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長安我能去了吧?”
夜晚,馮智戣剛剛走進自己的院子,就看見自己的長子馮煋猴急猴急的跑了過來,此時的馮智戣看着自己長子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個嘆息。
如果想要依靠自己的這個兒子和老二馮智戴的兒子鬥,那麼自己的兒子會輸的很慘,自己的這個長子,表面十分的囂張和跋扈,好像很兇,可是骨子裡卻是個草包,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是內斂。
不像自己弟弟的兒子馮瑤,這個小子雖然平常溫文爾雅,但是馮智戣卻知道,這個小子和他的爹一樣,有一股狠勁,只是現在的馮瑤知道僞裝自己。
所謂能屈能伸,這種人是可怕的。
如果讓自己的兒子和這位馮瑤爭的話,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會死得有多慘,現在自己家的老頭子已經看好了馮瑤,準備讓馮瑤做這第三代的領軍人物。
更是不惜用僚人叛亂來爲馮瑤娶公主鋪路,這種寵溺無與倫比,但是馮智戣這個時候也要防着了,如果不防...等二房的馮瑤成爲皇親國戚,那麼他大房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好在朝廷破解了自己父親的那招,讓自己的父親現在有些拿不準主意,有了緩和的地步,現在只要自己的兒子可以和那個男人一起前往長安,那麼自己大房的危機應該就可以解除。
“煋兒...你可以去長安了,但是你這次去長安不是去娶公主的,而是代父親去求見陛下。”
“蛤...?”馮智戣的話,讓馮煋微微一愣,此時的馮煋還不知道,馮智戣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就見馮智戣直接將自己的兒子給拉進了屋子中,兩人在屋子中談很長的時候,最後馮煋才弄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只是馮煋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會做這樣的事情,可是聽到最後,當知道自己的父親做這樣的事情是爲了自己之後,馮煋默默的點了點頭。
馮煋雖然混,但是卻知道分寸,他和那些沒有被管教過的紈絝差不多,並不是真的心狠手辣,只是有屬於自己的脾氣,而這些脾氣就是慣的。
只要能循循善誘就可以改過來,而還有一種人,他們的脾氣是性格使然,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的人,纔是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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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鞭子聲在一個院落中響起,一位長相斯文的少年,手中揮舞着一隻皮鞭不停的抽在一個少女的身上,此時的少女已經被抽的奄奄一息,所以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但是少年卻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一直將少女給活活的抽死之後,少年才微微的吐出一股濁氣,這個時候就聽少年微微的道:“拉下去埋了...!”
很快少年的身後出現了兩名男僕,將被抽死的少女給拖了下去,跟着一位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輕聲一語:“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個了。”
隨後就見中年男子來到了少年的身邊躬身道:“郎君,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她打翻了我的茶杯,所以她該死,不過,讓我更加生氣的是,我的妻子跑了,長安那邊果然出招了,我就知道長安不會讓我這麼簡單就娶到公主,只是沒有想到,長安沒有拒絕,卻用了一招來拖時間,我是真的搞不明白,這時間拖着有意義嗎?
只要長安還想要嶺南,就必須要給我馮家公主嗎,這是逃不掉的,可是爲什麼這次又要弄一個招駙馬來拖延時間呢?”
看着一邊皺眉的少年,中年男人微微蹙眉道:“長安那邊是不是想要看看郎君您呀...畢竟那位公主聽說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
“不會的...如果真的是想看看我,不可能會鬧出這麼大的陣勢,給我的感覺就是在拖時間,我的意思是直接繼續的加大叛亂,可是老爺子那邊已經鬆了,想要讓我和馮煋一起去長安碰碰運氣。”
說完,少年鄙視得一笑:“老了就是老了,什麼也看不透,只想要求穩,不過,去長安也好,我也好去看看我的父親。
父親爲了馮家犧牲的太多了,我們父子已經整整被分離了十五年,我孃親死的時候,我父親都無法回來,這次可以去看看父親,也算是了一樁我的心事。”說完,少年擦了擦手之後,起身離開。
中年男子則是看着眼前的一地的血水,微微露出了苦澀的表情,看到少年走後,中年男子微微的擡頭嘆息道:“老爺,如果你知道你的兒子現在變成了以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知道你該怎麼罵我呀。
誰也沒有想到,因爲沒有了父親,郎君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人前乖乖兒,人後成魔頭,哎...作孽呀...!”中年男子欲哭無淚。
這個人前乖乖兒,人後成魔頭的少年就是馮瑤,這種人就是有雙面人,馮瑤在自己的爺爺或者家人面前,就會表現的十分乖巧,就好像是個文弱的讀書人一樣,這也是爲什麼馮盎喜歡馮瑤的原因。
但是當馮瑤在自己奴僕的面前,他又會有另外一個面孔,這個面孔可怕,暴虐,嗜血...這種雙面人,歷史上有很多,古代雙面人中最臭名昭著的當屬於唐朝的李林甫。
史稱李林甫“城府極深,人莫窺其際”,縱使懷恨在心,表面也不動聲色,甚至還顯得親熱無比。人們稱其“口有蜜,腹有劍”,這也就是口蜜腹劍成語的來源。
而就因爲他的雙面人,李林甫纔會成功,還有一位就是張居正,這個人雙面是因爲,他對人対己兩套標準。
明朝萬曆初期的內閣首輔張居正向年輕的萬曆皇帝進言“墩尚儉德,撙節財用,凡無益之費,無名之賞,一切裁省,庶國用可充,民生有賴”。
這一番教導與規勸顏真意切,諄諄善誘,當時的萬曆皇帝虛心接受,銘記在心。
在萬曆皇帝心中,這位爲人師表,不怒自威的張老師,儼然就是聖人,他的話怎麼會有錯,豈能懷疑?
