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北堂梓再現身

直到馬車走了很遠,段老王爺仍舊跪在地上,他不起別人自然也就不敢起身,孝親王府的門前烏泱泱跪了一地,場面頗爲壯觀。

段王爺知道父王是在感念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德,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段王爺站起身走到段老王爺的身邊,伸手將段老王爺扶起來。

“是我們孝親王府對不起皇家,是本王沒有謹遵先皇的遺旨,沒有遵守一個做臣子的本分,如此,皇上還對孝親王府寬容以待,本王將來到了下面如何跟先皇交代。”

段老王爺看着前路早已經沒有了馬車的蹤影,忍不住哀嘆了一聲

鳳輕語和軒轅璃夜回到皇宮已經接近中午。

念語宮。

“葉秋,你去把速風叫過來,我有事問他。”鳳輕語拿出一本書隨意的翻閱。

葉秋轉身出了念語宮。

不過一刻鐘,速風就來了念語宮,一身黑衣站在鳳輕語的面前,他一頭霧水,不知道皇后娘娘找他有何事。

入眼便是鳳輕語斜靠在美人靠上,眼眸微斂,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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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御書房那邊可有關於我的書信?”鳳輕語頭也沒擡,依舊盯着手上的書,語氣更是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速風卻是心裡咯噔了一下,皇后娘娘難道知道了皇上他……不對,既然娘娘這麼問就代表她現在還不知道。

可是皇上既然瞞着娘娘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要是他說出去了,皇上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娘娘,御書房的事屬下怎麼知道,這事兒您還是直接問皇上,皇上最清楚不過了。”速風難得露出笑臉,不過這笑十分的牽強,就連鳳輕語看了都覺得尷尬,正說明有事瞞着她。

鳳輕語索性將手裡的書扔到一邊,眼睛緊緊地盯着速風,“你確定你不知道?”若是她記得沒錯,一般送往御書房的書信都要經過速風之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速風被鳳輕語盯得額頭都起了一層細汗,與娘娘對上下場一定虎很慘。

娘娘這邊根本就糊弄不了,皇上那邊他也交代不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個,娘娘,屬下……”

“你想好了再說,要不要本宮跟海棠說說你在天幽族發生的好事,相信海棠一定會很願意聽到,你說呢?”鳳輕語眸中含笑,看着速風。

速風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娘娘怎能拿這事威脅於他,當初娘娘可是答應過他不告訴海棠的。

鳳輕語站起身走到速風的身邊,明明比速風的個子矮,她身上的氣勢卻直接碾壓速風,速風覺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娘娘,要屬下說也可以,不過皇上若是追究起來……”他爲難地看着鳳輕語,他就怕皇上要了他的命。

鳳輕語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保全你的性命。”

速風鄭重的點頭,只要性命還在一切都好說,因爲他已經猜到了皇上知道後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所以他只求命在。

“就是前些日子西垣的皇上來了一封信,不過寫的什麼屬下就不知道了,皇上看了之後臉色似乎不太好,然後就將信給燒了。”速風乾笑兩聲,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鳳輕語,他沒說的是,當時皇上的臉色豈止是不太好,根本就是狂風暴雨,就差把御書房給拆了。

“就這些?”

速風點頭,“就這些。”不然還能怎樣。

“那信封上寫的是我收,還是軒轅璃夜收?”她在想信上到底寫着什麼讓軒轅璃夜生氣。

“沒寫,就寫了落款。”速風想了一下想說的,當時他就是看着書信上沒有寫誰收信纔將信送往御書房的。

鳳輕語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能猜到信上寫的定不是什麼私事。

“好了,你下去吧。”鳳輕語坐在美人靠上。

“娘娘,皇上那邊……”速風陪笑着。

“將你的心放在肚子裡,大不了皇上打你的時候,我擋在你前面還不成嗎,左右他也不能打我,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鳳輕語擡眸看着他。

