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一定是付延山對我父親誣陷栽贓。竟然連這點兒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真是蠢到了極點!”秦東臉色冰冷似鐵,根本就不將蕭如瑟的話往心裡去,撇嘴喝道。
“你……你簡直是冥頑不靈!”秦東的頑固讓蕭如瑟好不惱火兒,一張小臉兒漲的通紅。
“有膽子你再說一遍!”秦東雙眼一瞪,如同牛鈴,其中寒光四射,直讓蕭如瑟的心頭一陣狂跳,不由自主的將嘴巴閉了上,不敢再多言。
甘卓與木衛相互對視了一眼,神色都顯得有些複雜。兩人跟隨在秦東身邊時日已久,也都大約知道秦東的爲人,倒是不會懷疑秦東有什麼不軌企圖,但一想到,秦東的父親竟然是天上天界的公敵,心中多少有些惴惴。以他們的修爲,在人界尚且很難稱得上頂尖高手,放到天上天界,就更不用說了。
秦東目光一掃,見到兩人的神情,還以爲兩人是在懷疑自己,心中一股無名火起,怒道“你們幹嗎這樣看着我?莫非懷疑我父子真如她所說,狼狽爲奸,甘願做幻獸族的走狗?”
“不不不,我們絕沒有這樣的意思!”甘卓一聽,趕忙搖頭否認。
木衛也急聲說道“秦大俠,您的爲人,我們當然清楚,是絕不會懷疑您的。只是令尊如今與整個天上天界爲敵,這……這可如何是好?”
秦東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麼了不起?想當年,我與我父親被萬鵬幫追殺,天上天界無人敢施加援手,反倒處處想要謀害我父子,以便去向付延山討商,我父子倆兒還不是活的好好兒的?天上天界的一干蠢人,若非要與我父子爲敵,大不了跟他們拼個一死!”
“你……你這人怎麼不知好歹?我父親是因爲敬重你父親的爲人,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父親走上絕路,所以纔會派我來人界四處尋你。你當真以爲,憑藉你們父子,可以鬥得過整個天上天界?”蕭如瑟連連搖頭,一臉的懊惱。
“鬥得過又如何,鬥不過又如何?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豈能貪生怕死?好了!蕭小姐,如果你要想抓我回天上天界的話,現在就請動手,要不然,就請你自便!”秦東一擺手,滿臉不耐煩。
“你……你要趕我走?”蕭如瑟一臉的意外。
秦東沉聲喝道“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們在一起,只能令彼此都不愉快,既然如此,何不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那我師兄……”
“我秦東說話,向來是言出必踐!我說過會幫你救出莫邪龍,就一定會做到!”秦東臉色板起,沒有半點兒暖意。
看着鐵面無情的秦東,蕭如瑟無比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掠了出去。見秦東正在氣頭兒上,米芬,肖梅,甘卓,木衛四人,沒有一個敢爲蕭如瑟說話,只能默默的看着蕭如瑟負氣離去、
蕭如瑟剛一離開,秦東便猛的擡手,將一張大好的紅木椅子,劈成了齏粉,臉上佈滿了讓人心驚的怒容。
看着如此憤怒的秦東,米芬急忙細言安慰道“哥哥,也許大家都誤會了秦伯伯,等到誤會澄清了,秦伯伯的名譽自然會挽回。”
秦東面目苦澀的搖了搖頭,轉頭看向米芬,幽幽的道“我與我父親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如果他真的變成了像蕭如瑟說的那樣,我也不可能向他動手,唯有自殺以謝天下!”
“不!”
“不可以!”秦東的話纔剛說出口,米芬與蕭如瑟便一起驚呼了起來,兩女的臉上無不流露出濃濃的悽惶。
秦東仰天發出一聲長嘆,此時他心中苦澀,唯有他自己才知道。蕭如瑟的話固然讓秦東痛心疾首,但卻十有八九是真。一想到今後很可能要與自己的親生父親爲敵,秦東的心情怎麼可能好的了?
自打來到人界,秦東四處奔波,哪怕是受傷垂危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顯得如此疲憊。雙目之中充滿了悲情與無奈,讓人看在眼裡,好不心酸。
米芬難以遏制心中的悲苦,直忍不住嬌軀輕顫的哭了起來。
擺擺手,秦東嗓音無力的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4)“哥哥,讓我留下來陪你吧。”米芬完全能理解秦東此時的心傷,忍不住懇求的道。
秦東卻只是衝她勉強笑了笑,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
無奈下,四人正要退出,下人來報,卞真求見。
秦東強打起精神,讓人將他領了進來。
卞虎被秦東所傷,秦東知道卞真的心裡一直對他有恨意,可卞真精於心計,掩飾的很好。
“屬下卞真,參見副教主!”卞真見到秦東,躬身一拜,面色平靜從容。
“罷了!你找我什麼事?”
“哦,是月教主讓我來請副教主過府飲宴!”
“過府飲宴?現在?”秦東掃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已是凌晨時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這個時候邀請別人飲宴的。
卞真的眼神何等銳利,看出了秦東的猶疑,轉頭掃了一眼四周,這才小心謹慎的低聲說道“月教主得知姥姥邀請副教主飲宴,十分擔心姥姥會藉機加害於您,心中一直倍感擔憂。所以才特意命手下來請副教主過府一敘!”
秦東聽了卞真的這一番漂亮話兒,心中發出了幾聲冷笑。月未央這個時候請他喝酒,擔心他被姥姥加害,恐怕只佔十分之一,倒是有十分之九的目的,是想探聽姥姥邀請秦東飲宴的目的所在。
秦東微微一笑,心中有了計較,道“你回去告訴月大人,就說我在姥姥那裡,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再喝只怕就要醉了。他的這一番美意,只好留待他日了。”
“這個……副教主,月教主吩咐在下的時候說過,如果請不到副教主,絕不會放過小的。還請副教主能體諒一下屬下的苦處。”卞真沒有想到,秦東竟然會一口拒絕月未央的邀請,表情大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