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一腳將城主府的硃紅大門踹飛,便看到正對着城主府大門的客廳,房門洞開,燈火通明。端坐着一桌人,正把酒言歡。城主府中來來往往的傭人,不停的上菜斟酒,時不時的還會傳來陣陣笑聲。
這樣的情景,廣成當時便傻了眼,滿是驚愕的轉頭看向廣亮,吶吶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那冷同得了失心瘋不成?”
廣亮也是滿心的疑惑,冷同這樣的表現與他預料之中的可以說是全不相同。如果說冷同是在跟他們唱空城計,可這歡樂的氣氛,卻是一點兒假也沒摻,真是不像。再者,一打進來,他便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四周,雖然四周有不少來回溜達着的護衛,但與平時也沒什麼不同,絕不是刻意佈置。至於暗中的伏兵,他更是沒有發現。
廣亮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到底哪兒裡不對勁。一旁的廣場有些焦急的催促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廣亮伸手摸了摸揣在他懷裡的獅心金錘,一咬牙,沉聲道“我們兄弟倆兒這麼多年的氣,絕不能白受!而且教主有令,冷同一定要除!不管他冷同現在玩兒的是什麼把戲,我們都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退走!日後若是被人說起來,那我們兄弟倆兒臉面何存?”
廣成沒有什麼腦子,已經習慣了一切聽廣亮的,聽後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馬當先的邁步向着客廳中正飲宴的冷同走了過去。
別看冷同的臉上是笑容,心頭卻是無比緊張。尤其是看到廣成與廣亮殺氣騰騰的向着自己走了過來,冷同更是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下意識的拿眼向秦東和木衛看了過去。
秦東與木衛兩人就好像沒事人兒一樣,根本就沒理會正走來的廣成與廣亮,兩人手中的酒杯在空中碰出了一聲脆響,滋滋有味的將杯中酒飲了下去。
就連米芬,此時也是一臉的平靜從容,姿勢柔雅曼妙的享用着桌子上的珍饈佳餚。
見此情景,冷同直羞愧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想自己堂堂錦繡城城主,一方諸侯,手下統領着十萬雄獅,百萬子民,膽量卻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豈不枉爲男子漢大丈夫?
如此一想,冷同硬是將躁動不安的心給壓制了住,也學着秦東他們的樣子,看也不看闊步走來的廣成與光亮,大口的喝酒吃菜。
城主府的一干護衛,一開始便得到了秦東的耳提面命,對廣成與廣亮也不阻攔,只是在一旁冷眼打量。
從城主府到客廳,這短短百十米路,廣成與廣亮卻是走的戰戰兢兢,兩腿哆嗦,還沒到跟前,便已是滿頭冷汗。
按理說,廣成與廣亮都是三級修士,不該如此不濟。可偏偏這兩人修爲雖高,但天性卻是貪生怕死。而且這城主府的氣氛實在是不一般,表面上一片祥和,暗地裡卻是殺機處處。尤其是那不停打量着兩人的護衛,眼中全是不懷好意,讓兩人想不緊張都難。
“姓冷的,見到我們二人,你還不……起身相迎!?”來到冷同面前,廣成沉聲喝道。只是他的話語中聽不出多少怒氣,倒是帶着三分心虛。
冷同轉頭看向秦東,秦東悠閒的喝着酒沒有理會‘兩廣’的咋呼。木衛一拍桌子,眼睛瞪着喝道“廣成廣亮,這裡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趁着還有命在,趕緊跟我滾!”
“木衛,就算是你師父,在我們兄弟面前也不敢這樣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廣成眼睛一眯,射出森森殺機。
“你們兩個不過是小嘍囉,沒資格跟我說話。叫你們幕後的主子來見我!”秦東放下酒杯,幽幽的道了一句。
廣成與廣亮二人同時色變,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目光中都充滿了驚愕。原本兩人還沒覺得,此時突然發現,秦東很是有些神秘,莫測高深。
“你怎麼知道豹爺來了錦繡城?”廣成睜着雙眼,滿是詫異的問道。
“豹爺?難道是……鬼豹!”廣成此話一出,木衛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臉色隨之大變,顯然對這個鬼豹十分忌㊣(4)憚。
見木衛一臉意外的神色,廣亮頓時明白了過來,秦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鬼豹已經來了,剛纔只不過是在詐他們而已。
廣亮十分不滿廣成的莽撞,狠狠的扭頭瞪了他一眼。鬼豹這次秘密來到錦繡城,看起來似乎是有更加絕密的任務要執行,因此不想任何人知道他的到來。此時被廣成莽撞的泄了密,若是被鬼豹知道了,只怕是饒不了他們。
看到木衛劇變的臉色,秦東皺了皺眉頭,問道“這個鬼豹你見過?”
木衛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道“這個鬼豹是姥姥身邊的一個高手,只比琉璃仙子弱上一線。當日,琉璃仙子與他的那一戰,十分艱難。雖然最後琉璃仙子獲勝了,但也耗費了大半的氣力,所以纔會被姥姥生擒。”
見鬼豹的行蹤已經無可挽回的透露,廣亮鋼牙一咬,心中想到,只要將秦東他們的性命全都留在這裡,便也無礙,於是冷冷的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豹爺的厲害,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我可以讓你們死個痛快。”
秦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的猖狂,喃喃的自語道“鬼豹,鬼狐,這兩個人之間不會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吧……”
“小子,你在那裡嘰裡咕嚕些什麼?還是乖乖就戮吧!”廣成不爽秦東的心情,更不滿被秦東愚弄,只恨不得這就將秦東斃於掌下。
秦東嘴角兒微微向上一翹,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幽幽的道“冷城主的獅心金錘,乃是天下一大神兵,其威力想必你們都見識過了,難道就不害怕?”
廣亮嘿嘿冷笑着道“獅心金錘的確是可怕,然而可惜的是,它現在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上!”說着廣亮從懷裡將獅心金錘亮了出來。金燦燦,華光閃爍,令人心中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