速風忙擺手,“不用,到時娘娘勸着皇上就成。”若是娘娘擋在他前面,以皇上的性子估計會直接殺了他。

鳳輕語再三保證速風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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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速風離開後,鳳輕語起身便去了御書房,葉秋緊跟在鳳輕語的身後。

方纔的事情葉秋也聽見了,大概是皇上瞞着小姐做了什麼惹得小姐不高興了,皇上一向對小姐極好,她可不希望小姐和皇上吵架,小姐還懷着身孕,萬一動了胎氣就更不能了。

葉秋上前兩步走近鳳輕語,擡眼看着不遠處的御書房,“小姐,你可別生皇上的氣,皇上這麼做興許是有原因也說不定。”

鳳輕語看着一臉擔憂的葉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我的樣子像是很生氣嗎?”她覺得此刻的心情再平靜不過了。

葉秋搖搖頭,小姐的樣子還真不像是生氣,難道是她多慮了。

“人吶,有時候想象力不能太過豐富,我覺得方纔你的腦海裡都演了一齣戲了。”鳳輕語伸手點着葉秋的腦袋,她知道這丫頭是關心她。

葉秋摸了摸腦袋,好像是她多慮了,以皇上寵愛小姐的程度怎麼可能會讓小姐受半分氣,她方纔真是腦子不想事情。

鳳輕語推開御書房的門走了進去。

擡眼便能看見軒轅璃夜端坐在龍椅之上,墨色的錦袍上繡着金絲龍紋,頭上一根玉簪將墨髮束起,餘下的披散在腦後,雖靜坐着身上的氣勢卻不減半分,有着睥睨天下的風采。

他如玉般白皙的手指執着毛筆在低頭批閱奏摺,從鳳輕語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見軒轅璃夜如刀削成的精緻側顏,光是這輪廓就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朕說過不許任何進來。”有人進來他自然是有察覺的。

鳳輕語不顧他的話繼續往裡面走,葉秋則站在門外。

“朕說過……”軒轅璃夜停下筆,猛地擡頭,看見鳳輕語。“原來是娘子。”他將筆放下,站起身走過來擁着鳳輕語走到龍椅旁坐下。

“娘子怎麼有空過來,不是應該在休息嗎?”他是趁着她休息的時候纔來御書房處理奏摺的。

鳳輕語的眸光落在桌子上一摞摞的奏摺上,難怪當皇上這麼累,天天這麼多的奏摺簡直就跟學生寫作業一樣,今天不批閱明天便會積累的更多。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鳳輕語隻字未提歐陽晨霧的書信。

軒轅璃夜見她盯着桌上的東西,不經意就想到了歐陽晨霧的書信,莫不是娘子知道了什麼纔會如此,就他所知,娘子向來不喜來御書房,今日怎麼就過來了。

“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鳳輕語突然看着軒轅璃夜的眼睛,神情頗爲認真。

軒轅璃夜的手頓了一下便猜到了幾分,看來娘子是真的知道了。“娘子是指歐陽晨霧的書信?其實信裡也沒說什麼,就是他要娶妻了,邀請娘子參加而已,爲夫是怕娘子懷着身孕不便周折勞頓才瞞着娘子,就這些。”

鳳輕語瞪大雙眼,她倒是沒有想到軒轅璃夜竟然什麼都說了,同時也吃驚歐陽竟然要娶妻了,不過她作爲他唯一的朋友,他的婚禮她怎能不參加。

“信上就說了這些?”

“不然娘子還以爲說了什麼?”軒轅璃夜的頭湊近鳳輕語,頗爲酸氣得說道,她還想讓歐陽晨霧說一些別的嗎。

鳳輕語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想着既然歐陽是邀請我們參加婚禮你爲什麼瞞着我,懷着孩子也不代表不能遠行,他很乖又不會折騰我。”鳳輕語撫着自己的肚子,這孩子向來乖的很,她平時既不會孕吐也沒有不適額反應。

軒轅璃夜盯着她的肚子,伸手覆在上面,“那是因爲他的父皇很厲害,他怕打屁股纔會這麼乖的。”

