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原本好好得在愛因茲貝倫城後面的森林裡練習投影魔術,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雖然他在被迫的情況下拱了自家的白菜,導致現在三天一小練五天一大考的被老爹操練。
但是對此他除了抱怨兩下外,還是非常認真的的完成着老爹的任務和計劃。
老爹說的沒錯,無論現在的愛因茲貝倫多麼安全,但是他必須要有保護伊莉雅的能力,所以他都必須強大起來。
不斷投影出不同的武器,然後用安潔莉爾當初留下來的幾件寶具測試。
成百上千的揮劍,無數次的投影,雖然他的魔術迴路質量非常好,又有着千子家族血脈的加成,但是還是免不了身體疲憊的痠痛。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一想到伊莉雅甜美的笑臉,衛宮士郎就感覺渾身充滿了動力。
嗯,雖然一開始不是自願的,但是現在的他堅定的走上了德國骨科的道路,要怪的話,就怪伊莉雅爲何如的甜美吧。
這樣又可愛又萌,還保質期超長的妹妹兼女友,可是所有男性心中最高的夢想。
感謝天國的親生父母,在你們的保佑下,兒子終於得到了一聲的幸福。
哪怕現在遠在森林裡,衛宮士郎問彷彿伊莉雅就在耳邊呼喚着自己。
“——啊!!!”
看吧,連聲音都如此的清……不對吧!這次不是錯覺。
蘿莉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哪怕現在伊莉雅只是有着蘿莉身,但是那鮮明的聲音讓衛宮士郎立刻感覺不好。
伊莉雅有危險!我要趕緊回去!
不顧身上的痠痛,強行催動已經過熱的魔力迴路,衛宮士郎的速度全部爆發出來了。
牽扯到伊莉雅,衛宮士郎的大腦也變得木頭起來,他已經遺忘了愛因茲貝倫的安全係數。
於是乎,快速感到愛因茲貝倫家的客房,踢開房門,就發生了上面的一幕。
…………
“伊莉雅你……”看清了房間裡的情況,衛宮士郎慌張的語氣問也變得緩和起來,“……沒事……吧?”
“去掉疑問,伊莉雅現在很好。”安潔莉爾拍了拍因爲痛哭而有着氣喘的伊莉雅,“不過另一個你的情況琉更不好了。”
“另一個……我?”衛宮士郎更加摸不着頭腦了,到底什麼情況。
“(抽泣)…安…(抽泣),你說那個……不是(抽泣)士郎?”伊莉雅含糊不清,梨花帶雨的問道。
“當然不是,你感覺那個大狗敢在愛因茲貝倫城跟別的女孩子親熱嗎?”安潔莉爾問道。
“哦~也就是說他可能在其他地方找別的女孩子了?”安潔莉爾的勸解,雖然一定程度上說明了衛宮士郎的無辜,但是很顯然伊莉雅關注了另外一個地方,“士郎,說吧,招惹的是誰?是遠阪凜、還是露維亞?”
“沒有的事啊!我都明確拒絕過她們了,伊莉雅要相信我。”衛宮士郎熟練的士下坐,那動作的流暢程度,跟安潔莉爾的咕噠子的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哼!”伊莉雅
正巧,這個時候美遊也因爲一連串的吵鬧而清醒了過來。
“好吵~~”睡美人一樣的沒有睜開雙眼,宛如一隻剛剛睡醒的小奶貓一樣迷糊。
當她歪着頭,看清楚了屋子裡的狀況,是個陌生的環境。
本能的驅使下,她從牀上下來,赤着腳跑到衛宮士郎的身邊,一把抱住衛宮士郎的腰,一副求抱抱的樣子。
這下子,可徹底捅了馬蜂窩,本來就因爲吃醋火氣很大的伊莉雅成功炸毛,雖然衛宮士郎以爲她有危險,不顧一切的過來讓她很感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個黑髮小姑娘抱着衛宮士郎,她相當的不舒服。
如果安潔莉爾此時用【潘多拉之心】查看伊莉雅的內心的話,就能很明確的給她答案——不舒服的原因很簡單,因爲你被綠了,還是被兩個人同時綠。
雖然是平行世界的人,但是因爲靈魂本源相同,所以伊莉雅還是會不舒服。
只見伊莉雅寶石般真紅的雙瞳用危險的眼神盯着衛宮士郎,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在給我解釋啊,說不出個所以然,今晚不把海魔的刺給跪平了,你別想睡!
