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被領着進了一間小室,小室上有一張髒兮兮的大牀,上面滿是灰塵,牆角邊還結滿了蛛網,看得出來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用了。
老草醫只是稍稍用雞毛撣子拍去上面的灰塵,就指了指上面,對李元霸說道:“躺下去!”
“這……”望着這明顯不正規的試驗場地,李元霸心裡直打鼓,遭了,不知道這一躺下去,還能不能再活着睜開眼睛。
“躺下去!”
耳朵的催命符又再次響起,顯然老草醫有些不耐煩了,唉,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俺老李也就潑出去了,願老天爺保護俺平安吧!
好在,老草醫接下來做的並不是如同神醫華陀那樣恐怖的開顱試驗,不需要在李元霸身上試手術,他沒有拿出手術刀之類可怕利器。這也讓李元霸感到稍稍心情平復一些,只要是不是割老李身上的肉,取老李身上的器官,那就好多了,好了,好了,隨你怎麼高興怎麼折騰吧!
老草醫折騰了一下,遞給李元霸一個熱氣騰騰的藥盅,“喝下它!”
“哦!”李元霸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藥,但是他還是聽從的喝下了。好苦!他皺着眉頭將空空的藥蠱放到牀邊,然後就覺得大腦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兩眼一閉,開始打起了呼嚕。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老草醫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反正,他的大腦被那一碗藥麻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了,身體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此刻,老草醫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雖然不是給李元霸動手術,但是,這個試驗的恐怖程度卻有得一拼,他現在開始在李元霸身上扎針,主要集中在胸口局部部位。被脫去衣服的李元霸胸口處密密麻麻紮了近百根細小的銀針,不得不說,這老草醫還真有一手的,這一手金針刺穴沒有幾十年功夫是做不到的。
被扎針後,李元霸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慢慢的,慢慢的,若有若無,彷彿進入了一個胎息的境界。體內,在銀針的控制下,氣息也在緩慢而又柔和地流動着。
當然了,在扎針的同時,老草醫的另一隻手也不閒着,不斷的推拿活血,讓李元霸全身的肌肉都舒緩下來。做完這些之後,他走進了另一間內室,那裡放置着一些試驗的器材,以及藥劑、藥膏什麼的。
一碗裝着黑乎乎熱騰騰藥泥的藥罐子架在藥
爐子上,老草醫一手持刀,在旁邊口袋掏了掏,將一隻金青癩蛤蟆狀的小東西用刀割破,把它身上的金色的血灑到藥罐子裡面,又從旁邊一個口袋掏出一條碧綠色的雙頭怪蛇,斬掉兩個頭,將碧色的蛇血也跟着灑下。
然後,拿着一根細長的搗藥棍子在藥罐子裡就着火搗起藥來,蒸氣騰騰而上,不一會兒,整間屋子都變得霧騰騰的了。大約過了五分鐘,藥終於搗好了,老草醫關掉了藥爐子,然後小心地用抹布將這一罐藥取下,放在室內靠牀的一張桌子上。
老草醫開始收掉李元霸身上的銀針,然後,取出一個小鐵錘子和一個桔子大的灰白色石頭。他開始將石頭放置在李元霸胸口,然後拿着小鐵錘子猛敲,胸口,胳膊,大腿,一邊敲還一邊自言自語:“這年輕人的骨頭可真夠硬的,不用勁都敲不斷,嗯,看來得加把勁兒。”
說着,手上使勁一舞,鐵錘帶起風聲狠狠地一砸,只聽到李元載胸口喀嚓連響了三下,這一下竟然弄斷了三根肋骨。老草醫聽到聲音,才點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繼續使勁,將李元霸的雙手,還有大腿也敲斷了。
這老傢伙也不知道多大的勁,雖然銀針過穴散去了血力防護,但是,李元霸的身體也是堅硬如鋼的,以李元霸現在身體的體質,恐怕就算是一塊巨石砸到,都未必能砸傷他。但是,老草醫稍稍用勁的兩三下,李元霸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廢人”了。
可惜老李現在完全昏迷,如果清醒過來,恐怕會堅決抗議,絕對不肯做這樣的試驗的。現在他這樣子,已經完全變成了殘廢了。
“嗯,不錯,現在可以試驗我新配製的駁骨膏藥了。”老草醫點點頭,剛纔那一罐子熱騰騰的藥膏正是他新制的駁骨膏藥,不過,才研製出來,也沒個試驗的對象,所以就把李元霸給抓了小白鼠。
其實,他完全可以先用小動物來試試這膏藥的藥效的,但是,老草醫大腦肯定是有問題的,做事與衆不同,總是出乎意料,現在這第一次試驗就拿活人做試驗,而且,還是將一個完整的活人弄成這樣,才進行試驗,恐怕正常人看了都會說神經病。
其實這也怪不得老草醫,他就是這麼樣一個瘋子,爲了醫術,甚至在幾十年前拿自己做試驗,由於那一次意外,而把自己搞成精神分裂症。從而往後,整個人變得更加的神經質
了。除了本地的山民由於付不起城裡請大夫的藥錢,而經常請他治病,,熟悉的人基本都不願意接近他。
不過,不得不說,經過幾十年的醉心專研,老草醫的醫術也是大有長進,甚至因爲治好了不少人的怪病以及疑難雜症,名氣漸漸傳開了,城裡一些大夫都未必有他這麼出名。
弄好了這些,時間並沒有用去多久,大約三四分鐘,藥膏依然很燙,不過,老草醫可不管它燙不燙,直接一把手抓起,甚至炙熱的罐底將他的手掌烙得起了青煙,他都沒當一回事。
將一些黑色的藥膏直接抓起,灑在李元霸胸口,然後仔細塗抹均勻,炙熱滾燙的膏藥將老李的傷處燙得火熱,皮膚都由黑轉紅了,甚至泛起了油光。這黑色膏藥也奇怪,在胸口部塗抹一陣後,竟然直接滲透進入皮肉,外面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殘留。
雖然現在的李元霸是昏迷着的,現在,這一陣傷口處的塗抹,還是讓他發出一陣的呻吟聲,不是痛苦造成的,而是舒服造成的,本來胸口的肋骨斷了三根,現在膏藥的效力慢慢到達傷處,竟然讓他的慢慢產生一種清涼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愜意,從而舒服地發生了聲音。
塗抹完李元霸的胸口處,然後,老草醫又仔細地將老李的胳膊,大腿的傷處都塗抹了一遍。直至塗抹均勻之後,才滿意地拍了拍手,自言自語道:“藥效怎麼樣,就看這次的試驗了。”這種新研製出的駁骨藥膏,雖然他自己很有信心,但是效果具體怎麼樣還得靠試驗,這個世界的醫者都是靠一步步的不斷試驗,將藥劑藥方給完善出來。
不過,將這個老草醫這樣激進的醫者,將自己整成精神分裂,將完整的活人拿來作試驗的,還是少有了,大多數醫者都講究一人循規蹈矩,循序漸進,一步一步慢慢來,哪有這個看樣子是半路出家的胡搞亂搞。
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爲半路出家的原因,老草醫不遵循舊規陋習,確實研製出不少的經驗好方,治療一些疾病,比銀獅城裡的一些大夫還要拿手,這正是勇於探索的激進精神所取得的成就。
被老草醫敲斷骨頭之後,李元霸身體的各處傷處明顯都是腫脹的,但是,在這膏藥貼了十來分鐘後,那些紅腫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退,不過,貌似這膏藥還有一些副作用,消腫的地方居然起了不少的紅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