所以萬曆皇帝都是小心謹慎的按照張居正的說法去做。
直到張居正去世,萬曆皇帝長大親政,他才極度震驚的發現,這位對他要求嚴格,滿口忠言的老師,生活中居然如此奢侈,聲色歌舞不絕於身,金銀珠寶琳琅滿目,並且回到老家安葬其父親時乘坐的還是32人擡的大轎子,行事張揚不以爲意。
而在張居正教導下的萬曆皇帝,自己身爲九五之尊,都沒錢賞宮女,甚至需要打白條以待日後兌現,這麼巨大的反差怎麼能不讓萬曆皇帝傷心又憤怒了。
張居正死後僅僅兩年,萬曆皇帝便下令對昔日的老師抄家,萬曆皇帝心中何嘗沒有張居正對人和対己兩套標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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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最終派遣馮煋和馮瑤一起前往長安,準備角逐駙馬的位置,但是兩人本來應該一起上路,可是兩人僅僅在出了嶺南之後,就立即選擇了分開走,而這一分開走就預示着兩位馮家人再也不會走到一起,這次的分離之後,只有一夥馮家人可以掌管馮家,是馮家大房還是二房,就要看兩房的各自選擇了。
嶺南到長安最少要走一個月,路途十分的遙遠,而這也是李世民想要的結果,李世民就是希望可以多拖一點時間,這樣就可以給李佑的虎賁衛增加訓練的時間。
現在李佑的虎賁衛也是終於不再是隊列和站軍姿了。
但是此時的虎賁衛新兵們卻感覺一開始的隊列和站軍姿是多麼的幸福,現在軍訓的內容是早晨5:30起牀,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
8:00訓練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
10:00上操場:開始15公斤石錘舉150下,單槓...雙槓100下。
下午13:30開始抗暴曬形體訓練:拉弓射箭,一動不動曬2個小時。
跟着就是16:00訓練射箭1個小時,之後練倒功(高高向後躍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散打,硬氣功等。
有人說這樣就可以結束了吧。
很抱歉,沒有呀...等飯後半個小時,繼續負重20公斤跑5000米(相當於正規400米跑道的12,5圈)
除了這些還有3天一次游泳訓練:穿着厚厚的軍裝,一口氣游完5000米(相當於100米正規游泳道的50個來回)。
五天一次負重跑步2000米,游泳2000米,七天一次的25公里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
30天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軍一千餘公里,還要背上生存用品,途中還要執行上級準備的突圍,反突圍,偵察敵情,攀登懸崖等演習任務。
噩夢...絕對的額噩夢...你永遠也不知道,這些紈絝們在李佑的虎賁衛中受了多少苦,而且這些苦不受還不行,他們的轉變讓他們的父母已經徹底的相信了李佑,所以長安的世家們一起開始鄙視那些被淘汰的紈絝子弟,可以這麼說吧,你要是被虎賁衛給淘汰出來,那麼你以後想要在長安混,都會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
而你不想被人指指點點就必須要在虎賁衛中撐下來,可是李佑太狠了,所以那些在虎賁衛的紈絝們,都是在用自己的最強的意志在拼,拼的同時,也在每天詛咒着李佑。
當然了,只敢在心中默默詛咒,要是被教官們知道他們在詛咒自己的公子,嘿嘿...教官們一定會盡全力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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