鳳輕語嘴角一抽,她就沒見過這麼幼稚的男人,更沒見過這麼自戀的男人。

軒轅璃夜的手下突然一下觸動,他瞬間就愣神了,剛纔那是……他擡頭看着鳳輕語,臉上的驚喜毫不掩飾,鳳輕語自然也感覺到肚子在動。

這是所謂的胎動,她知道,已經四個多月了,孩子應該會動了。

“寶寶不贊成你這個父皇說的話,所以他就動了。”鳳輕語好笑的說道。

“他……他真的在動?”軒轅璃夜盯着鳳輕語的眸子,從他眼中,鳳輕語看到了異樣的光亮。

這種感覺不似知曉她懷孕的喜悅,而是第一次感覺到孩子存在的那中感覺。

軒轅璃夜驚得說不出話來,顫抖着將手拿開,側着臉貼在鳳輕語的肚子上,等了好久,誰知寶寶動了一下就再也不肯動了。

“寶寶纔剛學會動,動一下自然就累了。”鳳輕語看着他傻傻的樣子,笑着說。

軒轅璃夜微微擡起頭,仍是不願離開鳳輕語的肚子,生怕一會兒孩子在動他就感覺不到。

鳳輕語第一次覺得一向霸氣的軒轅璃夜也會有這般傻氣的時候,真是不多見,不對,應該是從未見過。

“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麼?”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無比,眼中的神情像是把人吞沒了,融化了一般,他的長臂不知何時纏上了鳳輕語的腰身。

鳳輕語眨了眨眼睛,“你幹嘛一直看着我。”

“喜歡看便一直看。”軒轅璃夜薄脣輕啓,蘊含着別樣的誘惑,如果說此刻他的眼神似水,那麼他的聲音就如酒,醇香醉人,一絲絲迷醉了心神。

看着鳳輕語愣神的模樣,軒轅璃夜萬分的滿意。

軒轅璃夜的手在他的腰間流連,卻似是不滿足,眼眸不經意間閃了一下,忽然翻身將鳳輕語壓下,薄脣準確的尋到她的紅脣。

他那一閃而過的眸光如何逃得過鳳輕語的眼睛,只是一瞬間,她便明瞭他的心思。

他的吻,溫柔繾綣,帶着深深地眷戀和情意,將鳳輕語緊緊包圍,容不得她退開半分,只能安心臥在他的懷中,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吻。

鳳輕語哪裡承受的住他的深情,臉如同火燒一般紅,如雪的肌膚上也暈染成一片一片個的粉紅,煞是好看。

軒轅璃夜就是喜歡看她在他身下動情的模樣,鳳輕語被他熾熱的眸光盯得難受,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觸手的溫度卻是將她燙傷了,仍舊沒有推動她半分。

他深處白皙的手指,繞到她的腦後,抽去她的簪子,青絲瞬間散開鋪散在龍椅之上,墨發的映襯下她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誘人心神。

軒轅璃夜心思微動,抱起鳳輕語走到一旁的軟榻上,這是他平日裡批閱奏摺累了休息用的,龍椅太窄,他怕傷着她。

“軒轅璃夜,你成天就……”剩下的話全數被他吞入口中。

薄脣含着她的紅脣,他的手再不遲疑,將她的衣服盡數剝落,露出水一半潤澤的肌膚,觸手的感覺如同綢緞一般,越發讓軒轅璃夜不能自持。

他滿意於在她的身上種下屬於自己的紅梅,一枚接着一枚,開得妖豔。

鳳輕語只覺得呼吸都是困難的。

“那歐陽晨霧的婚禮……。”好不容易得了空隙準備說的話又被軒轅璃夜堵住。

他的眸光幽深,該死的,都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敢提別的男人的名字,看來是他平時太過慣着她了。

脣舌連連在她身上的敏感點流連,卻又如同羽毛一般觸之便離開,惹得鳳輕語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偏偏又不讓她滿足。

