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PL官方賽事直播間,此刻的彈幕已然沸騰。
“我說什麼發育型英雄,選個船長上來混?”
“不然你以爲慫的第一場不敢上的龍÷能拿什麼?”
“笑死了,別的英雄打船長可能沒辦法,但AD凱南不是把你火藥桶拆光?”
“LGD的教練也是腦子發暈了,居然這種英雄也給拿。”
“坐等龍÷被冠軍上單暴打!”
“......”
樂子人和串子們則在彈幕上拱火。
“壞了,龍哥這個船長,莫非是想偷一手神的補刀。”
“懂了!這樣完事就可以說比賽輸了,補刀沒輸。”
“笑死了!原來他真的是神的粉絲啊!”
“......”
比賽開始載入。
主持解說臺上,管澤元也開始分析陣容,“我覺得IG這把的陣容偏Poke體系,前中期的團戰他們應該還是更依賴Rookie傑斯和小孩遊神豹女的消耗,只要把人消耗的差不多了,寒冰就可以直接大招開團。”
“沒錯,然後牛頭凱南都可以補上後續控制。”記得點了點頭道,“所以他們這個陣容其實是比較適合打先手的,反觀LGD這邊,雖然有輪子媽的加速,但這隻增加了團隊的靈活機動能力,卻沒有搭配上衝陣英雄形成衝陣體系,我感覺上路這手船長選的有點不太好。”
阿布聞言立刻點頭道,雙手環抱在胸前用他的公鴨嗓侃侃而談:
“是的,主要是上路這個船長打凱南的Pick做的太差了,如果我是LGD的教練我肯定不會允許這個選擇,船長這個英雄更適合短手英雄,但凱南的手太長了,他可以不斷A你的桶子,更別說Duke這把看天賦依舊玩的是AD凱南,那這船長選出來上路就三七開了啊。”
頓了頓,阿布又補充了一句,“我甚至感覺這把LGD的船長連發育補刀都很難,弄不好比上一場鱷魚更快被打回家。”
三七開?
被鱷魚更快被打回家?
山泥若一聽這話人都麻了。
同一時間,RNG俱樂部基地。
正帶着觀衆粉絲二路解說看比賽的Uzi聽到“專業權威認識”阿布的賽前分析後,一時間笑得嘴都歪了。
“這Duke電耗子不得把龍÷人都電傻了?”
“看見這批跳我就噁心,還熱身完畢?裝尼瑪呢。”
“陽光猛烈!龍÷還不快快顯形!”
“......”
恰好這時,大屏幕上導播的鏡頭給到了IG比賽席。
可能是先下一城的緣故,等待遊戲載入階段,贏了的IG比賽席上氣氛同樣非常輕鬆,Rookie端着水杯和旁邊的小孩遊神說笑着什麼。
一旁的上單Duke似乎心情十分不錯,嘴裡哼着韓國女團T-ara的那首《NO.9》,手指關節還很富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着。
很快,遊戲加載完成,比賽正式開始。
一級剛從泉水出來,小孩的豹女就喊着Rookie的傑斯兩人一起從對面紅色方LGD的F6河道口入侵,在對面F6旁邊的草叢給到了視野,想要摸一下Eimy男槍的開野路線。
“這把我先看下啊,你們中上自己玩。”
小孩遊神表明的態度,操作着豹女直接來到上半區藍buff那,準備從上往下刷然後輻射下路。
一般打野幫哪路,
說明看好哪路值得幫。
但IG不一樣。
小孩是太清楚自家下路是什麼成分了,不幫,那下路是真的會炸的。
上一把就是蹲下路才輕鬆贏了LGD,這一把必然要將這個戰術貫徹到底。
反正中上Duke和Rookie都是對線就可以打出壓制,他自然樂得輕鬆。
然而項文龍的船長剛剛在上半區站崗的時候,卻恰好看到了小孩和Rookie深入野區的這個偵查眼位,當即在F6附近打了個信號。
“什麼意思?對面想反野?”Pyl問。
“不太像。”項文龍搖頭,“感覺應該只是抓下丹子的位置,對面打野看動向可能是從上往下刷,然後抓下路。”
“艹,又抓窩?”Imp聞言手一抖。
上一場比賽小孩遊神在下路買房,他都快被抓麻了。
