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次臣認爲佑兒過分了...金烏教從骨子裡就是一種邪教,佑兒居然成立了這樣一個教派,那麼臣可以確定,佑兒其心可誅。
這次佑兒得到了您的權利之後,在定州連殺十三人,說真的,殺心真的是太重了,臣很擔心稚奴...不能再讓稚奴和佑兒待在一起了。
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是呀...。”李世民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道:“李佑殺心太強了,現在還成立了這麼一個邪教,真的是讓朕有些心痛,本來朕還想着這次李佑做的不錯,平了僚人叛亂,還給朕安定了後方,想要獎勵他一番。
誰知道,李佑居然弄出這麼一個事情來,金烏教...天下唯一的金烏,李佑這是想要成爲皇帝呀,其心可誅...!”
“確實...!”長孫無忌連忙繼續道:“於家有錯,但是罪不至死,他一去就直接殺了於家於敬,隨後將定州軍權給握在手中,還有他的虎賁衛,戰力也是相當強悍。
所以臣認爲,先剝奪了李佑親王的位置,隨後在圈禁在長安,至於虎賁衛調來幽州,以虎賁衛爲先鋒消耗虎賁衛,這樣既可以削弱虎賁衛的力量,又可以節省我們的軍力,可以說一舉兩得。”
“好...!”李世民同意了長孫無忌的主意,跟着就準備下旨,但是就在李世民準備下旨的時候,忽然,一封楊渠的內衛諜報送了過來,楊渠一直跟在李佑的身邊,目的也是爲了監視李佑。
李佑在嶺南的一舉一動都被楊渠彙報給了李世民,其中包括李佑發現了鹽湖,其中也包括了金礦的事情,而楊渠的彙報和李佑的上表一模一樣,這才讓李世民對李佑放心。
但是李世民卻不會想到,此時的楊渠早就已經不是他的人了,楊渠現在已經是李佑的人了,至少他會向着李佑,就在李世民準備下旨的時候,楊渠內衛消息也來了。
而楊渠內衛消息則是有些耐人尋味了,李世民拿起看後,直接將消息遞給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看完眼神之中也是有了一絲訝異道:“不會吧...?”
“楊渠的內衛不會騙朕的,所以朕在想是不是李佑過於的血腥,所以引起了於家的反感,所以故意的栽贓陷害?”
“這...!”長孫無忌點頭微微的道:“陛下,確實也有這個可能,如果內衛的消息沒錯的話,這個可能是很大的。”
“於家確實有些讓朕頭疼,朕在定州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不滿,朕走後,於家居然將自己的太子趕到舊的府衙去住,隨後還斷了水...其心可誅呀。
就算李佑殺伐之心有些重,但是朕一走,於家你就將太子趕出了春明宮,是不是也太不將皇室放在眼裡,還有李佑雖然只是親王,但是你定州刺史都不去迎接,居然僅僅是派一名於家子弟帶領騎兵去迎接。
這是迎接還是下馬威...?”
李世民的火氣有些上來了道:“朕早就知道,這於家對朕進攻高句麗不滿,可是朕沒有想到,這於家居然敢如此大膽,挑撥朕與皇子之間的關係,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將我皇家給放在眼裡。
李佑雖然不堪,但是這次殺了這定州十三位官員,依朕現在看,也有他的無可奈何,如果不殺,那麼朕的後勤補給一定會有影響。”
“是...是...!”長孫無忌很是聰明,他看到李世民的話風變了,他也沒有繼續對李佑窮追猛打,這就是長孫無忌的智慧,他只會一直迎合李世民,並沒有着急的表達自己的情緒,也因爲這樣,長孫無忌一直都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人。
“不過...內衛的這個消息真假也不清楚呀。”長孫無忌小心的看着李世民:“而且佑兒的殺戮之心自從去了嶺南之後,確實有些大了,所以臣認爲,佑兒和稚奴還是不要太過於的親密。
我們現在已經首戰告捷了,不如,讓稚奴先回長安,讓房相輔佐一下朝政,就讓佑兒繼續的留在定州。”
長孫無忌自從知道李恪和李愔回長安之後,也是很擔心李治,現在李治在定州,其實作用不大,還不如回長安,有李治在長安鎮着,至少會讓很多觀望的官員不太敢有其他的企圖。
李恪這個人,長孫無忌對他有着深深的忌憚,這個忌憚甚至超過了李佑,這也是爲什麼長孫無忌手握大權之後,第一個就要除掉李恪的原因。
“無忌說的也對呀...不過,定州現在已經不需要人駐守了,稚奴待在定州沒有意義,李佑其實待在定州也沒有了意義,稚奴一個人回去朕不放心,還是讓李佑和虎賁衛也一起回去。
上一次過年虎賁衛就沒有在家中過,直接被朕給拉去了嶺南,現在算是朕還他們一個年...!”
“陛下聖明...不過,臣還是以爲,李佑這個金烏教不是空穴來風,並且金烏教的存在是對皇權的一種威脅,所以臣希望陛下可以徹查,繼續讓不良人去徹查。”
長孫無忌躬身請命。
想了一會,李世民點點頭:“朕知道,朕會徹查的,並且不單單是對李佑,對另外的這個人,朕也要好好的調查,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朕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陛下聖明...!”長孫無忌再次拜倒在地,隨後長孫無忌離開,剩下李世民一個人的時候,此時的李世民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嘴邊有些自言自語的道:“李恪,你可千萬不能讓朕失望呀,朕給你的已經夠多了,如果你還要讓朕失望,朕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否則後果只能由你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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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定州城中,李佑的書房之中,刑封站在李佑的對面躬身道:“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將金烏教的事情一前一後的傳入幽州,現在應該都已經在陛下的案牘之上。”
“很好...!”李佑露出一絲微笑:“希望這樣可以讓我們回長安,不過,這次回長安應該時間不長,在這段時間我們要爲離開長安做準備。
而且不管如何,我們一定要離開長安,前往登州。
因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那這次回去,吳王會不會成爲我們的麻煩?”刑封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會我們就剷除他,如果不會,我們就遠離他,不要糾結,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是...殿下...!”刑封一個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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