許久之後,鳳輕語終是受不住他的“溫柔”,雙手纏着他的脖頸,軟着聲音求饒,“夫君,我錯了……”

她的那一聲夫君似是能掐出水來,軒轅璃夜的身子猛地一顫。

低眸看着她,她眼中媚色點點,煙波流轉,她一向是清冷疏離的模樣,哪會如現在這般柔媚入骨,風情盡顯。他一向冷靜甚至無情,哪會如現在這般動情不已,只願沉醉其中。

鳳輕語等了半響不見他動作,蹙眉正將懊惱。 шшш• ttκa n• ¢ ○

軒轅璃夜便用自己濃濃的火焰將她吞沒了,偏偏她懷了身孕,他不得不有所顧忌,不然,就憑她方纔的話,他定讓她好看,看她好敢不敢提別的男人。

莊重的御書房終是被綿綿無盡的春意染盡。

外面的葉秋自然是聽見了那一聲聲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只羞紅了臉,稍稍退後了幾步,讓厚重的殿門隔去那隻屬於情人之間的樂章。

鳳輕語幾乎是昏睡過去的,最後殘留的意識似乎聽見了軒轅璃夜應允的聲音。

至於他到底答應了她何事,鳳輕語已經沒有腦力再去想了,怕是他再不放過她她就要死過去了。

軒轅璃夜淺笑着看她昏睡的模樣,臉色帶着初開時的桃花應有的紅潤,點點熏熏,浸入肌膚,身上更是深深淺淺的紅梅,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的顯眼。

低頭,吻落在她圓潤的香肩上。

軒轅璃夜坐起身穿好衣服,又拿起一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幫她穿好,這才抱起她走出御書房,這裡的軟榻比不得念語宮的,睡得時間久了必然會不舒服,語兒這一睡不知要多久,自然是想讓她睡得安心些。

葉秋見皇上抱着小姐出來,忙轉過身子背對着。

軒轅璃夜抱着鳳輕語一路走到念語宮,好大一會兒,葉秋纔回來見殿內還擺着浴桶就猜到皇上定是爲小姐擦洗過了。

“好生照看着,朕有事出去一趟。”軒轅璃夜起身,眼睛依舊盯着牀上熟睡的鳳輕語,輕聲說道。

葉秋道了聲是,軒轅璃夜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念語宮,軒轅璃夜渾身的氣勢一下子釋放,陰沉着臉格外的嚇人。“去將速風給朕叫來。”

站在旁邊的小太監都快嚇傻了,身後就跟有猛獸似的,立刻跑着去叫速風。

小太監見到速風的時候,他正在教尚斌習武,不過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尚斌的武藝長進迅速,不僅是速風,還有烈電、奔雷、木雨幾人得了空也都教他,所以尚斌的武藝進步飛速。

速風一眼辨認出了那小太監是念語宮裡負責打掃的,怎麼來這裡了。

若是娘娘有事叫他一定會叫身邊的丫鬟過來,不會派個小太監,難道是……皇上?

速風的臉一下子沉了幾分,連一旁的尚斌都看出來了。“速風哥哥,你怎麼了?”

“速風,皇上有事叫你去念語宮一趟。”小太監傳完話不敢多做停留轉身離開了。

完了,真的是皇上。

既然皇上找他去念語宮,皇后娘娘應該也在,皇后娘娘答應了會救他的,所以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纔對。

轉頭對尚斌說道,“你先自己練習,我去去就回。”

速風,你確定你去真的回得來嗎?

