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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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邊的戰場上,伐格斯洛正和格雷梵進行着持久戰,但是一切行動都被泉地以及大糧倉的戰鬥給打亂了。

由於泉地戰鬥時伐格斯洛派出尖兵吸引凱森特的注意,使得位於格雷梵東邊的泉地直接被保守黨給佔領,這也讓格雷梵處於了東面被伐格斯洛給看着西面被泉地士兵給惦記着的困境。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撤撤不回來,攻擊也不敢攻擊的窘境。

而且當格雷梵得知莉摩將大批的部隊都從耶華忒調出去並將永夜森林的姐姐給破除後後就感到自己被坑了。

那個死娘們兒根本就不管這次內亂的輸贏,她想做的僅僅是將事情給鬧大!

格雷梵非常憤怒,他彷彿能夠看到吸血鬼族黑暗的未來。

最終格雷梵決定孤注一擲。他將本該回到耶華忒的凱森特叫了回來,並將從大糧倉潰逃回來的人進行了重新整編,總攻集結了進四萬的軍隊。

至於在西邊的伐格斯洛由於先前抽掉出了一批士兵進行大糧倉的固守,使得他現在並沒有太多的士兵進行防禦,並且尖兵由於是爲了吸引敵人注意力,所以在達成目的後就進行着遊蕩,目前是處於半失聯的狀態無法調回。因爲此現在伐格斯洛手中的士兵撐死也就一萬人。

在集合了兵力後,格雷梵與凱森特進行着最後的戰術商討。

他們最終決定鋌而走險破釜沉舟,目的就是爲了集結全部兵力將整個西部給佔領下來,這樣的話最壞的結局也就是他們固守西邊並被保守黨三面圍合。但是這種情況如果在永夜森林沒有被結界控制住的情況下是有着極大的優勢的,一旦結界消失那麼這麼做就相當於找一篇土地進行着苟延殘喘。

“您這麼做是在將我族推向真正分裂的地步。”凱森特說道。

格雷梵點着頭,他說:“如果我們活下來了並對整個西部進行着控制的話,整個血族的人都會恨我,包括我們的手下;如果我被殺死了,那麼我將會變成一介反賊遺臭萬年。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我們的後代生活在被王種指手畫腳的環境中。”

凱森特聽後沒有回答他,他也在考慮着自己跟隨格雷梵到底對不對。

歷史的經驗告訴凱森特——凡是由一個勢力統治的世界最終將會走向不可挽回的滅亡,無論哪個世界是有王種還是人族進行的統治,一切都會由整合變爲混亂的終況。而在其統治下的物種最終都爲因爲整個聯合體的崩潰而過上水深火熱的情景。

現在三界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王種們的存在水平也僅僅相當於天下盟主,名義上充當着所在世界的矛盾調停者。但是說他們沒有野心是不可能的,王種們在骨子裡懷念着過去恢弘的時光,這一點是三界所有中階種心知肚明的。

王種們在太古時代是絕對力量的存在,他們之間的戰鬥足以引發世界的毀滅,這一點沒有人會否認,但是現在也沒有人願意去相信——物是人非,身爲那個動盪年代人的後代,許多事情在意被拋到了歷史的煙塵之中,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當王種對他們投以微笑的時候他們會以弱者得到強者憐憫的心態來欣然接受。

平凡之人安於現狀並抱有幻想,但是真正的統治者卻要肩負起種族在困境中的生存之道和歷史記憶,他們必須防止過去的悲劇再次重演。也正是如此,統治者才能座到統治者的位置上。

不過不同的政體導致了不同的結果。血族的議會制使得政黨最終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保守黨認爲現在應當在混亂中創造出一個平穩的發展,他們尋求中庸之道並且將三界安慰的希望寄託在至今下落不明的銀白之災身上。但是激進黨則認爲一旦銀白之災再次現於世間的話,那麼王種們一定會爲了爭奪生存空間而彼此大大出手。

