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部長,我真的是帶着很大的誠意來的,您不會讓我失望而歸吧?”華濟源苦笑了一聲,道。
“華老的賞識和看重,施某萬分感激。只是眼下施某實在不能接受,還請華老體諒。”施琅顯得很堅決。
華濟源滿是無奈的看了秦東一眼,秦東輕搖了搖頭。
華濟源長嘆一聲道“也罷!這個位置我替你留着。不管你什麼時候來,這個位置都是屬於你的!”
華濟源這番話讓施琅心中甚慰,點了點頭,對華家的牴觸似乎也沒以前那麼強烈了。
華濟源公務繁忙,沒有多呆,便提出告辭,秦東則留了下來。
正沉吟着要對施琅說些什麼,施琅卻先開口了“華濟源對你的恭敬,簡直不可思議。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東一愣,呵呵的笑了起來“伯父您看出來了?”
施琅振聲道:“廢話!我施琅又不是傻子,自從華濟源進來到離開,其中總共看過你不下七八次,他根本就是在看你的臉色行事!”
施琅慧眼如炬,秦東也不在隱瞞,點頭道:“不錯!華家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說是給予的。”
“你說什麼?”施琅的神情一呆,吶吶的問道。
秦東盯着施琅的眼鏡,一字一頓的回答道“龍家其實是滅在了我的手裡,至於華家,只不過是打醬油的而已!”
“這……這怎麼可能?”施琅面容大變,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沒什麼不可能的!在這個現實的世界裡,只要拳頭夠硬,什麼都有可能!”說罷,秦東雙肩一抖,渾身的氣勢,猶如火山爆發般的迸射出來。施琅渾身巨震,只覺得天空中,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大手,向着自己猛壓了下來。一種強烈的,窒息般的壓迫感讓施琅如臨大敵,渾身的汗毛都不禁根根豎立了起來。
先天初階的修爲,眨眼間的工夫,便在秦東這種巨大的威壓下分崩離析,彷彿只是一個呼吸間,施琅便徹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整個人呆若木雞。如果現在秦東出手,他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好……好強!”施琅拼盡渾身的力氣,從牙縫兒裡擠出了這一句,渾身卻已經被冷汗所浸透。
秦東嘴角兒向上一翹,笑容綻放在臉龐之上,鋪天蓋地的威壓,就像是退卻的潮水,轉眼間消散無蹤。壓力一鬆,施琅下意識的連打了幾個晃,憑藉着驚人的毅力,這才堅持站立的姿態,而沒有丟人的坐倒在地上。
“伯父,得罪了!”秦東抱了抱拳,淡淡的道了一句。
“難怪華濟源對你會如此恭敬,你的修爲……”施琅說到此處頓了住,長嘆了一聲,喃喃的道“看來這也是天意,龍家竟然會招惹到你。”
“既然伯父也認爲這是天意,那自應當順從天命,且莫再逆天而爲了。”秦東語重心長的道。
“那也未必。龍家並不是徹底沒人了。”施琅神色一變,凝聲道。
“你是說北疆王龍德?”
“不錯!龍德手下八十萬鐵騎,鎮守西北邊陲。武功蓋世,韜略驚人。當初如果不是龍官明佔了嫡出的便宜,龍淵國的皇帝還不知道會是誰呢。”從施琅的言語中不難聽出,他對龍德不是一般的推崇。
之前華濟源就在秦東面前提起過龍德,現在施琅又這麼說,秦東倒是對龍德產生了幾分興趣。如果不是確實有過人之處,也不會讓華濟源如此忌憚,讓施琅如此推崇。
“更重要的是,龍德的手下還有一大批能人異士,就像剛纔你見過的童先生,那就是一個大大的能人。如果龍德發難,成功的機率並不是沒有。縱然華家有秦古兩大家族支持那又如何,在八十萬鐵騎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八十萬鐵騎?”秦東輕皺了皺眉頭。如果這八十萬鐵騎真的跟着龍德造了反,那龍淵國還不血流成河?
心思轉了幾轉,秦東打定了主意。看向施琅,道“伯父我們來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施琅問道。
“龍德和他那八十萬鐵騎,由我來擺平。”
“你……你行嗎?”施琅的臉上掛滿了懷疑。
秦東微微一笑,道“行不行,那都是我的事,不用伯父爲我操心。”
見秦東信心滿滿,施琅心中豪氣迸發,道“你不用說下去了,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就親自去找華濟源,拿回那張聘書,從今以後,老老實實的爲龍淵國的百姓效力!”