一旁的奔雷幾人見速風神色緊張的樣子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們個個笑得一副做賊的模樣。

木雨更在一手搭在尚斌的肩膀上,“走,小爺我帶你去看大戲。”說完,還對奔雷、烈電使了一個眼神。

兩人豈會不懂,畢竟速風被皇上訓的場面可是不多見,這麼難得場面不去看豈不是後悔終身。“木雨說的對,走,看大戲去。”

“看戲?宮裡今天有戲班子過來嗎?我怎麼沒有聽見敲鑼打鼓的聲音?”尚斌年紀小,自然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所以他才疑惑,按說有唱戲的應該老遠就聽見聲音纔是。

不管了,既然是幾位哥哥都說是去看戲,那就不會錯,左右幾位哥哥是不會騙他的。

幾人明顯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思來念語宮看大戲的。

速風低着頭站在軒轅璃夜面前,眼角卻掃向四周,怎麼,皇后娘娘怎麼不在?而且此地十分空曠,周圍都沒人,最適合打架了。

“爺,您找屬下。”他的聲音儘量放緩,可是還是能聽出些微的懼意。

開玩笑,速風在軒轅璃夜身邊多年,若是此刻看不出爺的心情他也不用再混了。

“木雨哥哥,你不是說大戲看嗎?這裡什麼也沒有。”尚斌看着木雨問道,這裡根本既沒有搭建的戲臺子也沒有唱大戲的人,哪裡有什麼大戲可看。

幾人就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木雨指了指速風那邊,“喏,看着吧。一會兒準精彩。”木雨壞笑道。

尚斌順着木雨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速風哥哥正低頭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

那個男人應該就是皇上了,是速風哥哥的主子,他雖未見過卻是知道的。

尚斌沒有木雨幾人身後的內力自然聽不到速風和軒轅璃夜的對話,只能幹瞪着眼左顧右盼。

軒轅璃夜的語氣聽不出任何的喜怒,“朕似乎好久沒有練練手了,不如速風陪爺練練。”

速風能說不嗎,當然不能。

烈電悄悄豎起大拇指,爺真是太黑心了,教訓速風就是教訓速風,偏偏還要說成是練手,那速風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兒。

木雨、奔雷顯然跟烈電想的一樣,就沒見過像爺這麼奸詐的主子,估計速風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木雨哥哥,速風哥哥和皇上在做什麼?”尚斌好奇的躬着身子看過去,他的個子太矮了,一頓下去就被草叢擋着看不清楚。

木雨伸手按在尚斌的頭上,將他按得蹲下去,“小聲點,被發現了我們就看不成戲了,不僅看不成還有可能會遭殃。”難保爺不會遷怒他們。

其實速風是這樣想的,既然爺說了是比武而不是懲罰,那就說明他還是能還手的,哪有光打不還手的比武,你說是吧。

後來速風就發現自己想錯了,豈止是想錯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

軒轅璃夜走才臺階,退出一步,一掌擊出,帶着凌厲的寒氣,直直的打向速風。

速風雖知武功不敵軒轅璃夜,還是硬着頭皮迎上去,用手臂去格擋準備以此化解他的掌力,誰知軒轅璃夜只用了三分內力,他卻用了全身去抵擋,但是後果可想而知,在他收回手臂撤回內力的時候已是來不及,只能迅速躲過,臉還是被掌風擦傷了大片。

速風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臉上定是掛彩了,火辣辣的疼。

遠處的木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爺簡直太恐怖了,每次出掌都不用全力,卻逼的速風不停的出手抵擋。”

這就是軒轅璃夜的高明之處,他纔不一掌將速風打倒在地起不來,而是慢慢打,打的他全身是傷才足以泄憤。

就是不知道速風能夠抵擋多久了。

尚斌看着兩人的對打,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在他心中,速風哥哥已經是天下無敵,武功好的不得了,沒想到在皇上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可想而知皇上有多離開。

“真想將來有機會和皇上比武,他真是太厲害了。”尚斌的眼中對軒轅璃夜是滿滿的崇拜,這種崇拜甚至超過了對速風的。

木雨一臉吃驚的看着尚斌,伸手捂着他的嘴,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童言無忌了,這話也就小孩子敢說,跟爺比武?絕對碾壓得你連氣兒都喘不上來,看速風的樣子就知道了。

軒轅璃夜依舊雲淡風輕的站着,連位置都沒有挪動半分,速風已經被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來了,臉上身上全是大傷沒有小傷數都數不過來,爺下手實在太狠了。