起初,兩者間的競爭僅僅是停留在爭吵的地步的,但是隨着銀白之災封印地點出現異象這一事情傳開後,吸血鬼族內部對於種族未來的走向的爭論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可以說是歷史的必然。

凱森特回想着事情的種種變化,然後得出了最終的結論——他不希望流傳了億年的血族會在未來爲王種賣命。

“即便是到了最壞的情況,我也會遵從自己的想法。”凱森特說道:“我們必須確保我們的外交獨立性。如果莉摩大人想要把事情鬧大的話,俺麼我並不介意將整個三界拉下來陪葬,實在不行也要讓魔域捲入這次的戰爭泥潭。”

“看來我們達成統一了。”格雷梵說,然後他就對身旁的人下達命令道,“通告全軍,準備與對手進行決定性的一戰!”

戰鬥打響的很快,四萬軍隊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行了集結,並且這次的作戰計劃近乎精確到了每個小隊的任務。

伐格斯洛顯然沒有想到格雷梵能夠做到這麼絕的地步,這種瘋狂的自殺式進攻讓格雷梵心頭一顫,他有些擔心這幾個月來的固守會在今天 功虧一簣。

伐格斯洛所在的地方是西方的一個守城,其地位相當於卡蘭城的地位。一旦敵人攻破了這裡的話就意味着他們可以在西方暢通無阻地發動進攻。

雖然伐格斯洛在一開始做好了進行艱苦守城的準備,但是在見到凱森特和格雷梵同時站到了前線後他就改變了作戰方針——他必須要親自上戰場去撐住整個戰局。

格雷梵的戰鬥力在血族中是位於佼佼者的位置的,因此他必須要想辦法在戰場上與格雷梵進行正面衝突。如果他能將格雷梵擊敗的話,那麼他就能夠將整個激進黨的勢力給消滅大半,但是如果他失敗了的話,那麼西部就會落入激進黨手中,同時血族還要爲了從其他地方獲得糧食而揹負大量的外債,不過如果能夠好好利用盟友關係的話 還是有很好地將最後的頑疾給剷除乾淨。

最終,局勢的千百推展讓伐格斯洛跟格雷梵在戰場上再次相遇了。

“沒想到你在上完戰場後還敢再過來啊。”格雷梵在見到伐格斯洛後說道。

伐格斯洛看着格雷梵,這位他兒時的玩伴。他說:“是什麼將你逼上了絕路?你現在的行爲和自殺無異。”

格雷梵聽後就大聲笑道:“我跟你不一樣啊,我選錯了盟友。很可惜,我的盟友並不像那個龍族使節一般爲你的事情操心,那個死娘們更喜歡遵從自己的意志。”

“沒想到你竟然這般誇讚珏。”

“凱森特都告訴我了,而且在首都的線人也跟我們說了關於那傢伙的事情。不得不說,那傢伙的還真有一些手段。”伐格斯洛說道。

格雷梵聽着伐格斯洛的話,然後長嘆一口氣說:“那傢伙實在是太有能力了,所以我很擔心最後的事態會變得無法挽回,最終要靠那樣的人來讓我們苟延殘喘。”

伐格斯洛自然明白格雷梵的意思,他深知保守黨和激進黨鬧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我答應你,最終我會在外交中保留自己的外交權的。”伐格斯洛說道。然後他就對格雷梵伸出了手說:“加入我吧,和我一起將血族引向嶄新的時代,我需要你的力量,同時你也應該意識到在這世間只有暴力纔是政權所能夠穩定的真正依靠,當我們面對強大對手的時候,只能退讓。而且這個事件的最終結果你也應該知道吧。”

“哼,你說的很對。”格雷梵冷笑着說,“無論這次戰鬥是誰取得了勝利,我終究是站在失敗的哪一邊的。但是這並不會成爲我屈服的理由,我依舊認爲血族的命運應當掌握在自己手中,向王種搖尾巴的政策是我反感的。”

