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都先別刷了，留點錢買E全套冠軍皮膚多香啊？到時候誰不買老夫的冠軍皮膚我可要罵人的！」
「你們刷的這三瓜兩棗沒用聽到沒，老夫現在身價一個小目標，咱看不上……未成年人更不許刷哈。」
不得已，林煥只得換了一種語氣祈求道。
用最慫的語氣說出最招人打的話。
倒是有效果，聽到冠軍皮膚的時候，原本在直播間鬧騰的觀衆們消停了下來。
【快說快說，就差你了，其他隊員的冠軍皮膚可都透露了，就你這個搞地下情報的一直藏着掖着。】
【抵制抵制，最好給我們看看設計圖，要是弄得差了咱一個都不買。】
【嘿嘿，對對對全都去買大舅子的冠軍AD皮膚（滑稽）】
直播間內聊天打屁的多數是以前就在的老粉，那時候林煥還只是一個初登職業賽場的小萌新，直播合同也是那種戰隊附帶合同，不過憑藉着後世那些層出不窮的金句，倒是在直播人氣上不輸一些打職業許久的老人。
douyu能夠開出如此高價，還敢玩飢餓營銷這一套就是背後資本看到了林煥在直播上的天賦。
開播十分鐘不到，僅是火箭這種價格昂貴的禮物就已經是幾千之數。
我們的主角還只是在那說了兩聲感謝，其餘全是直播老粉玩梗玩出的效果。
Elustre自帶流量此話不假。
看着後臺的流水和這段時間涌進平臺註冊的信任，都不需要再創新高，只需要林煥能夠維持一半的水平，他們douyu就可以說大賺特賺。
開播足足半小時，林煥也沒幹些別的，就光和直播間的觀衆們聊天吹牛，擁有後世經驗的他對於怎麼拿捏直播節奏可謂是頗有心得。
大家爲啥來看你直播？
不就是因爲現實生活壓力太大，來虛擬世界找些娛樂罷了。
職業選手的確因爲比賽的關係自帶濾鏡，可那不過是一時的，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觀衆在你這得不到快樂當然溜溜球。
這也是爲何很多人在爭論明凱的時候，對於他長時間不退役直播賣餅的行爲哪怕是再反動的小黑子都不敢拿這個說事。
瞭解明凱的人都知道，一個自帶話題，騷話連篇，還能夠打出節目效果的人在直播最火爆的16、17年到底意味着什麼。
不然也不會有UZI最大的價值是商業價值的說法。
「冠軍皮膚我到底選的誰？」
「德萊文？那必不可能啊，誰腦抽了選德萊文啊。」
「我問你們，冠軍皮膚的原則是什麼？」
「帥氣？」
「紀念？」
「拜託，都是成年人顯示一點好不好啦，拳頭在制定冠軍皮膚的時候都只差用分成明示你選人氣高點的英雄好賣皮膚啦騷年。」
林煥左手拿着暖寶寶，右手在空中比劃着，表情要多浮誇有多付款：「選德萊文是不可能滴，這輩子都不可能滴，冠軍皮膚做出了除了粉絲不玩德萊文的玩家誰還會買我的賬，別到時候我一個@
你lustre真要是在乎小錢錢，北美富豪們一年開出天價的年薪還留在E？
不過不得不說，討論一個冠軍皮膚，人與人在直播節目效果上的差距就一目瞭然了。
說了半天還是沒公佈，林光光你是懂拉期待感的，這時候沒點廣告時間都對不起你這誇張的表情管理。
換做旁人，觀衆早跑光了，可在Elustre的直播間里人粉絲就吃這套你有什麼辦法。
結束對德萊文的討論，彈幕上又閃過無數其他英雄的猜想，對於惡趣味的林光光來說，想要他直接公佈答案比登天還難。
考慮銷售問題的話。
【盧錫安、女警、戲命師、薇恩包括寒冰EZ都有可能。】
【樓上老哥在想啥呢，先排除盧錫安和戲命師，兮夜和大舅子不早就公佈了自己的皮膚選擇，你個假粉絲。】
