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痛苦的韋伯

“媽媽咪啊!爲什麼這次聖盃戰爭會有BX出現啊?!”

安潔莉爾整個人縮在桌子底下抱頭蹲防,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氣質,反而一副萌你一臉血的樣子。

“好……好可愛!”

百貌看着抱頭蹲防的安潔莉爾,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衝動,但是因爲對初代的尊敬,對方和初代的神秘關係,以及自己長久以來良好的自制力。

百貌強忍下了過去將糰子抱起來擼的衝動,不過百貌能忍的住,但是有人忍不住了,一個看上去和安潔莉爾差不多大的身影以其他分身都望塵莫及的速度衝了上去。

這個分身是百貌的本我,也就是她所有分身裡象徵着本性和過去的分身,所以這個分身當然不會掩蓋或者壓制自己的慾望。

只不過,絕大多數時候,這個分身都因爲太過三無而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而已。

“——乖!”

更令人驚異的場景出現了,百貌的本我分身居然……開口了!

百貌發誓,雖然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不只是她,她的所有分身都沒有聽說過本我說話。

聲音稚嫩柔軟,但是卻沒有像普通小女孩那樣清脆,甚至於好像是因爲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

但是這樣的她卻正中安潔莉爾的靶心,嗯,決定了!看來這個小傢伙的份上,安潔莉爾要把百貌討要過來,正好虛空之裡缺女僕,把百貌雜七雜八的分身改造一下正好。

安潔莉爾輕輕鬆開了百貌本我的懷抱,然後反手摸了摸對方的呆毛(嗯,百貌本我的原型參考哈桑體操型制服裝扮的傑克就行)。

“我沒事。”安潔莉爾對着百貌本我說道,然後把目光看向百貌,“我去接觸一下剛來到的那個從者,百貌你繼續警戒其他。”

“小姐,還是我……”

“不行的。”安潔莉爾搖了搖頭,“那個從者對暗殺者非常敏感,你過去的話說不定還沒接觸到就會被對方解決的。”

因爲迷之女主角X的關係,BX對暗殺者的敏感程度和敵視程度都相當高。

百貌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說道:“那個從者,這麼厲害嗎?”

“怎麼說呢?”安潔莉爾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如果正常情況下,哪怕爺爺碰上她的勝率也不會有多高。”

安潔莉爾說的很輕鬆,但是內容卻讓百貌和她所有分身眼神一縮,安潔莉爾口中的爺爺是誰,他們都知道。

所有暗殺者的信仰,位於所有英靈王座的頂點之一,冠位暗殺者——王哈桑。

“您沒開玩笑吧?”

“你認爲我會在這樣方面開玩笑嗎?”安潔莉爾聳了聳肩,“剛纔我就是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BX是fgo活動中搞笑番的角色,而且是主角之一,搞笑番的主角,光是這一點就能看出對方的實力,更何況BX還追殺着迷之女主角X,而迷之女主角X的設定是……有着殲星能力。

想到這裡,安潔莉爾感覺自己的腦殼又開始疼起來了,想要蹲下去抱一抱。

「那希望這種消息能夠多來一點吧?」百貌心中吐槽道,但是次表情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小姐,你去沒危險嗎?那個從者?”百貌擔心的問到。

“放心,我有對付那個從者的經驗。”說着,安潔莉爾對着被【美之顯現】魅惑的店員說道,“來五十份糯米糰子,五十份布丁再加上五十份小蛋糕。”

嗯,沒錯,正常狀態,連冠位都不是對手的BX最大的弱點就是甜點,順帶一提,迷之女主角X的弱點是稀有口味的泡麪。

將所有點心收進『王之財寶』後,安潔莉爾對着百貌回了回頭,然後走出了店門。

百貌靜靜地看着安潔莉爾消失,但是突然,一股視線的集中讓她的刺客本能發現,低下頭,她發現本我正在以一種鄙視的眼神看着她。

“敗犬。”

百貌本我輕輕吐出這個詞語,然後不給百貌反應的時間,化作靈子消散。

百貌:她喵的,老孃被小時候的自己鄙視了?

………………

場景再回到愛麗絲菲爾和BX這邊,當兩人到達冬木市時,午後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再過不久,夕陽就會染紅西方的天空。

“好熱鬧喔……”

兩人在站前公園的廣場下車,置身於傍晚時刻行人熙來攘往的熱鬧街道。愛麗絲菲爾興奮不已,說出自己的感想。

但是隨侍在她身邊的BX卻像是一位勘查戰場地形的指揮官,帶着呆萌卻細緻的眼神環顧四周。

“切嗣應該也已經到達這裡了吧?”