“好!伯父果然是個痛快人!您就儘管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說完,轉身欲走。
施琅出聲將他叫了住,秦東面含疑惑的扭頭向他看來。施琅猶豫了一番,這才幽幽的說道“本來北疆王對我十分信任,我不該出賣他,可爲了龍淵國能免去一場兵禍,我就告訴你吧。這一次,北疆王派遣了以童先生爲首的大批高手,潛入到了京北城。伺機刺殺包括華濟源,秦縱橫,古天霸在內的,三大家族成員。要將京北城攪的天翻地覆,爲北疆王起兵制造機會。”
“好一個北疆王,果然夠狠!”秦東的眉毛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那姓童的鶴髮老者,是一名二級修士,如果他出手,華濟源,秦縱橫,古天霸三人只有挨宰的份兒。
“那姓童的,可對伯父你說過,要先對誰下手?”秦東必須在第一時間阻止他,嗓音顯得十分急切。
施琅搖了搖頭,秦東心裡一苦,知道自己是急昏了頭。就算姓童的十分信任施琅,也斷不會將他的刺殺目標透露給施琅。人多口雜,萬一施琅不小心說漏了嘴,那他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有再做停留,秦東連告辭都來不及說一聲,整個人便已經化作雲煙,消失在天際。
秦東走了好一會兒,施琅才醒過神兒來,對施小月吶吶的問道“小月,他……真的是你的同學?”
施小月點了點頭,焦急的問道“爸,你不會再丟下我和媽媽不管了吧?”
施琅將施小月母女一起攬在了懷裡,喃喃的道“不會了。幸虧你把他帶了來,否則的話,我還不知道要糊塗到什麼時候。大義?呵呵……原來我根本就不懂。”
秦東一離開施家,直接便去了天生財團。他一個人,分身乏術,現在又不知道童姓老者的目標,只能從天生財團尋求幫助。
林清峰也很夠意思,二話不說,和金萍月,醉和尚三人,分頭行事。暗中潛入了皇宮,華家以及古家。
至於秦家,秦東倒是放心。秦家有無根老人和赤蓮魅兩個修士,童姓老者不去則罷,只要去,必將受到兩人的夾擊。
各處都有了人手,秦東的心稍定,開始搜尋童姓老者的下落。
通天搜神,是一門十分玄奧的道法。以無上修爲,將自己的意念遍佈於天地之間,化作無數雙眼鏡,鼻子,尋找目標。任你是藏在九天之上,還是遁在九地之下,直要施法者修爲精深,你都難藏行跡。
此時秦東用的就是通天搜神,只是他的修爲尚淺,所覆蓋的範圍,也僅僅只限於京北城。
“咦?”秦東猛的睜開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身體化作一道流光,轉瞬消失在空氣之中。
飛龍門總部,李雲騰正和人對坐暢飲,顯得十分的興奮。
“童先生,您這一別,月餘不見音訊,可真是想死我咯!”李雲騰端着酒杯,大笑着說道。而坐在他對面的,正是秦東急於尋找的童姓老者。
童姓老者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是啊,短短一個月,飛龍門便壯大至斯,足可與秦古華三大家族平起平坐,真是可喜可賀啊。”
提起這個,李雲騰一臉的暢快,連連擺手說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多虧了夜雪給我找了個有本事的好女婿。哈哈哈……”
“哦?就是當初夜雪在神農架遇到的那個少年?”童姓老者的目光連變了幾變,若有所思的問道。
“正是!當時我還只是覺得這小子除了長的不錯之外,一無是處。可現在我才知道,當初我是狗眼看人低。”李雲騰三分說笑,七分卻是認真。㊣(7)回想起在神農架和秦東初識的情景,很是感到臉紅。
“那少年能拿出天元丹這種寶貝,足見其不凡。當時我因爲有要事要離開,沒有詳問。雲騰,那少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李雲騰笑道:“說起來,他的來歷也真是不簡單,是秦家的二少爺,秦家當代龍使。”
“不可能!”李雲騰的話剛纔說完,童姓老者便擺着手,大聲的說道。他是一名二級修士,心裡清楚的很,秦家雖然號稱龍淵國四大家族之一,卻也沒有本事拿出天元丹。要知道,在人界,天元丹絕對算得上是至寶。如果秦家的二少爺,能夠拿着這樣的至寶,四處送人,那秦家恐怕早就獨霸人界大陸了。
李雲騰不明白童姓老者何以會如此激動,帶着一臉迷惑的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