“爺,屬下知錯了,屬下再也不敢了……”速風說話有氣無力,心中暗暗叫苦,皇后娘娘,你在哪裡啊,不是說好了救他嗎,怎麼還沒出現。

鳳輕語此刻可是睡得正香,自然聽不到速風內心的呼喚。

“哦?知錯了,朕可沒說你錯了。”

看見軒轅璃夜擡手,速風瞬間視死如歸。“爺,娘娘說了要保屬下一命。”若是爺把他打死了便是讓娘娘食言了。

“嘖嘖,太殘暴了。”

“太血腥了。”

“太不忍直視了。”

草叢中的幾人紛紛搖頭,速風,你自求多福吧。

軒轅璃夜的眸子輕擡,看着草叢中的一處,“怎麼,你們也想試試?”

幾人的頭搖頭的跟撥浪鼓一般,原來爺早就發現了他們幾個,也對,以爺的功力他們幾人不可能藏得住。

在軒轅璃夜沒有遷怒他們之前都足尖輕點,掠起輕功一個比一個飛的快,木雨倒是沒忘了順便把尚斌夾在腋窩下帶走。

速風腫着眼睛瞥了一眼他們幾個,有這麼當兄弟的嗎。

這場比試可想而知,速風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上的衣袍更是染了血,破爛得掛在身上,簡直狼狽不堪。

軒轅璃夜沒看他,轉身離開了。

速風猛地鬆了一口氣,早知道他就早些提起皇后娘娘也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估計海棠見了又要心疼一番了。

回到念語宮的時候,不出意外鳳輕語仍舊睡着,完全不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軒轅璃夜吩咐了下人準備馬車,吃食,用具等,自己則靜靜地坐在宮裡。

依着語兒的性子,不知道也就罷了只要是知道了她必然是要去西垣的,所以他只能準備好一切。

葉秋一見宮人的陣仗就知道了皇上和小姐定是要遠行。

心裡雖然疑惑倒也沒有多問。

按說小姐現在懷着身孕不宜遠行纔對,不過既然有皇上在應該能夠照顧好小姐的。

鳳輕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連午膳的時辰都錯過了,她是被餓醒的,不過轉頭就看見軒轅璃夜笑得一臉妖嬈,她的心情就不好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從拒絕變成任他予取予求的。

暗罵軒轅璃夜是個不要臉的,她還懷着身孕,他竟不知節制,害的她美美睡過了頭錯過了吃飯的時間。

“娘子再這麼看着爲夫,爲夫會以爲娘子似乎是還沒滿足,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軒轅璃夜俯下身子靠近她。

鳳輕語瞪着雙眼,“軒轅璃夜,你真是越發的不知羞恥二字怎麼寫了。”以前好歹顧忌着,如今倒是不分時間地點的亂來,怎麼能在御書房就……想想她都臉紅得厲害。

軒轅璃夜對於她的書法倒是不以爲意,輕笑着將她抱起來,“娘子要知道爲夫在此之前可是隱忍了多次了,如今算是節制的了,再說了,娘子也不想想,一旦開了葷的狼再讓他吃素還有可能嗎。”顯然是不太可能。

若不是體諒娘子有了身孕,估計他會放開了吃。

鳳輕語的臉轟地一下紅了,“你終於說了一句實話。”

“什麼?”

“你就是一隻狼。”以前她說的時候他還死不承認,如今倒是自己說了,自己說的話可不能不認帳。

軒轅璃夜低眸,拿過一旁的衣服幫她穿上,“爲夫也沒否認過,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爲夫就是一匹狼。”他承認的大方。

“可是,娘子方纔不也十分享受,還說……”鳳輕語的手一下子伸過去捂住他的嘴,她真是吃飽了撐着了纔會跟他拌嘴,她可沒有他這般的厚臉皮,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她還是要臉的。