“嗯,他預計比我們早半天到。”

爲了隱藏自己的行跡,衛宮切嗣從入境的時候開始,就與愛麗絲菲爾和BX兩人分道揚鏢,走另一條途徑。

他應該已經先轉搭客機在大阪國際機場降落,再搭乘電車來到冬木市。

“我們不想辦法和他會合嗎?”

“不要緊,他應該會自己找到我們。”

雖然沒有表現在表情上,但是BX心中對衛宮切嗣與愛麗絲菲爾這種沒有計劃的行動方針戚到有一點訝異又無奈,雖然她自己大多數時候都直接將策劃交給人工智能,但是很可惜,這次人工智能沒有帶過來。

“那麼我們之後的計劃呢?”

“這個嘛……暫時就靜觀情況如何變化,再採取彈性措施臨機應變吧。”

“也就是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嗎?”

“就是這樣。”

BX略有詫異地說道。愛麗絲菲爾則對她露出俏皮的微笑,模樣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可是這樣又太浪費時間了,難得大老遠跑到這麼遠的國家來……”

愛麗絲菲爾笑盈盈地看着周圍的街景,很自然地邁開腳步,她的步伐穩健,沒有一絲猶疑,旁邊的BX趕緊跟上前去。

“發、發現敵人從者的蹤跡了嗎?”

“沒有啊,怎麼可能。”

愛麗絲菲爾若無其事地說完,身子一轉,用懇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伴。

“BX,反正機會難得,我們好好參觀這座城市嘛,我想一定會很好玩的。”

“……”

愛麗絲菲爾意外的要求讓BX一呆,可是她很快便正色說道:

“愛麗絲菲爾,千萬不可以大意。我們既然已經踏上了冬木的土地,就要做好準備防範敵人,聖盃戰爭已經開始了。”

“是啊,這時候就要依靠BX了。如果有從者在附近,你應該可以憑氣息察覺到對方,不是嗎?”

“這……你說的是沒錯。”

不管是靈體還是實體,從者之間都能借由氣息感覺到彼此的存在。

當然個人的偵察能力各有高低,其中也有像Assassin那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從者,能夠消弭自己的氣息。

不過對付Assassin,BX表示自己是專業的,但是碰到擅長Caster就難受了,因爲阿爾託莉雅沒有術階,所以這是她最薄弱的地方。

“沒有輔助,依照我的能力,頂多只能探測到半徑二百米遠的距離,而且這還只限於對方正在使用某種能力的情況下。”

“是嗎……既然這樣,現在這裡應該沒有想要對我們不利的從者吧?”

“是的,可是——”

“那麼我們就主動出擊,四處走走把他們引出來吧。反正本來就不知道要上哪裡去找。”

原來如此,爲了尋找不知身在何處的敵人,採取誘敵戰術刻意在街上晃盪也不失爲一種策略。

這種方式雖然頗爲大膽,但是BX的搜索能力並非特別突出,想要主動尋找敵人的話也只能這麼做。反正不能靈體化的BX本來就沒辦法進行隱密性的諜報行動。

雖然BX同意這個想法有理,但她還是覺得愛麗絲菲爾的動機不純。不對,想來想去她都認爲愛麗絲菲爾單純只是想遊山玩水,纔開口徵求自己的同意。

“愛麗絲菲爾,我們還是應該先找個地方落腳之後和切嗣會合,好好計劃今後的策略纔對,這座城市的郊外不是有艾因茲柏恩准備好的城堡嗎?”

“有是有啦……可是……”

這次輪到愛麗絲菲爾支吾其詞了,她似乎也知道自己選擇的行動缺乏危機意識,有些輕率。

BX察覺事情有異,又開口問道:“你爲什麼這麼想要參觀這座城市呢?”

“我……是第一次來。”

愛麗絲菲爾變得有些軟弱,微微低着頭回答道,BX嘆口氣,語氣中帶着半分無奈。

“——你也知道,我是受到聖盃召喚之後纔得到這個世界的知識,當然也是初次認識這塊即將成爲戰場的土地。

愛麗絲菲爾,這裡不是什麼大都市,也不是觀光勝地,應該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看的地方。”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愛麗絲菲爾像個小孩似的,只是一個勁兒地堅決抗拒,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她猶豫好了一陣子,才老實說出實情。

“我——是第一次到外界來。”

“……什麼?”