【薇恩的話世界賽阿光好像沒有選過，所以也不能選。】
【big膽，薇恩是你lustre能選的嗎？】
【抱歉世界唯一薇恩真神只有一個——沒錯就是我piglet是也。】
【嘖嘖，有一說一，lustreS6的確頂，問題是薇恩選皮膚還不夠格吧？】
【不懂就問，世界第一AD選冠軍皮膚，憑什麼要在意別的人啊……】
說着，林煥看到彈幕上因爲薇恩帶起的小節奏，超管正準備封掉那幾個帶節奏的小號，林煥倒是主動接過話頭。
【薇恩啊……】
聲音故意拖得老長，直播間彈幕一凝，鍵盤俠們下意識都放下了自己身爲陸地鍵仙的至尊法器。
林煥眼帶笑意道：「對於能不能選薇恩的問題，我還真和拳頭設計師討論過這個問題，並且就世界賽登場過的英雄才能選皮膚的設定做出了建議，拳頭都表示下賽季開始會考慮從選手整個賽季的英雄使用來選擇皮膚制定而不是單單世界賽出場作爲限制。」
【六啊，我滴光，這個建議好！】
【給主播單走一個六，這波裝13我打82分，剩下的大家自己領會。】
【沒毛病，拳頭一整年版本變動那麼多次，有些英雄賽季初大放異彩，到了世界賽被砍得媽都不認識，就因爲上不了世界賽把人家獲得冠軍皮膚的資格都剝奪了就很過分。】
【所以主播到底選沒選薇恩？】
「沒選！」
【6……】
林煥也不再賣關子，不讓小黑子有更多的期盼。
「不過咱已經提前放下豪言壯語了，下賽季衝擊衛冕冠軍AD皮膚必定選薇恩，簡圖圖你再不加油你的本命英雄就要繼小豬後成爲我的形狀啦。」
簡圖圖？
觀衆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旋即哈哈大笑，簡圖圖可不就是簡自豪嘛。
林煥隔空喊話。
粉絲們直接跑到微博上@起了UZI，這時又一個火箭禮物的贈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系統：「UZIQAQ贈送給主播三個火箭（林光光你個狗東西能不能別揭老子傷疤，別忘記你來魔都的機票還是我買的）」
「嗨呀，謝謝簡圖圖的三個火箭，兄弟看開點說不定下一個冠軍就是你的了。」
「薇恩皮膚什麼的……」
「你十六歲打世界決賽，咱十七歲拿到世界冠軍，年齡上居然輸給你了豈可修！！！」
UZIQAQ：「（刀！）丫的等我回來，必把你埋咯。有種的AD單挑別跑……」
兩人就着彈幕對話，看熱烈不嫌事大的觀衆順手送上了寢室UZI的JPG動圖。
而那些
狗黑們識趣地終止了薇恩皮膚的話題，看人家這架勢關係好得不得了，洗澡狗居然還算是半個林光光的職業引路人？
打擾了……
系統：「新人小七贈送給主播一個火箭（就別賣關子了，搞地下工作你是有一套的，老實說吧AD皮膚選了啥，別開我團先說好。）」
【活捉一隻野生的廠長！】
【明凱，我係你的粉絲啊，你找林光光是打算拉他到EDG嗎，我覺得裴樂會想打爛你的頭喲。】
【恩斷義絕，今晚就走？】
新人小七：「……」
「咳咳」林煥趕忙咳嗽了兩句，這人都送火箭求着別開團，彈幕玩家咋第一點都不懂事呢？
多少年以前的老梗了還拿出來玩，真是沒有點攻擊性。
感謝明凱贈送火箭之餘，林煥打開了電腦上的LOL國服客戶端，「嘿嘿賽文老祖要不要一起雙排，你抓下路的功力我放心。」
新人小七：「賽文老祖神馬意思？」
明凱不解，彈幕懂哥們先林煥一步敲擊鍵盤迴答道：「廠子你自己給ID後綴加了七，英文的七不就讀賽文麼。」
「哦，順帶解釋一下，七在林光光這裡是賽文凹凸曼的意思。」
【噗哈哈哈哈！歡迎七醬加入我們無敵的光之國啦。】