“不許說,你若是再提一個字便永遠睡在御書房!”鳳輕語幾乎是惡狠狠地威脅。

軒轅璃夜拿過最後一件外衫給她穿上,偏還覺得鳳輕語此刻生氣時的嬌俏模樣着實好看,忍不住想要逗她。“爲夫睡御書房也無礙,索性有娘子作陪,就如今日那般,爲夫覺得十分新鮮,回頭爲夫讓人直接將那軟榻都拆了,你我便在那……”

“軒轅璃夜!”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簡直要氣死她了。

葉秋正好走進來,看到鳳輕語生氣的模樣,軒轅璃夜還在一旁笑着,也就放心了,還以爲小姐在跟皇上置氣。

她聽念語宮的宮人說了,今日皇上把速風打得不輕,又想起早前小姐才找過速風,她還怕皇上對小姐生氣呢,畢竟聽宮人傳言當時皇上確實是十分生氣,不然速風也不會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

“娘娘,外面已經做好了膳食,一會兒該涼了。”

一聽就知道是軒轅璃夜吩咐的,這還沒到晚膳的時間。

鳳輕語從牀上下來,還不忘瞪了一眼軒轅璃夜,越過她走到外面的桌子旁坐着。

她的髮絲還披散在腦後也顧不得梳了,現在還是解決肚子的問題比較重要,寶寶估計都餓的不行了,她這個當孃的也是,成天不按飯點用膳。

軒轅璃夜無奈的搖搖頭,看着她吃飯的模樣,恨不得再長一張嘴。“慢些吃,別噎着了。”是他不好,餓着她了。

鳳輕語有氣無力地橫了他一眼,她如此是怪誰,還不是拜某人所賜。

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她就像餓了幾頓沒吃一般,胃裡都是空的。

她在用膳,軒轅璃夜自然是不逗她了,用筷子夾起她愛吃的菜喂她。“是爲夫的錯,不該胡亂說話惹娘子不開心,以後娘子說什麼便是什麼,爲夫覺得不反駁半句。”

一旁的葉秋聽了也止不住勾起嘴角,皇上算是對小姐百依百順了。

“娘娘可還有衣物需要帶的,奴婢這就爲您收拾。”外面那些收拾東西的宮人沒有皇上的旨意自然不敢隨意出入小姐的寢宮,所以小姐的衣物該是還沒有收拾。

“帶衣服?爲什麼?”鳳輕語喝了一口湯擡頭看着軒轅璃夜。

“娘子難道不想去西垣嗎,若是不去爲夫這就讓宮人別收拾了。”軒轅璃夜看着她,纔想起他答應那會兒娘子應該是累得沒聽到,所以纔會不知道。

鳳輕語立刻笑了,“原來是這個,當然要去,歐陽大婚我怎能缺席。”怎麼說他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大婚她是一定要去的。

“葉秋,快去收拾吧,對了,你和小蝶的東西也帶上,你們一起去。”鳳輕語吩咐一句又低着頭吃飯。

“是。”葉秋開心地不得了,能出遠門當然好,還不用跟小姐分開就再好不過了。

軒轅璃夜的臉沉了幾分,“娘子難道不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開心了嗎?”見那個歐陽晨霧有用得着這麼開心嗎。

“當然。”鳳輕語瞥了他一眼,在軒轅璃夜沒有發作的時候繼續說道,“你方纔說了我說什麼便是什麼,這會兒,話還在我的耳邊沒散去呢難道你是糊弄我的?”鳳輕語看着軒轅璃夜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些得意,終於扳回一局了。

葉秋和小蝶兩人忙裡忙外的收拾東西。

今時不同往日,小姐路上用的東西都得帶全,一樣也不能落下,萬一路上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她們沒帶上豈不是麻煩了。

