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 你們以後不要這麼緊張了,這是在東日國的宰相府,能出什麼危險?而且, 來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 非富即貴, 你們這樣很容易得罪人的。”,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倒無所謂, 但是牽涉到司徒非他們,得罪了女皇最寵愛的梅妃和皇子皇女,到時候我們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司徒非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姐姐,梅妃和二皇子都是賢德之人, 應該不會記恨的。”白水瑤安慰着我, 卻不知道我真正擔心的是他們。
“瑤兒,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小皇女的時候,她也跟小弘毅一樣大小呢, 也是纔剛滿週歲,一轉眼就這麼大了,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
“是啊,我跟非哥成親都快五年了呢,如果不是因爲我以前身體不好, 念恩說不定還能早出生幾年呢?”白水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呵呵, 是呢, 還說不定現在兒女成羣呢?”我也笑了起來。
“姐姐, 我看你也挺喜歡小孩子的, 你跟凌大哥怎麼沒要個孩子呢?”
“啊?這個,嘿嘿, 其實我們兩個還沒成親呢,當初只是爲求方便,所以纔對外宣稱是夫妻的。”我臉微微有些發紅,這個事只有幾個小鬼們知道,即使是路清他們也都認爲我們已經成親了,現在聽我一說,旁邊的路遠他們,也都有些吃驚。
看到衆人都驚奇的樣子,我打了個哈哈,“其實這也沒什麼啊,我們兩個認識二十多年了,而且我們還收養十個孩子,早就是一家人了,成不成親都沒多大關係。”
白水瑤回過了神,“姐姐,話不能這麼說,女人一輩子總得嫁人的,我看凌大哥對你很好的,你爲什麼不嫁他呢?”
“啊,這個啊,嘿嘿,時機未到,只要時機成熟了,我們肯定是會成親的。”不想再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看來成親與否根本就不是問題,但於古人卻是看得很重的,像我們這樣還未成親,就以夫妻相稱,是很傷風敗俗的,沒讓人拉去沉塘,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將軍的婚禮是在宰相府進行的,新房也設在這邊,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一對新人才開始行禮,女皇居然也來了,跟宰相坐在一起接受着新人的叩拜,我是第一次見到女皇,很普通的大嬸樣,只是在一身龍袍皇冠的襯托下,比一般的大嬸稍顯威嚴一點,還真看不出她居然可以生出東方朗月和東方耀星那樣優秀的兒女,他們的相貌應該都是遺傳自父親了。
晚飯的時候,我、白水瑤及路遠幾個選了個離主桌最遠的地方坐着,沒過多久,司徒非就帶着飛龍夫妻兩個過來了,新娘子的確跟他們形容的一樣,是個恬靜溫柔的人,兩人偶爾間對視的眼神裡,不難讓人看出幸福的痕跡。
“將軍,恭喜了!”我端起一杯酒,敬向一對新人。
“多謝嫂夫人。”飛龍左手執壺,往兩人的酒杯中都倒上了酒,回敬以後就一飲而盡,新娘像是不勝酒力之人,一路過來應該是早已喝過不少了,此時臉上紅霞紛飛,已微微有了些醉意,飛龍放下酒壺,用手輕輕地擁着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我從懷裡摸出一顆解酒丸,遞給他,示意餵給新娘吃,自從我醉過兩次酒以後,狐狸就規定我必須隨身帶着解酒丸了。飛龍將軍將藥丸餵給新娘子吃了以後,索性就在我們這一桌坐了下來,原本這張桌子就只坐了我們幾個,還有空位。
“嫂夫人,請問凌兄此次怎麼沒有一起過來呢?”,稍稍安頓了新娘,飛龍開口問道。
“他剛好有事走不開,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
“這幾位面生得很,是你的朋友嗎?”他問的是路遠他們。
“噢,他們是我的家人弟兄,跟我一起過來湊湊熱鬧的。”
“你們這次過來,還請務必多留幾天,等我這邊空閒了,我還想跟你們好好聊聊呢。”
“呵呵,我白天的時候還在跟瑤兒說起,我們明天就要走了呢。出來的時候跟狐狸說好了的,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回去,現在已經耽擱不少時日了。”
飛龍將軍一聽我這話,沉默了一會,又開口道:“原本嫂夫人急着回去見凌兄,我也不便強留,但實在是吾皇有事想跟兩位商量,所以還請務必能多留兩日。”
“女皇有事找我們?不知具體所爲何事?”我有點奇怪了,我們跟女皇向來沒有交往,唯一的交集就只有東方耀星。
“據我猜測,好像是爲了你們那個紅十字會的事,嫂夫人請放心,肯定不會是讓你們爲難的事的。”飛龍將軍向我保證到。
“即是女皇有事,那我也不便再推辭,還請將軍儘早幫忙安排吧。”在這個封建時代,皇家的威嚴還是要顧忌到的,即是女皇親自找上了門,再怎麼着也是要給個面子的。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等我安排好了,就讓司徒非去請你過來。我先去招呼客人,就先告辭了。司徒非,麻煩你幫我好好的招待幾位吧。”飛龍將軍一見我答應下來,臉色一喜,立馬扶起他夫人離開了。
“姐姐,你剛剛的那個解酒丸,也給我一顆吧。”我夾了一筷子魚,剛準備往嘴裡送,一旁的白水瑤就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小聲地央求我。我轉頭一看,剛剛只顧着跟飛龍說話,倒是忘了這個妮子不能喝酒了,才一小口,居然就已經醉了,頭軟綿綿地搭在椅背上,臉上紅通通的,連脖子都有點紅,司徒非只顧着跟路遠他們說話,也把她放一邊沒管,只有個小弘毅在那不知所措。
看到白水瑤喝醉的樣子,眼神飄渺,媚態橫生,讓外人看到了,還不知道又要勾去多少人的魂,碎多少人的心了。我趕緊將她扶到懷裡,餵了顆藥,又輕輕地拉了拉另一邊的司徒非,他正與路遠說着話,轉過身來一見趴在我懷裡的人兒,立馬回過神來,伸手就將白水瑤接了過去,嘴裡還唸叨着:“該死,我居然忘了瑤兒是滴酒不沾的。”
“我看你還是先送瑤兒回去吧,小弘毅我們幫你帶着,等酒席散了,也馬上回去。”我建議着,雖然吃了解酒丸,但以白水瑤現在的樣子,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司徒非也沒再猶豫,此刻他的心中,關心的就只有他的瑤兒了,匆匆丟下一句:“念恩就拜託嫂夫人了,我把瑤兒送回去,就馬上來接你們。”,然後一把抱起白水瑤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