【搞起搞起，今年務必選擇一個適合賽文奧特曼的皮膚，（JPG動圖）】
【離離原上草，這次幾分鐘啊，圖片你們都給P好了？】
見網友越來越離譜，林煥只得把話題再度拉了回來。
「皮膚就別瞎猜了，就是伊澤瑞爾，別名小黃毛賈洛輕羽你們口中的QDC！」
【？？？？】
【EZ？小黃毛不是有一個冠軍皮膚了嘛。】
【好傢伙，好像康帝說他也要了盲僧的皮膚，E這是要開先例嗎？】
【聽到是小黃毛作爲AD皮膚心情突然放鬆了下來，拳頭對於親兒子的皮膚效果還是很有保障的。】
【龜龜，買爆買爆！】
對於EZ的細節，林煥也是初步和彈幕分享着他與設計師討論的初稿，順帶着當了一把靈魂畫手出示給直播間的觀衆們提前欣賞。
至於能不能認出來還是EZ的模樣那就另說了。
說着，桌面上客戶端更新完畢後，林煥快速敲擊着鍵盤在觀衆們疑惑的眼神中朝身後上單座位那裡瞄了一眼。
最起碼三百加的手速，賬號密碼在幾秒之內輸入完畢，回車，登錄！
「密碼錯誤！」
林煥：？？？？
「不是有毒吧，國服的賬號也給我改了啊！」
觀看直播的觀衆突然聽到一聲哀嚎，旋即紛紛笑噴地看着畫面中彈跳出來的密碼錯誤提醒。
【完蛋，神罰繼續！】
【震驚，世界冠軍FVP首播大事故，遊戲賬號居然被「封」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其他LPL職業選手：對與裴老闆封鎖卷王林光光賬號的行爲，我們深刻表示感謝。】
一些看熱鬧的路人玩家不明白前因後果。
當得到直播間觀衆們解釋，前幾天林煥在手傷剛好的情況下瘋狂排位十六把，和LCK選手們賭氣式爭排名以至於LPL各大戰隊選手被迫加入內卷行列後，罪魁禍首被裴老闆以傷勢觀察期爲由暗示封鎖了林煥的韓服賬號。
已經一天沒摸到LOL的林煥怎麼也沒想到，今天douyu直播首秀本以爲老闆會給自己解封來着，現在甚至喪（幹）心（得）病（漂）狂（亮）地把國服賬號也改了密碼。
背後戰隊和直播平臺說沒有通氣那是不可能的。
林煥轉頭看向身後的九五七。
「腿哥，咱商量一下，今天直播，總要打兩把遊戲給觀衆們吧？」
「沒商量，你的休息間隔時間沒到，你不是會玩其他遊戲嘛，播其他遊戲也成。」
「我一個聯盟主播，首播玩其他遊戲說不過去吧，超管你們說是不？」
douyu超管（彈幕）：「平臺並沒有限制lustre選手您直播的遊戲類型，甚至不是遊戲也沒問題。」
【噗！】
【哈哈哈哈！】
觀衆彈幕瞬間炸開。
【請加大力度好吧，叫你內卷，叫你不當人，這下遭報應了吧？】
【韓服賬號收回，國服賬號改密碼，我只想說裴老闆幹得漂亮。】
【林光光不是在玩癢癢鼠嘛，今天直播玩癢癢鼠多好。】
【＋1！＋1！】
【喲這不是小光子嘛，幾天沒見變得這麼慫了，你不是比天王老子還厲害嗎？你咋不敢和腿哥幹一架？】
【友情提示，上單裸裝備暴打AD場景過於血腥，請未滿十八週歲的同學們謹慎觀看。】Z.br>
直播間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畫面，LOL聯盟主播對着自己顯示密碼錯誤的賬號發呆，一旁觀衆發出的彈幕非但沒有催促，還清一色演變成了哈哈大笑的表情。
甚至偶爾在中文字母中摻雜着英文單詞，好傢伙這是歐美大兄弟粉絲也來湊熱鬧了。
E幾人的隊內氛圍隨着世界賽的一些記錄視頻流出被LPL玩家們公認是最好的，現在看到那在記錄片中沉着冷靜對局中頗有團隊領袖範的lustre出現反差萌，那叫一個直戳觀衆們的笑點。