Pyl覺得有人一起分析就是舒服,繼續和項文龍商量道,“那咱怎麼辦?要不要也上半區開野,抓對面打野的對位。”
“意義不大。”
項文龍卻搖頭否決了,開口道,“他們上半區開,那咱們去入侵他們的下半區,和對面換野。”
Pyl聞言頓時不由眼睛微微一亮。
打擊敵人的最佳方式不是對抗。
而是對方越想做什麼,
就越不讓他們做什麼。
如果他們如今幫助Eimy的男槍從對面下半區開,和對方換野的話,那小孩的豹女刷完自家的上半區就只能被迫去換他們的上半區。
相當於將對方前期的行動路線完全侷限在了上半區,從而破壞對方的戰術節奏。
於是,臺上的解說很快發現,上路站崗的項文龍船長開始往下靠,LGD的一行人則是從小龍池下方的下路三角草入侵,開着掃描排掉了一個IG的視野,幾乎明牌告訴對方要換野。
“誒?這是什麼鬼?船長又要搞事情嗎?”管澤元看到項文龍船長的動向就是一愣,立馬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但記得卻很快發現了關鍵,“不對,應該是想要換野,LGD抱團要強行破壞豹女的刷野動線。”
“好像還真是這樣,那IG這邊怎麼說?他們能接受換野嗎?”
“誒?IG在往下走,他們不接受換野。”
“是的,IG這個戰術就是主打下半區,肯定是不想和你換野的。”
“但LGD已經直接打F6了,IG也在往下走,兩邊是要硬接一級團了啊。”
“哦,動手了!IG的牛頭直接Q閃頂飛了男槍和布隆!”
伴隨着解說語速驟然加快的聲音,只見小飽牛頭一個Q頂飛兩人,IG其他隊友迅速跟上,Duke的凱南更是直接學了E加速往前衝。
但LGD這邊落地後,懲戒了大鳥的Eimy的男槍卻還在繼續打F6。
Rookie頓時反應了過來,“搶他鳥!搶他鳥!他要搶二!”
說着,Rookie的傑斯就一個Q轟向了小鳥,旋即直接切換了錘形態砸了上去,直接搶下了兩個小鳥。
小孩豹女也A向了剩下那個殘血小鳥。
成了!
看到擊殺了三個小鳥的Rookie頓時一喜。
要知道,F6一共6個,一大五小,打野升2只需要擊殺一大三小。
但如果Rookie這邊搶下三個小的,那對面只吃了一大兩小,這樣就壓根到不了二級,牛頭又開了個漂亮的先手,這波一級團他們穩贏。
然而下一秒,
Rookie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爲只吃了一大兩小的男槍,居然身上金光一閃,升到了二級。
什麼鬼?
小孩遊神卻是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
“艹!是三角草那個眼,對面打野吃了排眼的經驗。”
但此時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在一級團中,忽然出現個二級的,意味着什麼?
不僅意味着別人比你更高一級,擁有更多的血量和抗性。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大家都是一個技能,他卻擁有着兩個技能。
只見被牛頭擊飛後遭受集火的男槍果斷學E拉開身位,旋即反手對着頂在前面的牛頭就是梆梆兩槍,直接打出了布隆掛的被動眩暈。
“哦!寶藍牛頭被暈住集火了!”
“這個血量很殘,寒冰幫忙給了治療,輪子媽颳了一個Q,不能被二段Q刮到,牛頭朝着側面走位拉開!”
“但等等!那個位置!”
嗤!
只見空氣倏然一陣扭曲,手持比爾吉沃特彎刀和火槍、頭戴海盜帽的船長憑空出現,擡手就是一記烈火刀法砍在了牛頭大動脈上。
火光一綻!
“LGD-Overlord擊殺了IG-Megan!”
“FirstBlood!”
啊這?
