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慾仙緣
“蒼月……”一見此女被押了出來,醉叟明顯有些激動。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沒能成功。
“醉爺爺,救我!”一見到醉叟,那女子的眼睛明顯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放聲喊道。
那衣着華貴的中年人,幾步跨到蒼月面前,一隻手如鐵鉗般的扼住了其喉嚨,略微一用力,便讓蒼月忍不住發出了幾聲痛吟。
醉叟大怒,張口喝道“獨孤楚,欺負一個女娃娃,算什麼本事?”
獨孤楚冷笑了幾聲,撇嘴道“醉叟,我不管你是真醉還是裝醉,今天是我和蒼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若是非要插手,別怪我不客氣!”
以醉叟以前的作風,恐怕不等獨孤楚話音落地,人便已經衝上去了。可是現在,渾身綿軟無力,腦袋一陣接一陣的傳來眩暈之感,一身的功力,全然使不出來。
“獨孤楚,你這卑鄙小人,早知當初,我就不該心軟,留下你這條狗命!”伴隨着一陣怒喝,一名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帶着幾十名高手,跨進了酒店。
“爹!”見到此人,蒼月悲鳴般的喊道。
看着被獨孤楚捏在手心兒裡的蒼月,男人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痛惜。“月兒不要害怕,有爹爹在這裡,沒人能傷的了你。”
“蒼傲,你這話說的未免有點兒滿吧?”獨孤楚冷笑了一聲,陰森森的道。
蒼傲報之以冷哼,怒道“不信,你就試試看!我女兒少一根毫毛,我便讓你獨孤家的所有人一起陪葬!”
“你好大的口氣!”獨孤楚滿是不以爲然的道了一句,隨後面色猛的一冷,沉聲道“廢話少說,靈石呢?”
“靈石……在我這裡!”醉叟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約莫拳頭大小的錦盒,身體踉蹌的走到了蒼傲的面前。
“前輩,您……您這是怎麼了?”見到醉叟搖搖晃晃,一副醉酒相,蒼傲吃了一驚,趕忙伸手將醉叟給扶了住。
蒼傲不問還好,這一問,醉叟的臉上掛滿了尷尬,含混的道“一不小心……喝醉了。”
“醉了?”蒼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表情分外精彩。
從來都不曾醉過的醉叟,卻偏偏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醉倒了,蒼傲此時的心情,言語難以形容。
“你……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會把月兒……救出來!”蒼傲的表情,直讓醉叟有一種要一頭撞死的衝動,趕忙詛咒發誓似的說道。
可是看他那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的模樣,對他的話,蒼傲的心中滿是問號。
“獨孤楚,你小子是越來越沒出息了,竟然連一個小女孩兒都不放過,虧你也好意思稱自己爲玄月城霸主,我看你是王八之主還差不多。快……把月兒給我放了,我……可以饒你不死!”
“老傢伙,我看你不但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馬上把靈石交出來,否則我就擰斷她的脖子!”獨孤楚根本就不吃醉叟那一套。
醉叟心中一苦,要是在平時,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夠獨孤楚喝一壺的,現在他就活生生站在這兒,人家卻根本就不鳥他。都說喝酒誤事,醉叟今天算是有了深切體會。
“那個……蒼傲,要不然我們就……就把靈石給他吧。先救出月兒再說。”醉叟不得不服軟。
蒼傲搖了搖頭,面容苦澀的道“只怕就算我們交出了靈石,獨孤楚也不會放過月兒。”
本來有醉叟在,獨孤楚是不敢將蒼月怎麼樣的,可是現在,獨孤楚卻改變了主意。之前他搞不清楚醉叟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可現在,見醉叟竟然主動服軟,立即便確定,他是真的醉了。
從來不醉的醉叟卻在這個時候醉了,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他剷除蒼家的絕佳機會,獨孤楚何止不肯放過蒼月,他現在甚至連蒼傲,醉叟也不想放過了。
“他敢!”聽了蒼傲的話,醉叟怒喝了一聲。身軀一板,想要擺出一個威嚴霸氣的姿勢,卻陰醉的厲害,沒能站穩,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兒栽倒在地。還是蒼傲反應快,將他給及時扶了住。
“哈哈哈……醉老頭兒,平日裡你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現在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個本事!”
獨孤楚猛一擺手,衝着蒼傲喝道“蒼傲,你說對了!今天,我不光要拿到靈石,還要將你們蒼家一網打盡!”
獨孤楚的話音剛落,酒店外立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掠出了一隊高手,斷了蒼家人的後路。這獨孤楚竟然布有伏兵,果然其志不小。
醉叟此時又恨又悔,今天蒼家落到這樣的田地,他絕對負有主要責任。
醉叟這邊正悔恨難當,那邊兒秦東緩緩的站了起來,手裡提着酒壺,一聲不響的向酒店外走去。
醉叟見狀眉頭一皺,忍不住帶着些氣惱的吼道“你小子要去哪兒?”
秦東回頭掃了一眼四周,淡淡的道“你說的對,這裡的確是個是非之地,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
“你……你這小子……”醉叟被秦東的話氣了個夠嗆,眼睛都要從眼眶裡瞪了出來。
醉叟雖然醉了,但腦子還不糊塗。雖然以他的修爲,不能看透秦東的深淺,甚至都看不出,秦東到底是普通人還是武者。但同樣的酒,自己只喝了幾小口便醉的一塌糊塗,人家仰頭狂灌,卻安然無恙,單憑這一點,便足以證明,人家絕不簡單。
如此危局,醉叟很希㊣(5)望秦東能施以援手,可沒想到,秦東站起來就走,一點兒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讓醉叟豈能不惱?
醉叟很想大罵秦東一頓,可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真的很需要秦東的幫助,只能將滿肚子的惱火強壓下去,說道“都是因爲你的酒,我才醉成這樣,讓這般宵小之徒如此猖狂。說起來,這都是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可我不記得我逼你喝過酒。”
秦東一句話,將醉叟堵的臉都漲紅了。知道自己理虧,索性理虧到底,耍賴似的說道“不管怎麼樣,讓我醉倒的酒總是從你那裡來的吧?玄月城那麼大,你偏偏要在這兒喝酒,說什麼,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