鳳輕語悠閒的坐在一旁看着她們忙碌,軒轅璃夜陪她用過膳之後也去處理事情了。

既然是前往西垣,總該有人負責處理國事,如今不比往日,接連着奪了南靖、北昌,難免有人心存不滿,趁着軒轅璃不在的時候弄出亂子。

這一點倒是不得不防着。

“我說葉秋,你拿着棉被做什麼?難不成還打算將棉被也帶上,你腦子沒壞吧,現在正是夏天。”鳳輕語看着葉秋抱着一牀棉被跑來跑去的,實在是驚着了。

小蝶沒認出,“噗呲”一下笑出聲,她也覺得葉秋抱着棉被的樣子挺傻的,小姐說的沒錯,葉秋就是腦子壞掉了。

這算什麼,方纔葉秋還收拾了鍋碗瓢盆什麼的一大推,她還說一定用得上,都快笑死她了。

“小姐,奴婢就是怕天氣突變會着涼嘛,所以帶着以防萬一。”葉秋從鳳輕語起牀到現在一直在收拾東西,這會兒鳳輕語飯都吃完了她還在收拾。

鳳輕語撫額,她算是服了葉秋。

“夏天的天氣再怎麼突變也用不上棉被,還有你那收拾的一推什麼玩意兒全部扔下,就將我平日要穿的衣服帶上就好,我們是遠行不是遊玩。”鳳輕語再三強調。

“可是,小姐,那些東西……”都是有用的。

鳳輕語搖頭,“好吧,你若是帶上那些你就不用去了。”

“別啊小姐,奴婢不帶了還不成嗎。”說着葉秋立刻就跑過去將收拾好的一推東西又逐一放回原地,可把她累得夠嗆。嘴裡嘀咕着,“小姐幹嘛不早說……”

鳳輕語是何耳力,豈會聽不見她的話,笑道,“左右你也無事,這樣收拾了一下,瞬間感覺這殿中敞亮了不少。”

葉秋臉冒黑線,她覺得小姐純屬胡說,念語宮一向很敞亮。

第二日。

軒轅璃夜、鳳輕語幾人一早便坐着馬車一同出了宮,天都未亮。

軒轅璃夜出宮的事瞞着朝堂上下,理由可想而知,天下如今只剩下東璃和西垣兩大國,兩國目前雖實力相差懸殊,可是也不敢保證西垣不會藉此有所動作。

所以滿朝文武若是知道軒轅璃夜沒帶任何兵馬便去了西垣,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爲了不讓人知曉,他們此行是足夠的低調。

只帶了葉秋和小蝶兩個丫鬟,還有速風四人。

他們的行蹤能夠瞞過滿朝文武卻是瞞不過有心之人,皇宮不遠處的客棧裡,一雙眼睛正正盯着皇宮的大門。

他每天都在這裡盯着,今日還真讓他得了機會。

若是鳳輕語看見了,定會認出此人是北堂梓,不過幾個月的功夫,歲月在他的臉上卻格外的明顯。

如今看上去,北堂梓再不是以往那個滿臉稚氣,只顧玩耍的十三皇子。

他依舊穿着錦衣華服,臉上卻總是帶着濃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光潔的下巴已經長出了鬍子,看上去十分成熟穩重。

他現在叫北宿,爲北堂宿而活的北宿。

自從與冬兒分別之後,他便一路來了帝都,北昌雖然不復存在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任何人都知道。

北堂宿當太子之時,向來待人真誠,聚集了不少能人,北昌京城之中他的舊部不少。

雖然改了國名,他們的勢力卻是仍在,如今勢力雖不受影響,但誰又能保證將來軒轅璃夜不會對他們趕緊殺局,畢竟他們曾跟隨過北堂宿。

北堂宿一死,但他們卻找上了北堂梓,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重新奪回北昌。

不過北堂梓的想法終究與他們不一樣,他只想替大哥報仇,其他的他都不想做,復國什麼他不在乎。

所以纔會拒絕那些舊部的提議,隻身一人來了東璃,買下了離皇宮最近的一座客棧,爲的就是找鳳輕語討要一個說法。

在馬車使出皇宮之後,北堂梓緊跟着下了二樓出了客棧,跟在馬車的後面。

軒轅璃夜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身邊的幾個侍衛個個都實力不凡,他不能跟的太緊。

要想抓住鳳輕語,恐怕還得費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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