伐格斯洛聽後就不解地說:“難以置信,真不清楚你這傢伙到底是抱有這種右傾錯誤?!現在已經不再是窩在森林中就能存活下來的時代了,我們應該做的是將整個三界中能運用的資源全給運用起來,這樣一來才能確保我們族羣的延續和安全。”

格雷梵聽後一臉驚訝地說:“這就是你的初衷?這種曲線救國的理念真是令先祖蒙羞,你不配做高貴的血族,狼人都不會向別人輕易地搖尾巴,更何況高等的我們?!你的掌權簡直是血族的悲哀!”

“先祖們不也是爲了族羣的延續而向天選者們低頭的嗎?!我們現更是爲了能夠在面對天災時有能力存活下來!”伐格斯洛大聲說道。

格雷梵聽後嘆了口氣,然後說:“如果對待民粹或是民族主義的話,我或許是個受人愛戴的領導者。但是對於國家現實狀況的話,你或許是能夠將國家從困境中帶出來的人。”

時代變了,血族往日的輝煌已經不在。在如今這個上都統治崩潰後的分權體系中,血族已經沒有任何能夠對抗時代潮流的手段了。

伐格斯洛閉上眼沉思了片刻後說道:“你我都是民族的罪人。”

“呵呵,是啊……”

兩人的交談到此結束,然後他們的身上都迸發出了強大的力量。雖然這股力量還趕不上高階上位種在戰鬥時所釋放出來的力量,但是這在中階種中已經算得上是碾壓一切的力量了。

戰場上的士兵們見到兩人開始戰鬥後就都停下了戰鬥,他們知道這次的勝者成爲主導這這次戰鬥的關鍵性因素。就連凱森特也不打算繼續指揮了——伐格斯洛和格雷梵都擁有者強大的力量,這種從太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力量使他們能夠一騎當千,讓士兵們與他們戰鬥只是在消耗寶貴的戰鬥力。

伐格斯洛首先施放法術,一道驚雷從天空劈向格雷梵。

格雷梵和伐格斯洛的力量等級差不多,自然能夠看出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因此他就中斷了自己對伐格斯洛的施法,立刻使用防禦法術擋住了這一擊。

不過伐格斯洛不會放過格雷梵這個施法的空隙,他立刻準備下一個法術並將其瞬間打出。

格雷梵顯然是沒有餘力來防住來自伐格斯洛的攻擊,他被這次的攻擊給擊中了。

正當伐格斯洛打算乘勝追擊的時候,另一個攻擊從格雷梵那邊打向了他。如同火焰一般的標槍刺向了伐格斯洛。極具衝擊力的火焰標槍將伐格斯洛打得老遠。

“你,你挺強的啊……”格雷梵說到。

“你也不賴,沒想到你的力量竟有如此的提升,比小時候強了不少。”伐格斯洛喘着氣說道。

剛纔雙方都探測到了彼此的實力,這也讓他們久違地感受到了來自彼此的進攻。

兩人的對話也就如此簡單,然後他們就進行了第二回合的進攻。

伐格斯洛有事先下手爲強,他將格雷梵身旁的氣體給增壓並使其變得如同鋼板一般,之後伐格斯洛讓着空氣牆向內壓縮,並試圖將格雷梵給擠死。

但是格雷梵怎會讓自己死在這樣的地方。他在空氣牆快接近自己的時候在身旁釋放了一團火焰。火焰在高濃度空氣的助燃下發生了爆燃。爆燃所產生的衝擊波將他給推了出來。

同時,格雷梵將沒有散盡的火焰在此收集了起來並向伐格斯洛扔了過去。

伐格斯洛本以爲這股火焰僅僅是改變了方向向他襲來罷了,但是沒曾想這火焰在經過格雷梵的手的時候經過了純化和濃縮。當火焰打到他身上的時候所爆發出來的強大的傷害令伐格斯洛的意識差點斷開。

這傢伙,比以前強多了!