相處了八年,對於伊莉雅的眼神衛宮士郎再理解不過,所以此的意思相當明白,不趕緊解釋清楚,他的麻煩可就不是女裝能夠解決掉了。
不過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推開這個小姑娘,然後士郎試着推了推美遊,結果不但沒有推開,反而讓沒有抱住她用小腦袋蹭了起來。
“尼桑……抱……”
軟綿綿的聲音讓衛宮士郎一陣失神,然後,這一幕被一旁的伊莉雅抓個正着。
“士郎!!!!!”
呼啊,完蛋~
看着這有趣的一幕,安潔莉爾露出了愉悅的微笑,雖然離開的時候忘記讓雪之下世界的衛宮兄妹出來,但是能夠看到這麼有趣的一幕,真是賺翻了。
經歷了一番雞飛狗跳的有趣日常,一位莫名其妙被自己死去好幾年的老爹暴揍,一位則是莫名其妙的被冠上負心人的名頭,被自己的妹妹兼未婚妻狠狠啃咬一頓。
兩位終於搞明白是收了無量災害的衛宮士郎,看着對面平行世界的自己,莫名的想哭。
而美遊和伊莉雅兩個萌物,則是臉色通紅的在一旁接受愛麗太太的詢問和教育。
等到晚餐的時候,這件因爲時空事件引發的兩對兄妹的修羅場就這樣結束了,除了兩個士郎外沒有受害者可真是可喜可賀。
第二天,因爲雪之下世界的衛宮兄妹暫時沒有辦法回到那個世界(正在修復和調整中),所以由安潔莉爾帶着暫時搬離了愛因茲貝倫城,來到了冬木市另一邊的衛宮老宅。
避免因爲兩個衛宮士郎離的太近,搞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狀況。
等到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安潔莉爾看着拯救雪之下世界得到第四質點後,已經開始恢復循環的真理十字章,突然有了個想法。
還能在這個世界呆不短的時間,要不然……來開店吧。
......
——又是秋天。
夏天的痕跡早已蹤影全無,現在是已經過半的十月,今天星期四,
這個叫做遠野志貴的少年,就要回到八年未歸的的遠野本家了。
“志貴,趕緊。不然上學要遲了。”廚房裡傳來了啓子的聲音。
“啊,馬上就來。”遠野志貴大聲的回答着,然後,對着這個曾經一直是自己房間的地方雙手合十。
“那麼,我走了,這八年多多叨擾。”磅磅——的拍了拍雙手,只帶上隨身的書包,走出這個早已習慣得不能再習慣的房間。
走出玄關,再回頭望望有間家的房子吧。
“志貴——”追到玄關送遠野志貴的啓子,滿眼不捨,叫着我的名字。
“我出門了,媽媽要保重啊。”明明今後不會再回來了,可嘴上還是說着平常出門的話,
爲什麼呢——明明今後,不會再以家人的身份跨進這個大門了。
“一直以來承蒙媽媽您關照,爸爸那邊也請媽媽代我轉達一下。”啓子只是默默的點頭。
八年來,對遠野志貴而言就像親生母親的這個人,只是難分難捨地看着我。
現在這樣悲傷的臉,她直到今天爲止,從未讓我看到過。
“遠野本家的生活很大事件的,要加油哦。你的體質弱,別難爲自己啊。”
“沒問題的啦,都恢復了八年,也跟正常人差不多健康了。別看我這樣子,其實身體還是滿結實的呢。”
“嗯,是歸是啦。不過呢,住在遠野本家的幾位都有些非同尋常,我是怕志貴會不太好跟他們相處呢。”
啓子說的,遠野志貴多少也有些明白。從今天開始我要住進去的家,是一個單純被叫做“家”的舊式建築。
氣派的洋房裡,有着顯赫的家世的家族,好像還掌控着幾家公司。
說起來——也許只有對八年前那個還沒被寄養到有間家的遠野長男,那個叫遠野志貴的小孩子來說,那纔算是個真正的家也不一定呢。
“是啊,不過既然是定下的事了。”是啊,既然已經是被定好的事了。
“——那我走了,一直以來真的承蒙關照。”最後再說一遍,然後,遠野志貴離開了八年間早已住慣的有間家。
“——啊。”離開有間家不過一會兒,就走在平時上學走慣的這條路上,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八年前,遠野志貴從那個一般來說早就當場死亡的重傷中恢復過來,就被寄養在作爲遠野分家的親戚有間家那裡。