IG的衆人不由愣了下。
“打不鳥打不鳥!快走!”Rookie趕緊扯呼。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
打出一刀烈火的項文龍藉着30%的移速加成,大踏步往前,忽然擺出了一個二連桶,砰砰兩下隔牆極限距離炸到了追在前面的寒冰。
寒冰的血量瞬間跌了一截,身上還被掛上了減速。
“哦!船長這個二連桶好快!好極限!”
“寒冰交閃了!不交不行啊!”
“但是等等,Pyl布隆這個Q,減速掛上了!”
“寒冰沒得跑!IG要賣掉下路了,人頭...人頭是誰的?”
話音剛落,
又是一記火刀綻放!
“LGD-Overlord擊殺了IG-Marge!”
“DoubleKill!”
震撼人心的雙殺提示刷出!
臺上的解說都不由愣了一瞬間,記得冷不防失聲驚呼道,“我的老天鵝!雙殺!船長在開局一級團中拿下了雙殺!”
管澤元搖頭道,“這波IG追的太深了啊,關鍵是被牛頭開了的男槍忽然升二了,不然那先把男槍殺了這波一級團應該是IG贏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後讓船長拿了雙殺,那這把上路的對線......”
“等等!船長回家了,他直接TP上線,他的裝備。”管澤元一愣,旋即錯愕道,“直接耀光了?船長開局耀光上線的嗎?”
一旁剛剛還信誓旦旦這把上路肯定被暴打的阿布正心裡飛快計算着凱南面對2/0船長的壓制力。
結果一聽這話,
整個人直接裂開了。
壓制力?
這踏馬都耀光上線了還錘子壓制力?
一時間,前面還高談論闊的阿布頓時沉默了,化身解說臺隱形人,直播間的樂子人和串子頓時笑尿了。
“阿布!嗦話!”
“尼瑪的剛剛那太監嗓子瘋狂喊,現在讓伱說不說了?”
“笑死了!還船長沒法發育被打回家,誰被打回家哦?”
“......”
與此同時,GSL和EDG的粉絲卻陷入了出離的憤怒中。
“艹了!IG這下路踏馬的是人嗎?妥妥戰犯啊!”
“建議把這倆崽種當場槍斃!”
“不是,換野區就換野區唄,爲什麼非要打一級團啊。”
“IG爭點氣啊,今天一定要把LGD給乾死!”
“那隻能相信Duke了!”
“杜克加油!拿出點冠軍上單的實力來!”
“......”
此時此刻,現場的GSL和EDG粉絲還活在美好的幻想中,卻忘記了遊戲就長這樣子,不會因爲你冠軍上單就也給你補個耀光。
哦,痛苦面具倒是有一個。
上路的對線。
回家TP上線後,Duke原本還想嘗試着長手打短手利用草叢卡兵線仇恨,遠程消耗一波挽回一點劣勢。
不料項文龍突然把身上的飾品眼給了上路中間的線草。
然後在Duke往邊靠想要消耗的瞬間,多吃了兩個人頭經驗搶二的船長直接一個二連桶,砰砰兩聲炸到減速,追上去又是一火刀。
到這裡凱南瞬間半血。
但還不算完!
項文龍藉着被動加速,追着放出第三個桶在凱南逃跑的路上,旋即用Q引爆再次加速,追上去再次給一火刀。
凱南的血量瞬間不足四分之一,一級就被迫交出了閃現。
項文龍微微一笑,大踏步上前,直接將凱南逼出了經驗區。
Duke這邊血量不足又沒閃現,壓根不敢上去吃經驗。
因此哪怕剛剛TP已經用了,自後還是隻能無奈地在塔後選擇了回城。
沒辦法,這不回城只能塔下玩手機了啊。
而眼睜睜地看着Duke居然一級就被打回了家,比上一場Jinoo鱷魚被打回家還提前了三分鐘,場下的無數觀衆也紛紛傻眼了。
與此同時,大屏幕的鏡頭再次給到了選手席。
只見比賽加載時哼着“歡樂小曲”的Duke臉上不知何時已經帶上了一層“痛苦面具”,充滿了一種複雜難言的神色,歡樂小曲似乎瞬間變成了地獄小曲。
帶着觀衆看比賽的Uzi也愣住了,這踏馬玩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