伐格斯洛在重新穩住了身體後想到。

他不是小瞧格雷梵,但是這股力量實在是跟先前的不一樣,更加的純粹和充實,就像是久經沙場的人所展現出來的一樣。

當然,格雷梵沒有放過伐格斯洛無力還擊的這個瞬間。他在釋放完火焰後馬上接了一個暗影撕裂的法術。

黑色實體化的暗影就像是一個野獸的尖爪一般纏繞在伐格斯洛的身上,並試圖將其撕裂。

伐格斯洛被格雷梵的這一套連招打得有些無力還手,他只能最大限度地保留着自己的力量一邊在後來進行還擊。

終於,格雷梵的進攻回合結束了,伐格斯洛迎來了反擊的時刻。

在暗影撕裂結束的瞬間,伐格斯洛就用相同的法術進行還擊。

從地面上突現出的暗影撕扯着格雷梵並將其牢牢困在原地。緊接着伐格斯洛就釋放驚雷法術。數以萬計的雷電擊中劈向格雷梵,空氣被多道閃電瞬間加熱後產生的雷鳴讓人感到耳膜有種刺痛感。

伐格斯洛看着格雷梵的方向,他並不相信僅憑剛纔的雷擊就能將沒有受太傷的格雷梵給打到。

果不其然,格雷梵並沒有被這次的攻擊給完全擊潰,但是她也收了不小的傷害。

當伐格斯洛審視着格雷梵的時候,他發現在格雷梵的脖子上掛着一個掛墜——像是一個戒指。

等等!那個是!

伐格斯洛在回憶了從前看到過的文獻後回憶起了那個東西的名字——原石戒,血族的聖遺物之一,據說只要將血液滴到上面的寶石上就可以模仿血液主人的能力,雖然不是全部能力的復刻,但也是個很棘手的東西。

“你爲什麼會有原石戒?!”伐格斯洛問到。

太不合理了。從動亂到現在激進黨一直在拿出各種稀有的或是消失了的道具,爲什麼這些失落寶藏會被激進黨給獲得?

“這一點你不需要知道。”格雷梵說着就再次召出火焰,並讓這火焰以火球的形式在身邊環繞。

“你們是爲了引發內亂而特意尋找的還是無意間找到並在內戰後將這個運用到戰爭中的?”

“前者。”格雷梵說,然後他就對身旁的火球下達了命令。

火球向伐格斯洛那裡飛了過去,並向他照射着高溫的光線。

這些火球如同浮游炮一般在伐格斯洛身旁進行着循環攻擊,再加上其極小的體格讓伐格斯洛更是感到難以應付。

因此,伐格斯洛決定使用大型法術進行範圍性傷害將這些火焰給消滅掉。

雷電開始纏繞在他的身上並且越發的不穩定。

最終,如同潰堤洪水一般,大量的雷電從伐格斯洛身上爆發出來並將那些火球給瞬間消滅。

正當伐格斯洛打算再這個時候進行攻擊的時候,數道火槍飛向了他,並將其擊中。

“這……這怎麼可能?……”伐格斯洛被火槍擊中後就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身上的火槍。“我明明……比你強的……”

“你太自負於自己血統了。貴族的自大矇蔽了你的眼睛。”格雷梵看着無力反擊的伐格斯洛說道,“雖然以前的我無法與你抗衡,但是現在的我不一樣了。我會證明血族有能力憑藉自身力量生存下去的,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說着格雷梵就開始準備法術。

烈火在伐格斯洛和格雷梵兩人中間燃燒起來,如同一條火焰路一樣。

“別了,詠夜·伐格斯洛·梵卓。”說着,格雷梵就踏上了這條火焰之路上,然後烈火像是海嘯一般沿着這條路衝向了伐格斯洛。

這火焰有着能夠將伐格斯洛燒死的能力,但是就在這個火焰將要將燃燒到伐格斯洛的時候,有人擋住了這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