嗯，四個人中也就腿哥能夠降服這頭叛逆小龍。
當然，大家多是善意的調侃，謀求一個衆樂樂罷了。
對於俱樂部的做法，誰都知道是在爲林煥的手腕傷勢着想，一些想要挑刺的水軍也被粉絲們提前截下的國服韓服登頂圖擋了回去。
S6國服rank，第一第三是E中野的康兮組合，第五就是林煥。而韓服那邊第一名赫然是Elustre這個大號ID。
可想而知這段時間，E的下路雙人組打了多少排位。
國服第五，韓服第一。
雖說韓服的第一很快就被人擠下去，可那也代表着S6賽季末屬於AD的登頂。
今天不讓林光光打排位，直播間觀衆一點都沒覺得不好。
「還有兩個小時冷卻，我玩玩其他遊戲，腿哥你記得給密碼再走哈。」林煥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學着極度悲傷來掩飾自己的痛苦。
LCK！
同樣看着douyu直播的bang捏緊了拳頭。
對方那因爲不能繼續rank訓練的表情深深刺痛着bang那驕傲的內心。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他必定把lustre從韓服第一的位置上拉下來。
「哈哈哈哈，光明正大的摸魚理由這不就又有了嗎？」
「愛好歸愛好，當愛好變成了工作，誰他喵的還想在娛樂時間打LOL啊，加班也不是這麼加的。」
一開始的內卷純粹是帶着小段找找感覺，順帶着迴應下LCK燒烤攤等幾支隊伍看看能不能多收集點內卷值，嚐到內卷值增加個人屬性的快樂後，林煥反正是不想努力了。
面對迪化嚴重的隊友和觀衆，他能怎麼辦，當然是懷揣着遺（快）憾（樂）的心情去面對啦。
隨後，關掉LOL客戶端的速度甚至要比剛纔輸
入賬號的手速還要快上幾分。
觀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神出了問題，林光光剛剛一閃而過的表情不是難受是興奮纔對吧？
很快，桌面上就多出了好幾個LOL以外的遊戲。
癢癢鼠！
和班尼福特一起共渡難關！
「今！玩！貪！懂！（造橋）」
也就吃雞還沒上線，否則觀衆們看到現在的自己時就該是在前往絕地島的飛機上了。
林煥大手一揮，對着攝像頭道：「今天咱們咱直播比較任性，由你們來決定遊戲類型。」
「癢癢鼠鬥雞，還是造橋我都可以，再不濟去找電競扶貧辦簡圖圖鬥鬥地主……」
【癢癢鼠天下第一（破音）】
【鬥**，我想看看林光光的一速有多快了，一個LOL職業選手天天帶着藍帽子我挺難受的。】
【嗚嗚嗚，三十級了真蛇打不過，光哥求攻略啊。】
【造橋吧，我想看看學霸是怎麼造橋的，最近小破站上好多人都在研究這東西。】
【那個班尼福特是什麼意思封面未免太搞了，掘地求升？】
【快快快，我們要看第三個！】
【第三個，第三個，癢癢鼠什麼東西，那不是天天看到的？沒有全圖鑑之前非酋主播請不要吸觀衆們的歐氣好吧。】
打開幾款遊戲後，林煥先是照着彈幕中的需求，過了一遍本週的癢癢鼠真八岐大蛇——
纔怪，剛開服哪來的真蛇。
練度沒上去之前自己都打不過，你御魂過第幾層了就想着真蛇？
而當彈幕普遍對桌面最後那位拿着錘子的男人圖標表達出興趣的時候，林煥露出一抹女幹計得逞的笑容。
掘地求升啊！
給E隊員們帶來快樂的遊戲，不分享給LPL的家人們怎麼對得起粉絲們的愛呢。
「喲吼，來今天咱們直播玩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