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甘露殿中,李世民看着李君羨突然送上來的一首詩,嘴角之中咀嚼了幾次,跟着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了李君羨問道:“這真的是李佑寫的?”
話語中充滿了不相信。
不過...一邊的李君羨卻十分肯定的回答:“陛下...這首《金縷衣》確切是齊王殿下寫的,當時百騎的人就在齊王殿下的面前。
殿下新收的學生,爲殿下和那位國子監的學生辯駁。
跟着殿下教導學生,三人行必有我師,跟着又將這首《金縷衣》送給了那位國子監的學生...中途百騎的人全程都在,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嘶...!”李世民微微的看了看自己剛剛寫下的《金縷衣》點頭道:“這首詩真的好呀,不但涵義深遠,讓人們不要重視榮華富貴,而要愛惜少年時光,可以說它勸喻人們要及時摘取愛情的果實,也可以說是啓示人們要及時建立功業,正因爲它沒有說得十分具體,反而更覺內涵豐富。
難道那個混蛋真的回頭了...?”
微微的搖搖頭,李世民對着李君羨揮了揮手,看到揮手,李君羨走出了甘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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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夕宮...李佑生母陰德妃的寢殿,而就在此時,一位和李佑生母交好的妃子正坐在晨夕宮中。
“姐姐...你就不要再傷心了,我聽說佑兒已經變好了,權長史和劉尚書都對佑兒讚不絕口,您現在其實應該高興。”
看了看自己的這位姐妹,陰妃微微搖頭,嘴角微微一抽道:“陛下對佑兒還是心存偏見,這次直接將佑兒貶爲平民,連本宮這個孃親想要看一眼都不同意。
佑兒確實該打,但是佑兒畢竟是陛下的親子呀...陛下爲何這麼的狠心,而本宮現在連自己的兒子在哪裡都不知道,妹妹,姐姐心中苦呀,真的真的好想見見姐姐的兒子呀。”
說着,說着,陰德妃的眼睛微微紅了起來。
看到陰德妃的眼睛紅了起來,這個時候陰妃的姐妹也是看着陰德妃道:“姐姐...幫佑兒恢復王爵,妹妹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如果姐姐你只是想要見一見佑兒,妹妹還是有辦法的。”
“真的...?”陰妃姐妹的話,馬上引起了陰德妃的注意,跟着陰妃姐妹就將她的辦法給說了出來,無他...裝病,陰妃姐妹讓陰德妃裝成思子成疾。
跟着再由她將此事告知李世民...也許李世民會因爲陰德妃思子成疾而網開一面,讓母子二人見一面。
陰妃姐妹的辦法雖然很老,但是這應該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所以陰德妃最後還是拜託陰妃姐妹幫幫自己的忙,因爲陰妃實在沒有辦法了,她雖然在宮中久經沉浮,可是現在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思念,一切的心機都化成了思念,她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兒子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想去想。
只是陰德妃卻不知道,她的大意還有陰妃姐妹的這個幫忙,很有可能會將她的兒子送進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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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坊
大唐長安有一百零八坊,其中這個青龍坊毗鄰敦化坊,就在芙蓉園的旁邊,可以算是一個偏僻的地方,這裡大多都是長安城窮苦人的所在。
因爲各行各業,形形色色,所以水也比較深,一般有錢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不到青龍坊。
而來到青龍坊的人,如果你不是窮人或者住在這裡的人,那你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什麼...你們不接?”
一位身穿藍衣,嘴角上有一些鼠須的男子微微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這位短打裝扮的男子驚訝的問道:“你們不是說過,只要給錢什麼人都可以接的,爲什麼他卻不接?
如果是錢不夠,我們可以再多出一千貫,只要你們接了,一切都好說。”
只是任由這位藍衣鼠須男怎麼說,對面的那位短打裝扮的男子依舊淡淡的笑着回道:“很抱歉,不接就是不接,而且不單單是我千雪幫不接。
您可以到長安任由的一個幫去看看,我可以向您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個幫會接。”
“爲什麼...?”藍衣鼠須男微微詫異:“我可是給足了錢的...那個人現在僅僅只是平民。”
“我知道,我知道...!”短打男子頷首道:“不是身份問題,至於什麼問題,你也不需要再問了,還有就是我提醒你一下,今天回去之後,就離開長安,走的越遠越好。”
“什麼意思...?”
“兄弟,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趁着還能走...馬上離開長安,因爲你惹了你惹不起的人,那個人不是你們要殺的人...言盡於此...送客。”
短打男子一揮手,就有僕役將藍衣鼠須男送了出去。
而被送出來的藍衣鼠須男也是懵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些窩在長安的幫派,居然有錢都不賺了,要知道這羣江湖舔血的人,一般什麼錢都敢收,就是刺殺朝廷命官都不在話下,今天是怎麼了。
藍衣鼠須男出了青龍坊之後,直奔懷德坊,這懷德坊就在西市的邊上,等藍衣鼠須男進入了懷德坊的一間民居中之後,那位躲在幕後的人終於露出了真面目,不是別人正是燕弘信。
看到藍衣鼠須男,燕弘信立即迎了出來期待的問道:“怎麼樣...這些人答應了吧...三千貫呀...不會有人拒絕的。”
只是讓燕弘信的期待落空的是,藍衣鼠須男看你這燕弘信微微搖頭:“正好相反,無人敢接...!”
“什麼...無人敢接?”燕弘信有些急躁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這些江湖人士不是全部都愛財如命的嗎...三千貫,以前殺一人基本上一千貫就夠了。
我可是足足多出了三倍...?”
“我也不知道...這次真的很奇怪...這些江湖人士不但不接,而且還讓我快點離開長安...要不然,我很可能會死在長安。”
“怎麼會這樣,難道陛下有動作...?”燕弘信搖頭:“不可能呀...陛下對李佑十分厭惡,更重要的是,陛下不會和江湖人士有什麼瓜葛的呀...!”
“那是誰在保着李佑...!”藍衣鼠須男看了一眼燕弘信道:“陰中丞...?”
“不...陰中丞說了,兩不相幫,我還是相信他的...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千貫,你幫我去查誰在幕後搗鬼,還有就是,長安的幫派不願意接,那就去找藍蓮...他們價位高,我這次出一萬貫,李佑必須死。”
“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那你不離開長安,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呀?”燕弘信看着藍衣鼠須男問道。
“哼...!”一聲冷笑,藍衣鼠須男看了看燕弘信:“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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