BX無法馬上理解她的意思,愕然回問道。

“我的意思是……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到外面活動。”

“那麼你……之前的人生一直都在那座城堡裡?”

愛麗絲菲爾很困窘地垂首,輕輕點頭。

“大老爺他老人家以前也說過,我只是爲了這場聖盃戰爭而製造的人偶,不需要到外面走動。”

BX以前身爲黑暗圓桌騎士,同時也是宇宙僱傭兵的人生也不算多美滿。

但是眼前這位女性如果真的從出生之後一直關在那座冰封的城堡中,過着有如籠中鳥的人生,叫人如何不爲她感到同情?

“一當然我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喔。特別是切嗣出現之後,他告訴我電影、照片,還有好多外面世界的風景和風土民情。

比方說金都、花都等等,在世界各地有形形色色的人過着不同的生活。當然還有關於島國這個國家的事情。”

愛麗絲菲爾帶着歉意一笑,憐惜地看着周圍的人聲喧囂。

“可是……這是我第一次真正親眼看見這個世界,所以覺得好高興。我好像有點興奮過了頭,得意忘形,對不起喔。”

BX眉頭一皺,靜靜點頭,然後默默地朝着愛麗絲菲爾伸出自己穿着深色學生裙的纖細手肘。

“……BX?”

“我自己也是第一次在這座城市逛街——可是護衛淑女是騎士的職責所在。雖然力有未逮,但是我會盡量努力。來,請您務必賞光。”

“——謝謝你。”

愛麗絲菲爾的眼神中充滿着開朗的喜悅神情,伸手勾住BX的手腕。

距離黑夜降臨,還有好一段時間。

即使身處繁華的市區當中,BX與愛麗絲菲爾這一對組合仍然相當搶眼。

年輕女性全身充滿不凡氣度,閃閃發亮的銀色長髮配上喀什米爾羊毛外衣的打扮看起來不但不會太過豪奢,反而顯得渾然天成。還有一位隨侍在女士身邊,讓她勾着手腕的玲瓏美少女,像姐妹,又像母女。

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銀幕中的美麗幻影,現在竟然在島國地方都市的街道上悠然漫步,路上的每一個行人剎那間都停下腳步,睜大雙眼。

緩步而行的兩人之間既沒有親暱愛侶的柔情蜜意,也沒有觀光旅客的驚歎連連。她們只是置身於人潮的流動中,悠然地隨意漫步而已。

有時候她們會忽然停下腳步,看着夕陽映照下閃耀的大樓玻璃窗或是櫥窗內的展示品,快樂地欣賞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物,但是卻完全不曾光顧店家購物或是走進咖啡店裡小憩。

兩人好像謹守自己身爲局外人的本分,雖然融人人聲嘈雜之中,但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安分地看着城市的活動。

冬天低垂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經隱沒在山陵的另一端,夜幕籠罩的市街開始展現出不同的風貌,色彩繽紛的燈飾閃閃爍爍,讓愛麗絲菲爾爲之陶醉嘆息。

世界上一定還有很多城市的夜景比冬木市這裡更加美好吧。但是對愛麗絲菲爾來說,現在她所看到的這片夜景,這份感動纔是她第一次獲得的珍貴寶物。

“真的好漂亮……有一大羣人在這裡生活,夜晚竟然就會變得這麼耀眼……”

愛麗絲菲爾戚動不已,低聲說道,BX也默默點頭,這個世界與BX原來生活的世界時地都相隔甚遠,她對在這裡初次看到的風景也不是毫無感觸。

只是BX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怡然自得,但她還是繃緊了神經,注意四面八方。

這裡已經是敵營了——這樣的想法還是不變。

突然,BX把愛麗絲菲爾擋在身後,同時一把劍柄憑空出現在她手上。

“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還是說……”

魔力注入,一把光劍從劍柄中冒出,宛如星球大戰的絕地武士一樣。

光劍對着不遠處的一個方向揮下,然後……停在了一串糯米糰子上。

“什麼意思?”BX冷聲問道,但是目光卻緊盯着來人的手上。

“BX,我是來談條件!”前來的銀毛團子,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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