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全都牙關緊咬,怒視着君寒天三人,眼眸之中的熊熊怒火,幾乎就要噴薄而出。
然而,君寒天對此卻是渾不在意,迷人的下巴,微微昂起,用一種冷漠而輕蔑的目光,掃了衆人一圈,冷冷地道:“現在,我再說最後一遍。出手偷襲了我的手下的人,給本少站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本少來硬的!”
黑曜城的一名少年,首先忍不了了,怒目圓瞪,朝君寒天怒吼道:“有你,媽有!還來硬的,你有幾斤幾兩?”
“兄弟們,把這些自以爲了不起的人,都給幹一頓!我們黑曜城,怎麼能受如此輕薄、欺辱!”
緊接着,楚羿在紛亂、激憤的人羣裡,裝成另一種聲音,恰到好處地大吼了一聲。
那名少年的爆發,加上楚羿時機完美的煽風點火,原本就已經在隱忍着怒意和不滿的黑曜城衆人,頓時放開了對心中怒火的壓抑,徹底爆發了出來。
“還真要跟我們動手是吧?我看你有多大的膽子!來,我們黑曜城還偏不怕硬的!”
“就算你們是青龍城的人,想欺負我們黑曜城,我們也絕不會允許!”
“兄弟姐妹們,這還能忍麼?跟他們三個幹了!”
每一個人,都是對着君寒天三人,大聲喝罵着,羣情激憤,聲勢滔天。其中最爲按捺不住的兩個人,已經當先衝了出去,向君寒天三人攻去!
他們三個人,都是瞳孔驟然一縮,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黑曜城的這些人,抵抗的態度,竟然如此強烈,甚至敢向他們還擊。
“大膽!敢對我們出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君寒天左右的兩名少年,面色一沉,冷冽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精芒,渾身雄厚的靈力,滾滾涌動了起來,各自拍出一掌,將攻來的兩人震退。
一人回頭看向君寒天,有些遲疑地道:“老大,他們抵抗的態度,如此堅決、強烈,會不會真的是我們搞錯了啊?”
搖了搖頭,君寒天英俊而陰寒的臉龐,依然沒有一絲波動,彷彿冰封萬載的湖泊,冷冷地道:“不可能。那個叫楚羿的小子,就和他們在一塊,被我們撞個現行,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可辯的?他們抵死不認,就是沒有做?真當這點小把戲能把本少糊弄過去是吧!”
微微眯起的雙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機,君寒天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不僅拒不認罪,還敢向本少出手。我看你們是活膩了!上,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這兩個賤畜知道,在我們青龍城的無上天才面前,他們該擺在什麼位置!”
“是!”
君寒天的兩個手下,驟然衝出,猶如兩隻獵豹一般,氣勢洶洶,只在空氣中留下了兩道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模糊虛影,便掠到了黑曜城那兩人的面前。
“哼,要戰就戰,我們黑曜城的天才,還怕了你們不成?天煞指,給我破!”
“石隕拳!”
面對兩名青龍城的強大天驕,他們凜然無懼,戰意滾滾,一身強大的靈力,澎湃而出,各自使出了一記地級下品的強悍靈術。
然而,他們雖然天賦異稟,戰力不俗,但是和青龍城的絕頂天驕比起來,還是相差了不少。兩人驚恐地感覺到,對方靈力的強橫程度,以及力量,都遠遠凌駕於他們之上,將他們兩個摧枯拉朽一般地齊齊轟退。
身形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兩人都是手臂劇痛,差點骨折,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只是一次交手,便受了不輕的傷!
君寒天的兩個手下,都是冷笑連連,看向黑曜城衆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輕蔑之色,道:“我還以爲黑曜城的天才,就算比不過我們青龍城,也不會差的太多。哪成想,竟然都是這麼地不堪一擊。真是沒意思啊!”
見自己手下的追隨者,竟然被君寒天的狗腿子打傷,而且還冷嘲熱諷,蕭媚兒終於徹底怒了,美眸中的滔滔怒火,彷彿就要噴薄而出,將君寒天他們三個人,盡皆吞噬。
“君寒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想和你們和平相處,是你們欺人太甚的!都給我上,讓他們好好嚐嚐我們黑曜城的厲害!”
隨着蕭媚兒一聲令下,黑曜城的十幾名弟子,也全都不再忍了,胸中壓抑已久的澎湃怒火,終於開閘而出。十幾道身影,頃刻間化作了十幾道璀璨的流光,向着君寒天三人,驟然疾掠而出。
眼看雙方之間,終於挑起了爭鬥,楚羿和楚靈珊心中,都是暗喜不已,趁着局勢混亂,無人察覺,趕忙向着遠處閃去。
“哼,十幾個烏合之衆!你們兩個,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但別傷得太重,我還不想喝黑曜城徹底撕破臉皮。那小子,我這一次一定要把他抓到手!”
君寒天寒聲道,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便猶如飛燕一般,驟然掠出去十幾米之遠,繞過黑曜城的衆人,向着逃跑的楚羿,急速追去。
“君寒天,哪裡跑!”
見君寒天想要離開此處,蕭媚兒眼眸一冷,身着黑色羅裙的嬌俏身軀,便是輕靈地向君寒天緊追而去。
而歐陽晴雪也朝這個方向飛掠了過來。其他人在羣情激憤之下,都已捲入了這場爭鬥。她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楚羿,正是引起這場誤會的緣由。她想要向楚羿搞清楚,這一切究竟都是怎麼回事。
蕭媚兒和歐陽晴雪都是通脈四重修爲,與通脈五重的君寒天,差了一重,因此速度比他慢了一截。君寒天首先疾掠到了楚羿的身後。
“廢物,就這點逃跑的本事麼!我看你這回還往哪逃!”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君寒天催動起體內江河一般的磅礴靈力,朝着楚羿一掌轟出。掌勢滔滔,恍如山呼海嘯一般,滾滾澎湃而去。