麼高,怎麼真正的現金流卻是偏低,有點不正常啊。張萬方雖然是董事長,但還是技術出身,對於財務上的各種指標沒有系統學習過,一知半解。
這也是爲什麼讓張婷舒學經濟專業的原因。
“這個臭丫頭,跑到廬山玩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於是他拿起電話。“喂!婷婷嗎,你什麼時候回來?”
“爸爸,明天就回去。”
“回來的時候,能回家一趟嗎?”張萬方問道。
“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大事兒,幫爸爸分析一下財務報表。”張萬方說道。
“公司財務部不是有那麼多的專家嗎,比我有實際經驗。”
“你這個死丫頭,白養你這麼多年,爸爸一讓你辦點事兒就脫脫拉拉,回來時馬上回家一趟,我讓小福去接你,讓劉義也跟着。”張萬方假裝生氣,他也沒有希望張婷舒能給他解決什麼問題,只是這丫頭放長假一天也不沒家,讓他很彆扭,一個女孩在外面瞎跑什麼呢。
張婷舒見爸爸生氣了,說了一句:“好吧,不過今天晚上的火車,明天上午9點到s市。”
“好吧我讓小福在火車站等你。”張萬方掛了電話,搖搖頭嘆道:“養女兒真是費心。”
此時的張婷舒正在購物,想買一些特產,到時給老爸,雖然老爸什麼東西也見過了,不會稀罕,但有這份心也是好的。
肖倩買的最多,她雖然在內地,但父母卻在香港,內地的特產見得還是少些,買了一些,隨即辦了郵寄,寄給了香港的父母,給哥哥也買了些,回首都的時候送給他。
劉義送給肖倩一個印有“廬山紀念”手包,剛想離開小店,被眼睛賊賊地吳晶發現了。吳晶領着張婷舒走了過來,從後背戳了戳劉義,說道:“偷偷地送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個手包呀,價格也不貴,乾脆給我們一人一個算了!”
“是啊,是啊老闆,一共四個,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不知道譚維佳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
“四個可以打八折的,很划算。”老闆喜上眉梢,立即從貨架上又拿了三個。
劉義不好意思不買,看着老闆那笑彎了的八字眉,拿過了三個手包,立即被瓜分掉了。錢當然是劉義付的。
最不高興地是肖倩了,這是什麼事兒呀,怎麼感覺和劉義一點私有空間都沒有呢,這叫什麼談戀愛呀!都是這幾個人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