九歲前在親生父母的遠野家,之後直到高二的八年在有間家,遠野志貴就是這麼過來的。
以半個養子的身份寄養在有間家生活,說起來實在是平凡悠閒。
那個時候——和老師分別時說的特別的大事什麼的完全沒有發生,遠野志貴只要戴着老師給的眼鏡就可以不看那些“線”。
遠野志貴的生活,實在相當平凡,
日子就在這平凡中,安安穩穩,悠悠閒閒的度過。
——直到前幾天。家裡突然對這個八年來形同陌路的我傳過話來,“現在給我回到遠野家來。”現在的遠野家當家這麼說。
“——啊。”又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因爲車禍而住院之前,遠野志貴在遠野的家庭關係就處得不怎麼樣。
大概是因爲禮儀舉止森嚴的家規小孩子總會覺得無趣吧。所以,就算那時親生父親對我說,要把他寄養到有間家去,他也覺得沒什麼好反對的。
來到有間家後,遠野志貴也覺得滿不錯。
和有間家的人相處的特別融洽,養母啓子,養父文臣待他好得像親生父母。
遠野志貴呢,本來也向往那種普通人家的溫馨生活,於是,遠野志貴也就好像是有間家的親生孩子一樣在這裡過着悠閒的日子。
整件事簡直沒有一處讓人談得上後悔的地方
——如果不算那個唯一例外的地方的話,
如果不算,他把小我一歲的妹妹獨自一個留在遠野家的大房子裡,這個地方的話。
“——秋葉那傢伙,大概一定在記恨我吧。”怎麼說呢,要記恨他也是當然的吧。
把她丟在那個大到不象話的洋房裡,一天到晚傍着個半死不活的父親大人。
秋葉是怎麼看他這個只顧自己早早逃到外面去而丟下她不管的哥哥,是不難想象的。
“——哈啊”再怎麼嘆氣也沒用。
反正決定回去了,那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天放學後就要回到那個闊別了八年的家,那裡等着他究竟是什麼,交給上帝好了。
“就是嘛,再說現在還有更緊的問題——”手錶已經指到七點四十五分了。
遠野志貴讀的那所高中八點整點名,八點鐘還沒到教室的話不就遲到了嘛。
還是抱上書包,往學校全力跑吧。
“哈、哈、哈。”到了。從家到學校只用了十分鐘不到。不是田徑部員的遠野志貴居然能跑這麼快,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從後門走進學校。
“——對啊,今天是最後一天由後門進學校了。”說起來,有間家和遠野家一個對着學校後門,一個對着學校正門。兩家正對着把學校挾在中間,標起方位來簡直像一對反義詞。
這麼一來,明天走進學校的時候不會再是後門而是正門了。
“本來,這裡清靜的環境,我還是滿喜歡的呢。”
不知爲什麼,他們的高中,後門沒什麼人氣。用後門進出學校的學生連自己在內不超過十個。
正因爲沒人氣的緣故,雖說是早晨,學校後門還是一個靜悄悄的,沒什麼人的地方。
咣咣——哐哐——
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爲沒人氣的緣故,
小鳥鳴叫聲裡,好像混着鐵錘發出的聲音。
“錘子的聲音——?”
咣咣——哐哐哐——咣——哐哐——
沒錯,的確是有節奏的鐵錘聲,方向的話,應該是從後院的某個角落傳過來的。
“——”怎麼回事啊,雖然離上課只有十分鐘不到了,不過去看看的話,心裡總是不舒服啊。
朝後院走去,馬上就明白了音源所在。在後院的林蔭路邊。一個十分女生拿着鐵錘和釘子蹲在那裡正做着什麼。
“……………”
還有幾分鐘就點名了,這個女生還在這裡幹什麼啊?而且看體型,這是個小學部的吧?
“——該不會是沒有帶着表吧”
站在走廊的遠野志貴也只能這樣推測了
…………既然看到了,放着不管也太不人道了,過去告訴她一聲吧。
小學部離着這裡可是有一段距離,不趕緊過去的話就麻煩了。
“我說,小妹妹,時間馬上就該點名了啊。”
“嗯?”蹲着的嬌小女生轉過臉來,“嗚姆,客人上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