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皇宮, 太后寢殿。
“孃親,您跟皇帝哥哥說說吧,讓他把那個賜婚給取消了。”
“是啊, 孃親, 您就去求求情吧。”
小七小八一左一右的拉着江飛燕的衣袖, 賣力地勸說着。
“唉, 皇上金口即開, 哪能說取消就取消,這不是讓天下人笑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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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不管,誰讓皇帝哥哥沒事亂點鴛鴦譜。”
“是啊是啊, 那個軒轅霞刁蠻任性,驕傲自大, 目中無人, 對下人非打則罵, 哪一點配得上我大哥了。”
“胡說,霞兒貴爲郡主, 端莊嫺淑,哪裡配不上了。而且她還是你們的堂姐,你們怎可直呼其名。”太后對軒轅霞印象還不錯。
“哼,她也就是在您和皇帝哥哥面前裝裝樣子,我那天跟小七在御花園閒逛, 還看到她把一個小宮女打得半死不活的。”
“我跟小八替那宮女求情, 還讓她給冷嘲熱諷了幾句呢。”
“就是嘛, 這種人真是給軒轅家的人丟臉。”
“我看你們是對霞兒有成見, 以後多跟她接觸接觸, 就會發現她的好了。”
“娘,是您應該多接觸一下, 纔會發現她的表裡不一。”
“你們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既然皇上已經下了旨,那就不可能再改變的,你們下去吧。”太后下了逐客令。
“孃親……”,兩人還想說什麼,卻見太后擺了擺手,仰躺在貴妃椅上閉上了眼睛。兩個只得默默地退了出來,站在殿門外的臺階上,兩張小臉都快要扭成麻花了。
“小七,我們怎麼辦,孃親根本就不幫忙。”
“別急,反正婚禮要三個月以後舉行,我們再想想其它辦法。”
宮門外,藏花樓,一灰一白兩條人影匍匐在樓中靠裡邊的一處房頂上。
“大哥,我們非得大白天的來逛花樓啊?”
“明知故問。”灰衣的路清狠狠地丟了個白眼過去。
“呵呵,我是在想,這大中午的,人家姑娘們都沒起牀呢。”路遠吊兒郎當地說了句。
“少貧嘴了,辦正事要緊。”
“那傢伙雖然喜歡逛妓院,但一般應該是晚上纔會來吧。”
“據我所知,李全在這藏花樓裡有個老相好叫晴嵐,他只要在城裡,絕對就會到這裡來。”
“那你知道哪間房是那個女人的嗎?”
“我要知道,不早就直接過去了,還用得着趴在這裡嗎?”路清又是一記白眼。
“可是,我們這樣趴着,就能知道了嗎?”路遠對路清這守株待兔的辦法實在不敢恭維。
“你有好辦法?”
路遠沒有回答,而是直接下了房頂,落在了院子裡,對面過道上走過來一個小姑娘,端着個水盆,一時沒察,路遠已經到了她面前。
“這位小姐,請問晴嵐姑娘住哪間房?”路遠一臉無害笑眯眯地對着人家小姑娘猛放電,小丫頭頭腦一熱,不假思索的往前一指,“這個過道盡頭右轉第三間。”
“多謝小姐。”路遠又是一作揖,然後瀟灑地轉身離開,剛走到過道盡頭,小姑娘發現了問題。
“哎,後院是姑娘們的房間,不能亂闖的,這位公子,你要找晴嵐姑娘得晚上再來。”
可惜某人故意裝作沒聽到,已經越走越遠了。
路遠在第三個房門外停了下來,路清也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的邊上,房間裡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是男人特有的呼嚕聲。兩個人彼此對望了一眼,路遠把手放在門上,微一用力,門栓就斷了,迅速地推門進去,等他回身重新關上門的時候,路清已經拿了把匕首抵住了牀上男人的脖子,又順手點了女人的睡穴。
牀上的兩人都是□□,整個房間裡滿是兩個縱歡的痕跡。男子在路清靠近的時候就被驚醒了,只是反應得還是稍顯遲緩了點,當看清來人是誰以後,他倒是一點也不緊張了。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
“放心,我們沒有歹意,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情。”路遠對着劉全笑了笑。
“哼,我們以前好歹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有你們這樣對待兄弟的嗎?”
“劉全,只要你不跑,我可以把刀拿開。”
叫劉全的男子苦笑了一下,“有你們兩個看着,即使沒這把刀,我也跑不了的。”
路清沒有說話,不過手上的匕首已經離開了劉全的脖子。
“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能說的我都不會隱瞞。”
路遠找了個椅子,把上面的衣服隨手扔到牀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指了指旁邊另一條凳子,“大哥,你也坐下吧,老是站着多累啊。其實我們今天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上次跟我提過的那個案子。”
“那件案子?你們跟它有什麼關係?”劉全也是相當謹慎。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告訴我們現在的進展就行了。”路清真的坐了下來,不過還是面無表情。
“我們這次來北辰,就是找僱主談判的,原本僱主是要放棄行動,但你們也知道死亡島的規矩是隻有成功沒有失敗的,更別說是放棄。”
“僱主想要取消行動?”
“是的,好像是這樣的,具體的事情是刑二當家跟她談的。”
“刑坤也來了?”
“是,不僅是他,這次來北辰的還有天門和地門的兄弟各十個,因爲先前人門的兄弟任務失敗,且僱主也再三強調這次的目標周圍高手很多,所以島主爲了防止意外,就讓二當家的親自出馬,帶來的弟兄也都是頂尖的高手。”死亡島上的殺手分爲三個等級,分別人天地人門,人門的武功最低,天門的級別最高,地門居中,而島上最最厲害的又要屬兩位島主,大島主基本上不出島,二島主近年來也很少直接參與行動,這次來了這麼多人,看樣子他們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
“這些人現在都在哪?”
“他們都住在僱主安排的地方,我是因爲來看看晴嵐,才……”劉全沒有把話說完。
“僱主是什麼人?”路清冷不丁地問道。
“這……,你們是知道島上的規矩的,我實在是不便透露。”
路清手上的匕首又一次悄無聲息地放到了劉全的脖子上,“你要不說,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去見閻王。”
“兄弟,你可要想清楚啊,今天你已經犯了島規了,反正一次是犯兩次也是犯,實在犯不着拿性命來開玩笑啊。”路遠在一旁涼涼地說着。劉全的額頭上開始冒汗,思索着到底應該怎麼脫身。
“我真的沒見過她,只知道跟二當家接洽的是個女人,她每次都是拿件黑斗篷從頭包到腳,至於具體的身份,我是真的不知道,二當家的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從北辰皇宮裡出來的,你們也知道島上的規矩,如果客人不說,我們也是不會問的。”
路清沉思了一下,估計劉全是真的不知道,也就不再逼他。“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劉全這次沒有再猶豫,“我聽二當家的吩咐,說是跟僱主還沒有談妥,所以近期讓我們先好好休息,還沒有制定具體的行動方案。”
“那行,今天我們就先問這麼多了,下次你們有行動的時候,你記着務必提前通知我們,否則,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客氣了。”路清丟下一句話就朝門口走去,路遠也起身,臨走前又湊到劉全面前,“不要想躲啊,我們既然能找到你一次,就肯定能找到第二次,呵呵。”掉頭準備走,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你應該知道怎麼找我們吧。”
劉全恨恨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